我双眸睁大,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晶莹的光亮,瞬间想到我亲手绘画的那张战图!
那图中分明还有遗露之处,还有可以逃出战地的地方。
我若是现在不将消息立即转告秦则,甚是担忧会引起秦国之乱。
我便朝着门外走去,只听到两个宫女在呼喊我。
“娘娘,您的早膳还没用过!”
情急之下,我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召唤,便直接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江碌海!”
“本宫到养心殿,备好御驾等待本宫!”
“遮!”
我见到几个身着蓝色衣衫的公公即刻出现在我的身前,他们站在御驾的前方等待着我。
我顿时一惊,这几人正是青藤从内务府派到这来的守护颐香宫地奴才。
我便回想起昨日修容说的话,我的眉梢一挑,瞬间惊叹那公公与皇后的阴险。
竟然敢派人到颐香宫盯着本娘娘,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便漫不经心地走进御驾,接着端正姿态看着江碌海的身影:“江公公,本宫还没有用早膳,肚子甚是疼痛不堪!”
“娘娘,奴才这就让你为娘娘准备早膳送来!”
“还是不必了!本宫还有更要紧之事去转告皇上。”我轻抚着额头,故作痛疼的样子而低头。
“你们两个,去进门给娘娘取些早膳,娘娘若是有个闪失只怕你们两个加一起的性命都赔不起!”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枚红色地唇色与身中的衣衫将我衬托地肤如凝脂。
我拿出身中的一个精致地椭圆形,带着很长的细杆地镜子打量着。
双眸之中略带着一丝得意,想不带这么容易就令那两个公公手忙脚乱。
我轻声一笑:“江公公,本宫无事了,可以走了!”
“遮!”
说罢,我便感受到江碌海连忙大喊:“起驾!”
四个蓝色衣衫地公公连忙抬起了御驾,继而向前行走。
“娘娘请等等,早膳已经取来了!”
“江公公,你这个奸诈的小人!”
闻声,我便向后望去,只见到那被青藤派来颐香宫的奴才在呐喊。
我不屑地冷哼一声,竟敢要暗中阴险本娘娘!
见到那两个奴才远离了我,我便觉得一阵轻松,终于没有了窥视!
我深深地叹着气,甚是快地速度便来到了养心殿。
江碌海连忙站在御驾车旁,等待着我走下去。
我伸手手臂,慎重地迈步走下御驾车,便向前望去。
我看到,宫殿的门前静悄悄地,庄严地红色柱子依旧宏伟地支撑在门前。
我便缓缓地走去,虽然甚是害怕会见到朝中的军臣,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来到了门前。
奇怪!
为何养心殿空无一人!
我便转过身子,甚是惊叹地看着江碌海:“皇上为何没在?”
“回娘娘,皇上该是还没下早朝!”
“早朝?早朝难道不是在这里么?”
“娘娘该是忘了,早朝不在养心殿。”
“那是在哪里?皇上分明每日都会回到这来。”
“娘娘,这里是皇上审阅奏折与休息之地,早朝在乾清宫!”
我这才展开眉笔,也不怎地,一时性急找到这来,
“那本宫就在这等候皇上!”
说罢,我便转过身,直接朝着前方的御驾走去。
“娘娘,万万不可留在这里啊!”我听到江碌海急促地脚步跟在我身后。
“江碌海,你既然知道皇上没在,为何带本宫来这里?”
“娘娘,奴才冤枉啊!”
“你学坏了,江公公!”
江碌海跟随在我身旁,怯生生的看着我。
“本宫就在这里等侯皇上,若是等不到就不走。”
“娘娘,养心殿乃朝廷重地,况且四处空无一人,若是要朝中大臣见到您,皇上定会怪罪下来的!”
我便思量了半晌,可,那副战图只有我一个人最了解。
秦羁不过是只看到一眼,怎么会找出可以逃走的地方?
若是他没能从那处逃离战地,那便是陨灭在战地了。
可,秦羁一贯甚是阴谋多端!
我便在心中责怪起自己,若是在青藤送来书信的第一时间转告秦则,便不必来到这里。
我不由得朝着养心殿望去,若是等不来秦则,那副战地的图纸可以逃出之处,秦则真的会找到么?
正当我在思索之时,我便看到养心殿的门前竟然走来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
我的蛾眉一蹙,那人的身材与穿着甚是熟悉。
我向前走近了两步,竟然见到秦菫站在门前,慌张地张望。
“喂!”
“啊!!!”秦菫转过身,吃惊地瞪大双眼看着我。
我被他这一声尖叫,吓得满面通红。
“你干嘛,这么大声?”
“尧妃娘娘,你走路怎么不出声,本王正在等待皇上归来!”
“七王爷,本宫怎么看是你心中有鬼?”
“算了,本王不与娘娘计较,只当赔罪了!”
我不屑地冷哼一声,谁要你赔罪了,接着站在他的身后。
江碌海惊慌地向我走来,面色凝重地看着我的眉眼。
想来,这里是真的不易久留,我便朝着御驾走去。
正当我经过宽大地红色柱子前时,秦则刚好出现在我地眼帘,
我不由得,眨了眨眼,看着他地身后跟着数十个侍卫与宫女,各自地手中持着重要之物。
那皇家的御用遮阳伞遮挡在秦则的头上,他身着一身红色的锦衫,头上依旧是云鬓的发髻。
那垂帘地珠帘在他的额头前,将他整个面部衬托地甚是光洁。
秦则件眉一蹙,冷漠地看着而我的眼眸:“爱妃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凝重地眼神,便想到自己来得有多冒失。
“皇上,清娆有话要说!”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有事进去说。”
正当秦则轻声与我讲话之时,刚好见到秦菫走来。
“七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秦菫,你怎么会来?”秦则打量着秦菫地面色,面露一丝慎重。
这两人见面的样子,不由得令我愈发的糊涂了。
一个充满了谨慎,另一个甚是轻松。
“皇上,七弟听说秦羁在战地失踪,便过来问个究竟!”
“进门再议!”
说罢,秦则便直接朝着养心殿的门前走去,一路平坦地走进殿门。
青藤略带轻蔑地看了看我,接着跟随在秦则身后向前走去。
秦则扶起宽大的袖子,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凝望着众人。
在一副倾国之态,与略带这痞气地感觉从他的眼中闪过。
“秦菫,朕刚在早朝与众多大臣商讨太子失踪一事,你有何明见,说来听听!”
“皇上,七弟想来,晋国王子没有任何谋杀太子的理由,除非...”
秦菫看着秦则的双眸思量了半晌:“除非秦羁没有答应晋国提出的条件。”
“哦?此事,还需再查个究竟便能澄清!”
秦菫便看了看我的双眸,看这复杂的神情,他该是想听我会如何继续说。
我非但没有提出此事,却满面的无辜:“皇上,清娆来是想问清楚,为何皇上要那两个奴才到颐香宫窥视清娆?”
“朕,只是派去两个奴才伺候爱妃,怎会被爱妃误认为偷窥?”秦则魅惑地看着我,反问道。
“皇上,那两人分明每日都在关注清娆,清娆每日干什么皇上都会知晓,并非这样,那两个奴才竟然要求颐香宫改变以往的规律,不准清娆的贴身奴婢跟随在身边!”
“哦?竟有此事,青藤,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青藤故作糊涂地看着秦则,眼神无辜:“老奴只是派去了内务府行事利落地奴才到颐香宫,剩下的事情与老奴无关呀。”
我看着青藤连忙跪落在地,急切地低头:“还请皇上明查喜事,老奴是冤枉的!”
我不屑地冷哼一声,分明在装蒜。
“既然你是无辜的,那朕要你到颐香宫召唤那两个奴才到养心殿,朕亲自审问!”
我看到青藤缓慢地站起身,胆怯地转身而去。
他经过我的身前,斜视了我的眼眸,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这个青藤反应极快,甚是害怕秦则看出异常,便急促地走出养心殿。
秦菫走到秦则的身旁,从胸口的锦衣之中拿出了一块洁白的玉佩。
“皇上,这是在刑部找到的。”
我看着秦则拿起这块洁白的玉佩,虽然我看不清楚形状,可依旧被这块玉佩的圆润吸引了。
正当我细细地看着之时,只见到秦则怒恨地:“怎么可能,秦羁怎么可能被晋国公主所劫持走?”
“皇上认识这块玉佩?”秦菫认真地问道。
“这是那红衣女子身中的,朕曾与爱妃在江南之时遇见过那个晋国的公主。”
接着,秦则剑眉一蹙,一本正经过望着我的面容:“只是,那时,朕还不知她与秦羁的关系,如今想来那割畜生竟然几次陷害朕!”
“皇上接下来有何打算?”
秦则顿了顿,接着魅惑地看着秦菫地眼眸:“朕自由安排,定会要秦羁跪地求饶!”
我竟见到秦菫的面上掠过一抹顾忌,难道他在为秦羁而担忧,故意来试探秦则么?
我见到秦则如此态度应付秦菫,便守口如瓶,一字也未起图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