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让他找到了战图,逃出皇宫,是这样么?”
修容看着我的双眸,点了点头,可面上的那一份有意的隐瞒确实能够令我一眼看穿。
可,我宁愿相信修容的话,也不愿相信这个宫女与秦菫勾结将那副战图盗取走。
“吱嘎~”
我听到门声便朝着门外看去,只见到江碌海满面的愁容向我走来。
他跪落在我身前,双目怯生生地看这我:“娘娘,不好了,秦菫王爷已被皇上抓了回来,如今被关在牢门。”
我的蛾眉一蹙,虽然知道秦则不会轻易放过他,可不料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秦菫。
我面色凝重地看着江碌海:“秦菫何时被带回宫的?”
“娘娘,就在刚刚,奴才听闻内务府的公公经过之时说起的。”
“哦?江碌海,本宫要你现就去查清此事,查出是何人抓获秦菫的!”
“回娘娘的话,抓获秦菫之人就是东方大官人,是他发现了秦菫,便派人前去将他带回来的。”
我的心中一惊,难怪那日在朝堂之上,东方大官人如此怪异。
我看着江碌海满面的为难,便连忙问道:“江公公可否还知道什么?皇上决定如何处置他?”
“尧妃娘娘,秦菫王爷归来之上已经身负重伤,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我的心中便一阵慌乱,本打算再也不要理秦则,可又不得不找到他问个清楚。
我便朝着门外走去,江碌海便跟在我的身后,当我走出门,站在门外之时,江碌海慌忙地走到御驾车的一旁,继而搀扶着我的双臂。
我缓慢地走进御驾,顿时觉得头一阵昏沉。
“等等!”
我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如满眼见到星辰一般混乱。
只听到江碌海还在关切地将布帘掀开,站在我的身前看着我。
我只感觉到,眼前的身影愈发的模糊,一直到江碌海的身影完全消息在我的眼前。
我闭上沉重的双眼,才感觉缓解一些身中的疲惫,也不我睡了多久,再次醒来之时我。我感觉,身下软软的,煞是舒适,不由得缓慢地睁开双眸。
我竟然回到了颐香宫,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寝宫内,空荡荡一个人没有,看来,是那几个奴才将我送回来的。
我想要坐起身子却感觉到头一阵昏沉,想要喊出声,却连一丝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我轻声叹息,向门外望去。
殿门是敞开的,可门前并无一人,这更加令我猜疑了起来。
平日里,躲不去的那些奴才们,今日怎么会没在这里守护?
正当我朝着四处扫视之时,竟然见到江碌海手持着茶杯向我走来。
他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忽然令我绝得一阵头痛,可又不得不接过茶杯。
我这一双无力的双手,此刻勉强地抬起来接过茶水。
我只觉得双手一阵沉重,一阵麻酥将手中茶杯摔落在地!
“啪!”一声尖脆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中。
我看到,江碌海站在门前转过身,双目牢牢地盯着地面上摔裂的杯子。
“尧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老奴听闻娘娘喜爱喝这茶,便特地通知御膳房煮的,您这是不爱喝么?”
“不,不,江碌海,本宫全身无力,一阵糊涂将杯子摔碎!”
江碌海便连忙向我身前走来,双腿曲膝而捡起地面上的碎片。
我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昏暗,煞然想起自己还怀有身孕,已经两日没有进食了!
“江公公别捡了,通知御膳房做些御膳,本宫肚子饿了!”
“是,娘娘!奴才这就到御膳房通知厨娘!”说罢,江碌海连忙离开我的身前。
我本是想要问清楚今日颐香宫为何这么清净,可肚子饿到没有一丝再说话的力气,便随忍了下来。
我躺在软塌上,望着天花板,觉得一阵惊慌。
秦菫竟然身受重伤,难道这是秦则有意的安排么?
我深深的叹息着,也不怎地,总是觉得心中又谎又乱。
我坐起身子,缓慢地朝着门前走去,我是本想将殿门关上,可还未等我走到门前之时却见到修容满面的忧愁跪落在门外,双目红肿的样子令人看着心痛。
这个年幼儿童真的女子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秦菫么?
“娘娘,奴婢求求您救秦菫王爷一命,再不救他,他便会死去。”
我微微蹙着蛾眉,斜视着修容而道:“站起来说,秦菫不是被关在牢门,本宫如何能救得了他?”
“娘娘,奴婢知道,皇上只在乎您的话,只要您到皇上面前为他求情,绝对可以救了王爷的!”
“大胆!修容,你太过分了,本宫并不是没有看出你与秦菫之间的暧昧,只是本宫看在你一贯衷心服侍本宫的份上没有猜穿你,可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修容瞪大的双眸,面上充满了委屈看着我:“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瞒着您,奴婢真的很委屈!”
“有何委屈?”我厉声反问道。
“奴婢不得不将战图找出来给他,在这之前秦菫王爷还奴婢带到过御花园的后院,奴才甚是害怕他将奴婢与他羞涩之事抖露出来!。”
我愈发对秦菫感到疑惑了,这个男子曾经豁出命救我,现却与颐香宫的奴婢扯到一起!
我看到修容的面上如少女般羞涩,赤红的面色一丝也未散去,便确信了她。
“起来吧,本宫倒是要亲自会一会秦菫,问个清楚!”
“七王爷,他曾经险些就将本宫献给了先皇,如今还勾结我身边的奴婢陷害皇上,今日本宫便会亲自会见他!”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男子太过可恨,不知这身体的身生可否与他有着血海深仇,为何总是与我过不去?
正当我双眸怔怔地看着门外之时,只见到江碌海手中端着御膳正要走进门。
“娘娘请用膳!”江碌海今日说话的腔调与平日完全不同,如同抹了蜜的一般的好听。
“好!备好御驾,本宫过会儿去牢门看望七王爷!”
“娘娘,恕老奴多嘴,那牢门乃皇宫重地,后宫的嫔妃不可踏进一步!”江碌海站在我的身前,毕恭毕敬地说着。
我便打量着他的面色,一看便是这又是秦则留在我眼前的拖儿!
我不屑的冷哼一声,继而拿起桌子上勺子喝汤。
“娘娘,奴才再多嘴劝说你一句,娘娘的身子娇瘦,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甚是需要营养,更忌讳随意走动,还望娘娘三思再决定是否去牢门!”
说罢,江碌海便离开我的身前,只有修容还跪落在地,不肯起来。
我看着小碗中的白米饭,又是觉得小腹一阵疼痛!
“净泽!拿些热带来给娘娘热敷!”修容轻声细语地说道。
我这才见到,门外竟然还有人,见净泽满面的忧郁,她难道很早就知道秦菫与修容之事么?
我竟没想到秦菫这么快就被关进牢门,心中慌乱入麻,甚是想要见到他。
“莫要去拿了,净泽,本宫有一事要你们去做!”心乱之下,这个净泽该能够帮到我。
“还请娘娘直接吩咐就好!”净泽看着我的双眸,恳切地说着。
“本宫要你到内无府找到东方大官人,将这封书信送到他手中。”
“娘娘与东方大官人很熟悉么?为何要奴婢去找他?”
“并不熟悉,既然是他有办法将秦菫抓住,就能够让本宫再见到他。”
“娘娘真的认为那大官人会帮您么?奴婢对他略有耳闻,那官人倔得很!”
我连忙快速地将小碗中的汤喝下肚,便连忙将一边的纸与笔拿在身前。
这封信,我一开头就体现,我对秦国日后所顾虑,那战图出自我亲手而画,且不说现再秦菫的手中,大官人将秦菫关在牢门他也绝对不会承认是他所盗走!
如若秦菫不承认那幅图是他所盗走,那么东方大官人更无法定罪,如今只有我能够将整件事情解开!
这短短的一封信,不知东方大官人看过后会不会要我再见到秦菫!
当务之急,只有一试!
我整洁地写在信纸中,写好后直接叠得整洁放置在信封里,甚是小心的交给净泽。
净泽接过信后,便慌忙地转身离去。
我用过御膳后,觉得清醒了许多,便决意出门走走。
我身着一身轻薄的衣纱,甚是淡雅的颜色却将我这雪白的肤色衬托地格外亮眼。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略略鼓起的肚腩,不由得叹息一声。
穿越来秦国也罢,竟然与这里的皇上怀上了皇子,如今就算是我想要离去,也不能弃了这腹中的胎儿而去!
我轻扶着小腹,甚是埋怨自己一时的情深,而那个假装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惹得我很心烦。
我便走出门,决意平复心中的忧伤,便朝着颐香宫后院而去。
自那一日失火后,我便没有再来过。
我站在湛蓝色温泉水池旁,回忆起秦则就在这里抱住我之时,心中的那一份炽热。
我否认自己的感情,也无法不在意他与沐惜月从前的情份。
“娘娘,您是怎么了?怎么今日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我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由得转过身与他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