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甚是乖巧,不哭不闹!”
“怎么不进门?”
“小公主还没有醒来奴婢甚是害怕吵醒她。”
我看到,这奶娘抱着小公主谨慎的样子便将她抱了过来。
我双手将小公主抱在胸怀,目光流转地打量着她睡熟的样子,便连忙将她抱回宫殿。
一进门,我看到秦则正坐落在我的身前,那神情甚是冷漠仿佛要将我的身子禁锢在门外。
“皇上为何这么看着我?”
“怎么了,这么看着你说明朕关心你们母女。”
说罢,我便看着手中的小公主,便将她抱回到木榻上。
我刚才将秦馨放在木榻,就见到奶娘刚好站在我身前。
“娘娘的宫殿不适宜小公主入睡,这里的温度有些凉。”
“哦?小公主怎么了?”
“看来娘娘不大懂,这小公主是娘娘早产所生,身子甚是需要温暖。”
我便想起,刚刚的阳光那般刺眼,小公主竟然还睡得这么香甜。
我看着奶娘将小公主抱出去,继而坐落在木榻前,看着秦菫甚是冷酷霸道的坐在我的身前,双眸邪魅地看着我。
“皇上为何允许秦菫几次陷害我?”
“难道你从来就没看出来秦菫他看不得你我在一起么?”秦则认真的看着我,俊挺的鼻梁带着一丝强势的气质。
他向我走来,伸出手用力一扯,我的身子刚好靠近他。
我的心中一惊,与他的双眸相对甚是怪异的眼神看向他说:“干嘛?我说错了么?”
“林清娆,朕为何觉得你记起我了?”
“皇上不要痴心妄想,我只是在理论秦菫的问题。”
“秦菫过去很是希望你能够弃朕而去,可你醒来后并没有记起来他,而是成为了朕的女人。”
“皇上怎么总会说么令人脸红的话?”
秦则这才将我的手放下,刚好见到产婆从门外走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浓烈气味的药。
我闻见这味道觉得一阵苦涩袭来,便捏着鼻子说:“这药又是拿来要我喝下的么?”
“是啊,尧妃娘娘,你才生产,身子还需要调养。”
我一听说调养这两字,便想到那厨娘,便警惕起来。
我顺手拿起针线盒之中的银针,顺手放在药中试验半晌。
片刻后,我见到银针依旧没有染上一点污垢,便结果这托盘中的药。
我端起药来一连几口喝了下去,这苦涩的药不知还要喝多久才能好起来。
我面色瞬间闪过一丝忧虑,看着这个产婆说:“这药需要服用多久?”
“娘娘,这药是皇上特地要奴才为您送来的,您与皇后娘娘同为早产,可您的身体可是要比她要虚弱多了。”
“你说皇后娘娘的身子很虚弱?”秦则看着这个产婆,很认真的反问道。
“皇上,奴婢曾为皇后娘娘接生后用这个药量来为她治疗,却一点也没有作用只好用添加上好的药材。”
秦则剑眉一蹙,凝望着门外,面上掠过一丝忧虑瞬间又沉思起来。
我看着他面上的转变,便想到慕容家已经彻底没了权势,皇后如此堕落秦则怎么就能坐视不管,任由她胡闹?
我觉得那苦药入口之后甚是苦涩,便走到木桌前坐落下。
秦则坐落在我身前,双眸甚是深邃地看着门外,我这才向门外看去。
我看到竟然是江碌海站在门外,见到秦菫便连忙跪落在地。
秦则沉默的看着他跪落在门前,认真的打量着他说:“江公公,你这么着急找朕的爱妃有何要事啊?”
“回皇上的话,奴才是来通报皇上,怡太后要皇上速速回到养心殿今日是选秀之日。”
秦则便侧过脸,看着我的眼眸继而说:“哦?这么快就到了日子,朕怎么事先没听怡太后提起过?”
“据说是怡太后听说秦羁在赛比的战场上出现后,深感忧虑便决断早些举行选秀。”
江碌海如此诚恳地说就不怕秦则发怒么?
我冷冷地咳了几声,有意提醒听他讲话慎重。
江碌海低着头看到我的提醒后便安静下来,秦则一听到太子之事便站起了身子。
他很是讶异的走到江碌海的身前,继而冰冷而邪魅地说:“是谁说秦羁到了塞北?”
“回皇上的话,就是刚刚怡太后受到了紫萱的信,信上说的清清楚楚。”
秦则丝毫也没顾忌,急忙走出房间,朝着殿门外走去。
我淡然地看到他走出后,才看向江碌海厉声说:“江碌海,你什么时候去过景仁宫?”
“回娘娘,奴才刚刚听到景仁宫那几个宫女在议论,她们刚好要来通报皇上,奴才便拦下了他们。”
“即便是怡太后甚是忧虑也不要在皇上面前说的如此直白,若是正好赶上皇上不顺心之时说不好会要了你的脑袋!”
“是,娘娘奴才日后定会小心。”
“下去吧。”我静静低下头,深感忧愁。
这么快,宫中就进行选秀,看来日后没这么清净了,早就知道这里的女子甚是爱计较。
我便回到木榻上躺下身,此时只感觉一身疲倦甚是要睡上个几日不出门。
我缓慢地合拢上双目,房间中已经安静得悄无声息,甚是清净。
这是我多久不曾有过的安静,甚是舒适,惬意地令我沉睡了去。
颐香宫内。
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我听到一阵甚是熟悉的声音便睁开双目。
我转过身看向站在我身旁的修容说:“你怎么进来了?”
“娘娘,今日是去景仁宫给她请安的日子啊。”
“什么?你说我已经睡上了一天?”
我看到修容看着我继而点点头,诚恳的眼神令我甚是惊异。
我便连忙坐起身子,将身旁的青丝拂过而后,露出那两道细长的珍珠耳坠。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比起昨日看起来恢复了些气色,面上的苍白不再那般骇人。
修容将将我身中的衣衫褪去后,为我换上了一件青绿色的衣纱,上面还带着刺绣的金丝莲花。
我已经不能站在镜子前欣赏这一身衣纱就走出门,甚是担忧会耽误了请安。
门外的御驾早已备好,待我上车后便向前行去。
景仁宫内,清风徐来,甚是清新,一进门便闻见清新的草香。
江碌海敬畏地跟在我身后,与我一同走进门。
才刚一进门,我的心中觉得一阵惊叹。
怡太后与秦则一同坐落在我的身前,那高高在上的木椅上。
而皇后坐落在怡太后的身旁,她的后面坐着魏贵人蒋贵人,另外一边的人我完全不认识。
这些女子看似早已经来到这请安,看着我走进门后暗自在窃窃细语而讨论。
我情不自禁的冒出了一身冷汗,竟然还有这么早就来请安的?
“清娆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尧妃,哀家知道你刚生产后身子虚弱,更不会与你计较只是日后你定要记得守时。”
“谢母后不罚之恩,母后宽宏大量。”
我便看到,皇后满面的油光焕发好似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的开心。
她看到我走进门,便冷眼一撇,随即看向秦则。
秦则冷峻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甚是冷漠地看着这些女子。
“尧妃,你来得刚好,本宫刚好在找你。”
“清娆拜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有何事找清娆?”
“坐在你身前的这些女子,都是皇上新选进宫的贵人,今日母后决意晋升后宫嫔妃。”
“晋升嫔妃之位?”我讶异的看向慕容思涵,反问道。
“对,本宫恭喜你晋升为皇上的贵妃与魏贵人平起平坐。”
我略带吃惊看向魏贵人,她却是洋溢起得意的微笑看向我,这个贵妃之位就这么令你欢喜么?
我在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要当你来当本娘娘不稀罕。
“尧妃,你在想什么?你难道没听到皇后所说么?”怡太后看向我在怔站地,厉声反问道。
“不,清娆只是觉得这件事来得太突然,清娆还没做好准备。”
秦则这才向我走来,他满面的冷峻冷漠地站在我身前说:“爱妃朕恭喜你晋升为贵妃,多多为朕延绵子嗣母后才会欢喜。”
我斜视着秦则,面上甚是困惑。
他竟然这么公开的挑衅我,令我站在众人身前面色甚是羞红。
我的脸一阵阵发烫,思量半晌说:“皇上莫要取笑清娆,还有这么多姐妹来为皇上效劳。”
我这话说完,也不知从哪来传的笑声
怡太后的面色顿时昏暗,又一次表现出怒意说:“是谁笑,哪一句话惹得你们偷笑?”
“母后息怒,魏贵人只是觉得一时可笑罢了,却惹得了母后不高兴,快,魏贵人还不向母后道歉?”
我看到魏贵人满面无辜的斜视了皇后一眼,又不得不走上前跪落在怡太后身前。
“母后息怒,臣妾一时头脑不清醒,不知什么时候笑出了声。”
“魏贵人,既然皇后都看到了你在偷笑皇上说的话,你该向皇上道歉才对。”
“这......”魏贵人说罢便转过身走向秦则,秦则与我共同看向他。
“皇上,臣妾不对,不该无理取笑你与尧贵妃。”
我看到,秦则还在斜视着她,略略的抬起头面上冷峻打量着她那双含羞带涩的双眸有意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