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还有二十分钟，全市的防空喇叭就炸了。警报声震得窗户直抖，可城里老百姓谁也没往地下躲——那玩意儿是给日本人和洋鬼子预备的，咱这种平头百姓，连门都进不去。
码头上原本热热闹闹，一听到警报，船员们撒腿就跑，连货都不卸了。可你瞅瞅，那帮日本人连自家的船都挂上了帮派旗，生怕被当成目标炸成渣。
十几分钟，够他们把防空炮架起来，够他们把炮弹填进炮膛，够他们在港口边上堆满高射机枪，连渔船都给改装成移动火炮台。
天空一黑，云层上头，密密麻麻的轰炸机像一群蝗虫压下来。
天京上空，上百门高炮齐吼，炮弹跟雨点似的炸开，黑烟翻滚，跟过年放炮似的。可那些B-52呢？压根没当回事，直接从一万米高空飞过去，连个晃都没晃。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
就在港口的鬼子全都仰着头，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天上那群“大铁鸟”时，北边海岸线上，上百架“超级野马”突然从云缝里钻出来，像刀子划开豆腐一样直扑港口！
等鬼子发现，炮口都来不及调——野马的30毫米机关炮已经开火了。
哒哒哒！哒哒哒！
炮弹打在岸上、打在船上，炸得鬼子防空阵地跟过年放鞭炮一样，一个接一个熄火。野马低空穿楼过巷，像苍蝇一样贴着屋顶飞，打得准，躲得快，根本没给鬼子反应的机会。
陈川坐在座舱里，眼神冷得像冰。他没跟那群“铁乌鸦”混在一起，自己单飞，冲着最硬的那几个炮点去了。
一万米高空，他稳稳悬着，按下一个按钮。
二十五公斤的普通炸弹，像下饺子一样往下砸。
没炫酷的制导，没导弹追踪，就靠着一双眼睛、一双手、一份准到离谱的直觉——
一炸，炸掉一门炮。
再炸，又干掉一个火力点。
轰！轰！轰！
短短九十秒，天京城里的所有防空炮，全成了废铁。炮手连叫都没叫出来，人带炮，一块儿上了天。
鬼子懵了。
可陈川还没完。
他一拉操纵杆，机身调头，直扑海面。
港口外，四艘鬼子的“球磨级”巡洋舰，正用140毫米主炮对空咆哮——那玩意儿，能打到一万米，能把B-52直接轰成碎片。
陈川冷笑一声。
五百公斤的高爆弹，从机腹脱落。
第一颗，砸在巡洋舰的前主炮上。
第二颗，炸了右舷的防空群。
第三颗，直接钻进舰桥底下。
第四颗……
轰——
四艘巡洋舰，三艘燃起冲天大火，一艘当场断成两截，像被小孩掰断的饼干。
天空安静了。
连风都停了。
港口的鬼子，趴在地上，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天上，B-52还在飞。
底下，再无一炮敢响。不过，就这点破弹片？S合金连个响儿都懒得响。
四艘球磨级巡洋舰，像四条被惊了的耗子，从叶在陆通脑门子里那根弦儿上蹦出来，直冲机群方向。
陈川一眼就锁定了海面上那唯一能叫板的玩意儿——高能炸弹，已经挂在肚皮底下，就等砸下去。
这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专治各种不服，尤其爱啃军舰。五千吨的巡洋舰？在它眼里跟豆腐脑没两样，一炸就稀碎。
球磨号正拼了命往这边冲，舰长站在舰桥上，望远镜都快贴脸上，死盯着天空里那架黑影——陈川的超级战机一出现，他就知道，今晚的剧本写好了：死。
船上那群小鬼子早就蹦起来了，七门140毫米主炮调得跟喷火龙似的，炮口齐刷刷昂着，瞄准了天上那坨会飞的铁疙瘩。
“开火！”
命令一出，七门炮同时吼了。
炮弹在空中炸成七团黑云，像地狱里扔出来的遮天幕布，死死挡在战机前头。
可陈川连个拐弯都没打，一头扎进黑烟堆里，直接撞穿过去，跟没事儿人一样。
球磨号上那些鬼子眼珠子都快瞪裂了——这他妈是人开的飞机？
下一秒，那架战斗机猛地一提速，唰地一下，消失在望远镜里。
等他们再找到时，它已经在球磨号正上方了。
炸弹，落了下来。
“规避！左满舵！全速前进！”
舰长嗓子都劈了，底下人手脚飞快，螺旋桨轰得像要炸了，整条船在海面上画起了蛇形曲线。
轻巡洋舰嘛，三十五节不是梦，快得像条溜鱼。
可这群鬼子还心存侥幸——高空投弹？没制导？你当是放烟花呢？一万多米外扔个铁罐子，能砸中军舰？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年头，谁信这个？
可下一秒，他们的脸色全白了。
那炸弹——没偏！
不管船怎么扭，怎么跑，它就像长了眼睛，稳稳跟着，越追越近。
“停车！快停车！”舰长嚎得像被踩了尾巴。
驾驶室里的鬼子手抖得像筛糠，立刻关了动力。
船速急降，海面陡然平静。
可天上那玩意儿……偏偏在这一刻，慢悠悠拐了个弯，精准落在他们头顶上。
舰长猛地回头——
炸弹，穿烟囱，砸甲板，钻进船肚子。
时间，像被冻住了。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最后一秒——
轰——！！！
爆炸不是响，是把整个世界撕开。
五千吨的钢铁，像被巨人一脚踩扁的纸盒，中间猛地一撅，前后两截狠狠弯成U型，碎片飞得比海鸥还高。
钢板、炮管、死人、没烧完的罐头、半截马桶……全都飞上了天。
五吨TNT的怒火，比任何战列舰主炮都更凶、更狠、更绝。
这玩意儿，不是打仗的，是来灭族的。
【恭喜宿主摧毁球磨号巡洋舰，奖励：800毫米高能炮弹十万发！】
余波散尽，海面只剩漂着的油花、碎木、还有几缕没散尽的黑烟。
两百多号鬼子，连声“啊”都没喊完，就变回了海水里的一堆分子。
剩下三艘球磨级，眼瞅着同伴在几秒内连渣都不剩，二话不说，掉头就跑，比他妈亲爹死了还慌。
防空炮还在乱轰，炮弹跟烟花一样往上蹿，可陈川压根没理。
好不容易逮着这群泥鳅似的主力舰，能放走？
他猛压操纵杆，迎着炮火直扑过去。
三艘，全他妈给我留下！
140毫米炮弹不断砸在战斗机外壳上，叮当乱响。
警报声嘶叫起来：“装甲损伤15%！再挨三下，你可能变成空中风筝。”
他当然知道战机不是无敌的。再牛的鸟，想打移动的鱼，也得压低速度，等准头。
可他现在，就乐意干这事儿。
不就是送死的活吗？
那就——把死，变成送葬曲。如果对面是小鬼子的重巡洋舰加战列舰组成的铁桶阵，陈川才不会傻到往上撞。
那玩意儿一发175毫米炮弹砸过来，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虽说“绝对命中”牛得不行，但那玩意儿不是开盲盒——得双方速度、角度、距离都掐得死死的，差一丁点，炸的就是自己。想打中海上跑得飞快的军舰，你非得把超能战机压到700公里/小时，跟散步一样慢悠悠飞，那不等于把脖子往炮口上送？
可对付这几条轻巡洋舰？嘿，那就跟打靶子没区别。
一颗炸弹，一艘，干净利落。
区区15%的损伤？毛毛雨。超能战机自带修复功能，充会儿电，睡个午觉，满血复活。真当它是一次性耗材？那可是老子的命根子。
陈川不是莽夫，他惜命得很。
理想还没实现，死？门儿都没有。
他常跟自己说：“我死了，那帮孩子咋办？老婆孩子咋活？这乱世，我一倒，全家直接变孤儿寡母，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所以，活着，干翻列强，比啥都重要。
【恭喜宿主摧毁“多摩”号巡洋舰，掉落：600毫米臼炮·高能弹药十万发！】
【恭喜宿主摧毁“木曾”号巡洋舰，掉落：超级古斯塔夫巨炮×2门！】
【恭喜宿主摧毁“北上”号巡洋舰，掉落：超级断塔系统×3套！】
四艘轻巡洋舰，全他妈炸成海里的一堆铁锈。剩下那几艘驱逐舰，也在双野马战斗机的疯狂扫射下，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来，咕嘟咕嘟沉了底。
头顶上，一队队B-52“同温层堡垒”开始俯冲，低空掠过天京上空。
没制导炸弹？没事。光学瞄准、激光锁定，样样全配齐。可问题是——在一万米高空，你炸一片工厂，那还能靠“地毯覆盖”混个十来个准头；可要是想精准砸中一座桥、一个指挥所？命中率可能连千分之一都不到。
一百颗炸弹，顶多砸中十颗。
可B-52的恐怖之处，从来不是精确，是“饱和”。
你不是想躲吗？老子往你头顶倾泻成千上万颗炸弹，铺成一片钢铁暴雨，你跑？你躲？你连地皮都能掀三层！
但真要打精确目标？那必须得贴脸。
你炸个五十万平方米的厂区？一万米高空，命中率百分之十。降到五千米，干到百分之五十。再往下到两千米——你就算砸一栋两百平的小仓库，也八九不离十。
所以，当所有地面和海上防空火力被清空后，所有B-52，齐刷刷压到两千米高度。
两千米，差不多是人眼能看清目标的距离了。
这时候，投弹精度比战斗机的机炮还稳。
炸弹下去，不是“大概率中”，是“准得像装了导航”。
天京，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