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在楚家嚣张放肆,甚至敢出言威胁严戴的赵远山,这一刻突然跪在几个男人面前。
楚河打量了一眼那几个男人,看模样并不是很出彩,便是一身装扮也无比简单。
不过小五却一点都不轻视,他记得严戴说过,要小心这几个修行者,因此此时更加小心地观望着,防备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任何事情。
严戴也直接一手扔掉赵铭,在他摔落之后未看一眼,只是看着赵远山,想确认他打算做什么。
只见赵远山跪在地上,沉声道:“此人欺人太甚,还请几位出手相助。”
“社长的命令是传达约战,并没有让你恶意挑衅。”
声音阴沉而冷漠,让人觉得心生寒意。
赵远山打了个哆嗦,慌张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村野先生,这个家伙在北江目中无人,既然村野先生打算杀他,就应该狠狠挫他的锐气。”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
“大人,我父子二人现在也在为村野先生效力,我们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吗?”
这句话让男人有些不悦,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跟一条狗可以相提并论。
但赵远山说的不错,在杀掉严戴之前,挫他的锐气并没有什么不好。
羊皮卷一事失误之后,整个永明社都陷入阴沉的氛围之中,社长更是无比愤怒,如今能够提前教训这个家伙,并不算什么坏事。
他没有再跟赵远山废话,而是往前走了一步。
见状赵远山立即重重磕头道:“谢大人。”
男人走出人群,他远远朝严戴看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井田,大战前来替村野先生领教一番。”
“樱之国永明社的人?”
井田笑了起来,“永明社的一名小队长,不起眼的小角色罢了。”
“那你还不配来领教。”
井田却不生气,只是说道:“以你的身份,也只配得上一名队长了,其他人来,你活不过五分钟。”
“永明社的人难道都是这个样子吗?自大狂妄,结果只有嘴比较硬。”
“是不是只有嘴硬,你会知道的。”
井田不说太多废话,灵力萦绕在周身的一瞬间,他已经轻轻踏在地面,整个身体化成一条黑色细线快速穿过人群,转瞬就到了严戴的面前。
好快!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觉。
就连小五都不得不感慨,这名队长的实力几乎与自己相仿,的确有狂妄的资本,他突然有些担心严戴。
殿主说过,他在失忆后实力大打折扣,如今恐怕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井田发起进攻的瞬间,严戴却默默地退后。
“你的对手不是我。”
这样的回答让井田表现出一丝不解,他从人群当中环顾一圈,寻找着可能的对手。
只见严戴转身看向柳奕欢,不用有更多的吩咐,这个女人已经主动走了出来,她站到井田的对面。
正面相对,气氛也瞬间变得不同了。
井田感受到那股奇特的气息,他质疑道:“你也是忍者?”
那是只有忍者才能拥有的气息。
忍者也是修行者,但与寻常修行者的手段完全不同,因此运用灵力时也是不相似的,或者常人无法分辨其中的区别,但对高深忍者而言,能够轻易做出判断。
见身份被识破,柳奕欢也没有隐瞒,她淡然道:“队长,好久不见。”
听到这一声队长,井田的表情变得诧异起来。
不只是声音很熟悉,这熟悉的语调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更自己相处过一段时间。
井田盯着柳奕欢仔细看了许久,一个完全陌生的容貌。
只是,若是细看,从眉眼到各种细节都有某种熟悉感。
“队长不记得我了吗?”柳奕欢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无比平静,“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名队长啊。”
井田突然瞪大了眼睛,“是你,柳奕欢,你没有死!”
他突然怒喝道:“该死,你身为永明社的人,竟然敢叛逃到这个家伙的身边,若是让社长知道这件事,你死一万次都不够。”
“我只是选择了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位置罢了。”
井田冷哼一声,“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比起永明社,他又有什么高明之处?你的选择就是这样的吗?还真是让人意外。”
“现在我就替永明社清理门户。”
几年前柳奕欢在樱之国进修,她在永明社行动的一段时间,便是在井田的小队当中,二人有着一定的旧情。
只是,如今再见却已经分属不同的阵营。
这件事严戴并不清楚,但他没打算计较,只是轻声道:“晋升之后,你需要不断进行实战,想要更好地活下去,只有不断变强这一条路,你需要向我证明自己的价值。”
“是。”柳奕欢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与面对井田时截然相反。
同样是两名忍者,手段相同,二人刚开始交手便瞬间纠缠到一起。
若是论实力,井田仍然要更强一些。
只是在面对柳奕欢的时候他有些大意,并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而柳奕欢刚刚得到晋升,在跟随严戴之后心态更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与当年早已经有了巨大的不同。
起初二人的交手还算是有来有往,可很快井田便感觉到吃力起来。
他有些诧异地盯着柳奕欢,“这不可能,忍者的晋升速度不可能这么快!”
“队长,是你太弱了。”
没有丝毫保留,手里剑快速刺出。
伴随着手里剑的攻势,柳奕欢也跟随在后方,当井田拨开手里剑的时候,柳奕欢的短剑刚好刺入到井田的小腹当中。
鲜血瞬间蔓延开来,将黑色的衣服染得更深。
怒吼一声之后井田准备奋起反抗,但柳奕欢却没有趁胜追击,她只是脚尖轻点,人已经退到十米开外。
后方的一众人见队长受伤也快速赶了过来,他们将井田围在其中。
严戴看了他们一眼,厉声道:“滚!”
井田心有不甘,但腰腹间的伤让他有些忌惮,思绪也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