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就搬,你以为我们真的稀罕你这破医院吗?”严戴对周医生的威胁不为所动,看着对方怒气冲冲地离开办公室。
张若宇有些担心地说道:“怎么办,周医生在医院里地位不低,现在惹恼了他,恐怕真的会被赶出去。”
“没事,有楚河在,只要他出面还没人敢不给面子,不过依我看这医院也不用待了,能有这种医生在,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医院,换个更好的环境更有利养病。”
反正是楚河花钱,严戴也不用心疼,不过他现在也有楚中元给的一笔钱,不再是之前那个穷的叮当作响的穷小子了。
“走吧,回病房去。”
周医生没有离开太久,就走在他们前边,时不时还会回头恶狠狠地瞪一眼。
严戴报以冷笑,速度不减跟在后方。
这时,严戴突然听到一阵轮椅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走廊的那边拐进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个瘦削的男人正帮他推着轮椅。
周铭?
严戴看到对方,很快想到了这个名字,就是昨天那个在酒吧找麻烦的家伙,被自己踹了两脚。
虽然坐了轮椅,可看上去似乎不算严重,严戴有些意外地嘀咕道:“吃了我两脚,竟然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真是难得。”
周铭最先注意到的却是前边的周医生,他问道:“爸,你怎么这么生气,谁找你麻烦了吗?”
周医生回头瞥了严戴一眼,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紧接着周铭便示意身后的人推着轮椅朝严戴走了过来,他眯着眼睛问道:“是你找我爸的麻烦?”
严戴却反问道:“你们竟然是一家人?真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好东西。”
面对嘲讽周铭有些气不过,顿时便举起拳头想要动手,严戴立马冷哼一声不屑道:“怎么,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想打吗?我倒是不介意再给你来两脚,让你在医院住个够。”
身后推轮椅的男人似乎是昨天跟着一起行动的人,他看着严戴直打哆嗦,小声提醒道:“周哥,还是算了吧,这小子身手太好,咱们打不过他。而且老大特意吩咐过,这段时间不能再闹事,不然就不用去见他了。”
唐平还是有着一定威慑力,周铭不停瞪着严戴,终于还是有些不爽地离开。
只是,在严戴二人回到病房之后,周铭却又一次出现在走廊当中,先前看热闹的护士们还没有走远,他特意吩咐小弟推自己过去。
周铭是周医生的儿子,平日里没少来医院,跟这些护士们也算熟悉,他神神秘秘地问道:“你们认识刚才那个男人吗?”
一名护士立即摇头,“不认识,不过听周医生说那个男人是张若宇的朋友,就是他打了周医生两拳,还打了好几个巴掌呢。”
周铭知道这件事有些气不过,但最终还是克制下来。
另一名护士则有些疑惑地说道:“不过那小子好像不是张若宇的男朋友,还说要帮忙出拖欠的住院费呢。”
周铭立马凑得近了一点,他问道:“你们知道张若宇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两名护士一起摇头。
“那你们知道那男人是做什么的吗?”
再度摇头。
周铭神神秘秘地说道:“那男的叫严戴,之前是韩家的一名赘婿,就相当于嫁到了别人家,只负责传宗接代,靠着别人养活。”
“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种人?”
“多的是,他就是一个废物。”周铭继续道:“不过他最近跟人家离婚了,可能是从那家人手里拿到一笔钱吧,分手费嘛,有钱人家都流行这个。”
“那个张若宇就更是让人不耻了,她在酒吧上班,我去喝酒的时候见过好多次,而且听人说她还出台呢,只要你给的钱够多她就肯跟你走,不管你做什么都答应。”
一名护士惊讶道:“啊,我看张若宇不像这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家没什么钱,她妈的住院费都交不起了,还能怎么办呢,就只能跟人出去了,这两个人突然走到一起,我看是情投意合门当户对。”
两名护士听到这么有理有据的大新闻立马小声地议论起来,周铭见状也悄悄离去。
他没有就此离开,反而是找了其他护士跟女大夫把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很快,流言就变成谈资在整个医院里四处疯传起来。
医院里本就女性居多,这些人都有着很强的八卦心里,一点小道消息就能让她们议论很久。
而张若宇算不上惊才艳艳的没人,但长相标致身材也好,从入院开始就吸引到一部分男医生的目光,加上今天严戴这个霸气的朋友突然到来,早就有人在猜测二人的关系。
谣言就像一阵风,瞬间就吹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病房里张若宇还在照顾她妈妈,根本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严戴打了声招呼准备四处走走,刚刚走出病房就看到两个护士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地低头离开,同时还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她们将声音压低,却又刻意让严戴听到一部分。
“真是想不到,她竟然是这种人,看上去天真善良,竟然是出去卖的。”
“害,看人别看脸。”
严戴有些疑惑,正想追上去问一下怎么回事,就看到走廊那边楚河跟许菲二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上去异常着急。
“怎么了?”
楚河皱着眉,“医院里正在传的谣言你知道了吗?”
严戴满脑子问号,“怎么回事?”
“人们都在说张若宇是坐台小姐,你又靠着跟韩家的分手费包养了她,所以才会结清亏欠的各种费用。这是怎么回事?”
严戴也有些意外,但立马想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周铭那家伙搞的鬼。”
“周铭?”
“昨天跟着唐家的小弟,想动手打你被我踹了两脚的男人,今天也来住院了,坐在轮椅上,肯定是他看我不爽又没法动手,才做出这种卑鄙龌龊的事情。”
“我找他算账去!”
“不用。”严戴伸手拦住楚河,“这种事情随他们去说。”
楚河却无比严肃地说道:“这怎么能行,你无所谓,让张若宇听到了怎么想,我去找那个老家伙好好谈谈,让他管管下边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