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何首乌挣扎着起身,他死死盯着严戴,沉声喊道:“这不可能,飞龙拳威力巨大,根本不可能这么频繁地使用!”
不知道严戴从什么地方学来了这种招式,但往往这种攻击都意味着巨大的灵力损耗。
按照何首乌对威力的判断,如此巨大未能,即便是圣者也无法坚持三次,再之后灵力就要完全枯竭。
可在这之前严戴已经对着几名队员打出超过五拳,若是如此,此时他本应该毫无灵力,完全虚弱下来。
但何首乌看着严戴,丝毫看不到他受影响。
“没什么不可能的,或许在你看来这飞龙拳是强大的杀招,不过对我来说,它只是意外,即便没有飞龙拳,我仍然有办法赢你。”
“是吗?”
何首乌挣扎了一起,却吐出一口血水。
远处的两名队员见状,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们也顾不得此时上前是否会引起队长不满。
毕竟性命更重要。
若是继续坚持着不帮忙,队长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二人快速赶到何首乌身边,接着搀扶着这个男人。
伤势有点重,内脏被伤到,同时体内脉络也受损,灵力的使用要大打折扣。
这种情况之下,何首乌的实力甚至比不上两名队员,在面对严戴的时候也只能勉力支撑,甚至有可能会轻易被击败。
严戴也没有第一时间解决何首乌,他知道队员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得手,于是闪动位置,去到冬虫的身边。
“你没事吧?”
这个女人受了伤,比起何首乌只重不轻。
严戴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力不济,又何必坚持那么久呢,没必要非得拖着他。”
“如果他们联手,你必死无疑。”冬虫的语气也虚弱下来,伤势已经严重影响到她。
“吃下去。”
一句话说完,冬虫便感觉到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进来,她没有太多思考,按照严戴的吩咐直接吞咽了下去,没有进行咀嚼。
“我最近闲着没事鼓捣出来的丹药,疗伤用的,原本是打算留着给自己的,没想到你反而先用到了。”
丹药下肚,冬虫立即感觉到胃里传来暖意。
同一时间体内灵力的涌动也变得更加畅快,那枚丹药一瞬间就牵引了自己的灵力。
原本因为伤势已经损耗殆尽的灵力与体力在快速地恢复着。
“短时间内会让你恢复到巅峰状态,无论多严重的伤都不会影响,不过如果你马上就要死了,吃了也还是会死,只是让你多抗一会而已。”
丹药的作用很快就体现出来,冬虫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迅速恢复。
她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脸上浮现出一阵欣喜的神色。
在于何首乌的战斗之中她已经在竭尽全力,几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之后更是几乎拼到力竭的地步。
此时再丹药的帮助下重新恢复,她隐约间感觉到自己已经触摸到宗师境的巅峰瓶颈,有望突破到下一境界。
严戴察觉到这一点,他挑了挑眉,“看样子对你来说这还是一件好事,不过今天之后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之后再全力准备晋升。”
冬虫点头。
不过,冬虫还是有一个问题,她询问道:“我伤势那么重,一枚丹药就能让我完全恢复过来,世上真的存在这种东西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严戴解释道:“其实没那么复杂,只是疗伤的药物而已,会让你暂时恢复,但是一段时间之后无论你是输是赢,所有的伤势还是会重新出现,简单来说就是给你短暂的第二条命,如果能靠着这条命赢下战斗,那你就能继续活下去不是吗?”
不过,若是面对着远强于自己的对手,在重伤之际服用丹药恢复过来,仍然要被打伤,到那时还是没有办法。
即便是实力相当的对手,也可能在第二次交手的过程当中突然感受到伤势恢复。
但总得来说,这仍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神药。
“这东西应该很贵重吧?”
严戴挠了挠头,“说贵重倒也不贵重,做起来没有那么麻烦,但是需要用到的材料有点多,上次从邵公子那里借过来的药材,再加上我从楚家找到的一些,也只够我做三枚。”
三枚丹药,原本是打算在今天的修行者大会上用的,现在直接给冬虫服用一枚。
“既然这么稀有,你应该留着给自己用的。”冬虫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毕竟,自己对于严戴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付出这么重的代价让自己恢复。
再加上刚才严戴说的那句话,“她是我的人,她的命也是我的。”
“你别多想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不能看着你重伤什么都不做吧,旁边还有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呢,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对面的猎人小队正紧紧盯着他们,警惕,恶毒,怨恨。
但是不同于冬虫有丹药服用,何首乌的伤势并不会有任何的缓解。
“既然他的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到最后伤势还会重新出现,我们一起上,只需要拖着,等到冬虫变成废人之后再全力进攻,严戴只是宗师境,三人联手他没法赢的。”
“是!”
面对何首乌的命令,两名队员没有任何的异议。
严戴见状却只是耸肩,他向冬虫说道:“看到没,如果没有你帮忙,我可得被他们拖死了。”
当然,严戴也不是没有独自应对的办法,但那会暴露他一定的底牌。
而之后还有更多的敌人要应付,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暴露。
不过让严戴意外的是,他并不需要做那么多。
远处突然出现的几道灵力波动让严戴的神情变得轻松起来,同时猎人小队则严肃了不少。
在进行战斗的十几分钟之后,楚家的人最终还是赶了过来。
以小五为首,柳奕欢跟夏草紧随其后,之后还能看到另外的十几道人影。
己方的援兵正在迅速赶来。
严戴转身看向何首乌,冷声道:“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