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严戴在楚家别墅见到匆匆赶来的小五,他一路风尘仆仆赶到,见面第一时间就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而神乐馆五爷出现在北江,也着实让袁可心和楚河感到一阵意外。
为了不过早暴露严戴身份,小五只能解释道:“我看到了报道,北江要举行修行者大会,同时还有几大势力在找严大师的麻烦,他之前帮了神乐馆许多,神乐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一次我们必将站在您的身后陪您一起面对。”
“那就多谢了!”严戴抱拳,装作客气的模样。
他二人早已是相识多年的兄弟,感情深厚,客套的事情根本不必,此时做出这般举动,也只是为了不让楚河袁可心起疑。
虽然,他们跟严戴的关系已经极好,但现在仍然不到暴露身份的时候。
起码,要等到楚河的地位更好,袁可心的实力更强,他们有足够自保的手段,否则让他们知道这一点就是在将他们推入到火坑当中。
几位老友相识不算短,袁可心跟小五更是同事,众人聊了会天,严戴提出打算一个人冷静一会,去思索应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之后便起身朝院落外走去,他一路不停,径直走向后院。
身后响起脚步声,小五也一直跟了过来。
严戴的表情在这一刻终于变得缓和了许多,不必再其他人面前端着,而是直接大踏步上去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小五。
“我找到了龙涎草,这一次回去就可以帮老四治疗他的残疾,之后他就可以重新站起来。”
这个消息让小五一阵欣喜,“真的吗?”
因为看多了肖子明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颓废模样,小五更是感到心痛,如今知道有机会重新站立恢复成一个正常人,如何不感到激动呢。
严戴点头道:“原本我现在已经在南宁了,但突然得到消息要突然召开修行者大会,事情涉及到羊皮卷,另外乔安也来到了北江,所以暂时搁置下来,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去治好老四。”
“好!”小五重重点头。
片刻后,小五突然开口问道:“我看到几方势力都在找您的麻烦,其中甚至包括了樱之国永明社,还有当初的药王谷,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在小五面前严戴也没有隐瞒,先后将跟药王谷发生的冲突,到惹怒对方,以及和永明社雷德家族的琐事全部大致讲了一遍。
闻言小五感慨道:“药王谷或许不必忌惮,他们当初就只是一个不足为据的组织,如今更是如此,有我从南宁带来的一群兄弟,应付他们绰绰有余,不过永明社的村野,几年前就已经是深不可测的实力,如今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向您约战,想必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够取胜。”
这也让严戴有些无奈,他叹道:“我也没想到,当初在游轮上会牵涉到这么大的事情,谁能想到樱之国会派身份那么重要的家伙来抢夺羊皮卷呢,到头来直接惹到更大的麻烦。”
不过,更让小五忌惮的反而是另一方势力,钱家,京都钱家。
“钱家跟钱三千当真有联系?”
严戴神情严肃下来,他摇头道:“我不确定,到现在为止我只跟钱家的两个小辈打过交道,不过以我对钱三千的了解,事情涉及到羊皮卷,并且强者得之,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来,他会认为这是他的囊中之物。”
小五忌惮道:“如果真是钱三千亲自约战,他会是您最大的麻烦。”
对此严戴也清楚,药王谷可以不必放在心上,但无论是村野还是钱三千,都是特别棘手的人物,以严戴目前的实力最多可以应付其中一人。
想要胜出两人,几乎是痴人说梦。
二人还在苦恼,楚河突然带来了消息,楚家门外又有人赶到。
“是赵铭跟赵远山,他们突然在门外叫嚣,说什么都要见你,态度很嚣张,我怀疑有什么问题。”
路上楚河大致说明了情况,很快他们就见到了消失已经有些天的赵家父子二人。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看着并不起眼的家伙,始终站在身后,不出声,面对赵家父子也没有太过恭敬。
这一幕引起严戴的怀疑,他小声提醒道:“注意那几个人,他们是修行者。”
小五立即悄悄拉开距离,站到了另外一侧。
赵铭看到楚河跟严戴出现,表情立马变得得意起来,他摇摇看着二人,大笑道:“两位,好久不见了啊,近些天过的可还好?”
“不劳你费心了,与其多关心我们,不如关心一下赵家之后该何去何从吧,没有了雷德家族当靠山,你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赵家在跟楚家的对抗当中满盘皆输,没能争夺到矿场,更是在严戴的胁迫下将一切都转让给楚家。
这在赵家人心中是放不下的一口恶气,他们一直都想要报复。
但雷德匆匆离开,他们再也没有了靠山,根本做不出更多的事情。
“哼,相比起赵家,这个所谓的严大师才更应该小心吧,我可听说你现在面临几大势力的约战,就在明天傍晚,到时候他还有命帮你楚家吗?”
赵铭盯着楚河,“等到他一死,赵家就会卷土重来,我们必然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你没法将此占为己有。”
对方说的没错,若是严戴出事,楚家也将面临很大的危险。
如今的北江,虽说楚家一家独大,但很多人只是忌惮于严戴的实力而顺从,若是他出现意外,楚家会瞬间变成众矢之的。
看到楚河表情变差,赵铭更是得意大笑道:“实不相瞒,我们现在是村野先生的热闹,今天来也是替他传一句话,明天下午,你最好一定要到,否则楚家的所有人以及你的小女友可就要为你陪葬了。”
听到这一句威胁,严戴的身形瞬间移动,直接出现在赵铭面前。
这可把赵铭给吓了一跳,但他突然发现手脚麻痹,难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