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熊八宝说:“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对,爬墙太危险了,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你细皮嫩肉的,刮了碰了就不好了!有监控就有监控吧,这样我们还能表现一下我们私奔的决心!”
楚辞:……皮糙肉厚?细皮嫩肉?我们人设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现在又不怕监控了?好叭,总是你有理由。
于是,熊八宝带着楚辞,牵着一条狗,大摇大摆的从房间里出来,好在她还没有那么过分,在经过会客厅的时候,还是小心的躲藏了一下自己。
就这样一路无惊无险的走到了大门口。
大门装的是语音锁。
:大小姐您要出去了吗?
:是的,我要跟我男……未来男朋友私奔。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哦!
:谢谢!
:请让我拍张照片吧,笑一个!
熊八宝配合的回眸一笑。
楚辞:哦豁,我觉得不对劲,私奔这么光明正大?谁家私奔还带着一条狗啊?我们这不是私奔,是去旅游吧?
楚辞这样想,也这样问了,谁知道熊八宝看着他,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们只有三天假,能上哪里去?再说了我们又没有私人飞机,我们私奔呢,要用私人飞机还得给我爸爸打报告,这不是都暴露了吗?我们得赶紧回去。
我都想好了,我们先去高铁站买票,回去了不会太晚,明天后天我们就影视城两日游,安排的明明白白!”
说着,还嫌弃的看了楚辞一眼:“以前你很聪明的啊,现在怎么这么蠢?”
楚辞:……好叭。
楚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被熊八宝安排保护的感觉,居然还不赖?美滋滋。
正在楚辞心里美滋滋的时候,熊八宝又开口了:“不过,我以前就说过要保护你的,虽然承诺兑现的有些不是时候,希望你不要觉得晚。”
楚辞对上了熊八宝漆黑的眼睛。他觉得熊八宝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又觉得那双夜空一样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情谊。
“怎么会。”楚辞听到自己这样回答,思绪却情不自禁的飘到了熊八宝对自己说要保护他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是他们最艰难的一段时间之一,他们没有东西吃,执夷饿得走不动,银狗出去找吃的,伤痕累累的回来,只带回来了一块肉。
执夷看了看那块血淋淋的肉,又看了看血淋淋的银狗,可能是森林里雾气太大了,蒙上了她的眼睛,她居然分不清肉上面的血到底是其他动物的血,还是银狗的。
“哥哥,你吃了吗?”执夷轻轻问道。
银狗舔着胳膊上的伤口,听到执夷的问话顿了一下,说道:“我吃过了,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吃饱了,我们也该走了。”
执夷眼泪流了下来,她可以轻易地戳穿银狗的谎言,可是她没有。
她知道他的哥哥是倔强的,从他一定要看着蚩尤离他们而去就知道。他一定不想让一直以来被自己保护的妹妹知道,自己的脆弱。
他应该是强壮的,无所不能的。
执夷沉默着吃掉了那块肉,最后,她说:“我吃饱了,哥哥,等以后,我变得像你一样强壮,我来保护你。”
银狗看她吃完了,就站了起来,准备走了,听到这话,他嗤笑:“就你?那么娇气?”
“你不要不信,我一定会的。”执夷很认真,并且一定要银狗相信。
银狗漫不经心道:“那我就等着喽!”
楚辞想着从前的事,正打算说些什么烘托气氛,却被一个人打断了。
“八宝?你这是准备干什么?二叔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疲惫的样子。
“二哥!”熊八宝看他这个样子,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熊锦昊疲惫的开口:“监狱里一个犯人逃跑了,我要去看看,你……你们不要乱跑,最近小心一点。”
“好的。”熊八宝乖巧点头,目送熊锦昊离开。
“监狱里的犯人逃跑了,为什么让我们小心一点?”楚辞不太明白。
熊八宝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二哥是科学院的,科学院的监狱里关押的都是一些精怪。他说的逃跑的那只,应该就是几年前想要吃了我的那只。”
楚辞惊呆了,他一直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他和执夷两个精怪了,因为他变成人长那么大,从来没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更别提会有精怪要吃他了。
熊八宝知道他的想法之后就颇为怨念:“大概是因为你太强大了吧。二哥说,我们精怪都会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你的是什么?”
楚辞:“我不知道啊,我从来不觉得我有什么特殊能力。”
“这样啊。”熊八宝失望道“我也没有……是不是只有我们才没有啊?”
楚辞看熊八宝不开心,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借口:“可能是因为我们能力太强大了,显示出来不太好,所以才没有发现。”
熊八宝:……好吧好吧,勉强信你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呢?”楚辞突然想起来,既然没有私人飞机,坐飞机应该没事吧?
熊八宝好像一时也没有想到该怎么说,愣了两秒,才开口道:“我想坐,不可以吗?”
楚辞微笑:好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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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的高铁站,有着世间百态,他们或是富有,或是穷困,都在这一个空间里,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一辆列车的到来。
他们忙忙碌碌,只看着自己,不关心他人。
理所当然的,人们不知道,在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有一双阴暗又贪婪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鲜血……滚烫的鲜血……活肉……美味的活肉……
角落里的那个人,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乞丐似的,每个人走过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捂着鼻子。
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的从他面前经过。
他猛地抓住了男人的裤腿。
男人不耐烦又厌恶的看向他。
“血……肉……真美味啊……”
男人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眼里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漆黑,眼睛里倒映出的,正是他恐惧的面孔,他舔了舔嘴角,像是在品尝什么。
男人害怕了,使劲踢开他的手,急急忙忙离开了,边走边低声说:“神经病吧,真是晦气!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那男人想去厕所洗洗手,走到人少的地方时,走着走着,人越来越瘦,衣服越来越小,到最后,他倒了下去,只剩下一堆皮包骨头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