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为难极了:“少夫人,这个牌子没有出蛇皮袋。”
“那就随便拿一个袋子,把这些玉石手表手镯,还有什么首饰都装起来,我们打道回府。”
陆蔓得意洋洋地看着桌上的赌注,这些东西,全都是她的了!
而且厉辞疆也没有充大头装大方把东西还回去,真是美滋滋。
上流社会的人们看到陆蔓的所作所为,都傻眼了。
厉太太,真的一点形象都不要了吗?厉大少爷,能不能管一下你的女人?
事实证明,厉辞疆很欣赏陆蔓这种财迷风格,他根本没有劝停的意思,反倒负手而立,站在月珠的身后仔细观赏着她的表情。
阮海辉输光了一切,听陆蔓唱着好日子收割钱财,他疯了似的冲过来,要掐陆蔓的脖子:
“你这个贱人,肯定是你对我的原石动了手脚,你说,到底为什么这样害我!把我的东西放下,这些都是我毕生的珍藏!”
陆蔓一把抓住阮海辉伸过来的手,冷着脸,用力一翻。
阮海辉被陆蔓一个肘击打倒在了地上,疼得直嗷嗷叫。
“你还真是一个没脸没皮的疯狗啊,两吨的石头,是我说换就换的?至于别的东西,你要不要碧莲?这些都是我正儿八经开赌盘赢来的,你自己睁大狗眼看清楚,整个场上输了东西的,有哪个跟你一样厚着脸皮要回去?”
是的,陆蔓的意思就是再说这男人不要脸,又如何?阮海辉确确实实不要脸。
陆蔓说的话字字扎心,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在阮海辉的脸上。
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这样指手画脚的对自己说话?
“闭嘴,你这个贱女人,不许在说话,这是我阮家的地盘!”
陆蔓眼神里充斥着不屑:
“我还懒得在这儿待呢,阮家破产,恐怕这宅子也要被银行收了,算起来,这里也不是你阮家的地盘,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阮海辉何止是要被气疯了,简直死的心都有。阮家为了购买石王,的确欠了银行一大笔钱。
如果还不上,那阮家的宅子,就要被拿来抵债了。
“厉太太,差不多可以了,毕竟是我舅舅。”厉辞疆在旁边不咸不淡的开口。
舅舅?
你这个大尾巴狼,就是你开的赌盘!
陆蔓心里暗暗呸了一声,松开阮海辉的手,问道:“阿曼达,东西收好了没有?”
“收好了。”阿曼达没想到自己今天来,是当苦力的。
但一想到这是十倍率的赌盘,阿曼达巴不得天天做这样的苦力,还做什么造型师啊。
二十多万,变成了两百多万,果然,信大少夫人,得暴富!
陆蔓点点头:“那走吧。”
她拉着厉辞疆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却在这时一个老者拦住了她的去路,毕恭毕敬的问道。
“少夫人,老朽金不换,敢问少夫人,是如何得知“石王”内部吃藓开裂的?”
金不换这一句话问到了关键,这也是其他人想问的。
赌石是完全没有技巧可言的,全凭自己的运气和实力,哪怕目前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也无法探查到原石内部是否存在玉石。
石王如此完美的表现,就连他金不换这个赌涨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六点七的“翡翠大师”,也深觉阮家这块原石会赌涨,可偏偏陆蔓说会垮,并且说吃藓开裂。
原石表面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陆蔓又是怎么知道原石内部情况的?
“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陆蔓勾勾手指头。
金不换大步一跨,完全就是伏低做小的姿态,把耳朵凑到陆蔓面前。
“少夫人请说。”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就是块破石头。”
陆蔓压低着声音,颇具童趣的说完,才捧趴在厉辞疆的胸膛上大笑。
“调皮。”
男人轻嗔,面具下渊不见底的双瞳,视线射在金不换的脸上:
“金老,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我妻子穿着高跟鞋走了一整晚,累了。”
女人穿高跟鞋是很累的,厉辞疆可舍不得陆蔓受罪。
他说了这句话,将陆蔓搂得更紧,几乎让女人所有的体重都挂在自己的身上。
金不换听到厉辞疆颇为不悦的声音,默默让开一条道:“请。”
看来改天要舍下这张老脸,去厉家找方月秋问问陆蔓的情况了。
还好,他和方月秋有点交情。
陆蔓抱着厉辞疆的窄腰,几乎是被他拎着,大摇大摆出了阮家的大门。
身后阮海辉的哭声就没停过。
陆蔓听得心烦,问道:“毕竟是你亲舅舅,你不管一下?”
“欺辱我妻子的舅舅,不需要了。”厉辞疆无情的说了句。
陆蔓窝在后座上,觉得胳膊起了鸡皮疙瘩。
这男人,还真是六亲不认啊?该不会心境已经成佛,斩断六根了吧?
那他还拼了老命讨好甜心,力争哈尼?
“到了,你先下去。”车停了之后,厉辞疆说了句。
陆蔓折腾着要下车,就被厉辞疆拎住了:“我说她。”
阿曼达哦了句,惊觉自己原来是个绝世大灯泡啊,光顾着和陆蔓一块数钱了。
阿曼达下车后,弯着腰交代。
“少夫人,今天赢来的东西,除了我那张银行卡,其余的都放在后备箱了。”
“好,你明天来找我一趟,咱俩分赃。”陆蔓还挺喜欢阿曼达的,可能是因为名字里有同音字。
阿曼达回了厉家,陆蔓才抬头想问厉辞疆要干嘛,可刚抬起头,就被男人扑身噙住了那抹樱色嘴唇。
“我为厉太太挣了那么一大笔钱,厉太太如何感谢我?嗯?”厉辞疆心情愉悦。
狭小的车内空间,陆蔓连腿都伸不直,更何况是反抗厉辞疆这头饿狼?
“又不是我叫你开赌盘的,而且,也不是你替我挣的啊……”
陆蔓被男人眼底的索要惊了下,心虚得赶紧侧开头,不让她继续吻自己。
厉辞疆见她躲避自己的话题,淡淡的笑了一声,双手合起来握住陆蔓的蛇腰,慢慢倾身而进:
“既然觉得我没有任何功劳,那不如我们做交易。你把自己给我,我也把自己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