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在说。
我今天折了一片树叶。
风轻云淡的姿态,狂妄至极。
性感的唇勾起若隐若现的笑容,一眼就知道,陆蔓此刻,心情还不错。
听了陆蔓说的这话,所有人都惊呆了。
毁了声带?
还有复原的机会么?如果没有机会的话,阮冰冰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哑巴?
说不出话的阮冰冰惊得眼泪直掉,捂着嗓子努力发声,却没有任何办法。
阮冰冰只能拉着阮天华,让他帮忙。
“你你你……好恶毒!我们和厉辞疆是表兄弟妹的关系,你作为我们的表嫂,竟然一点容人之量也没有,不由分说就毁了我妹妹的嗓子?”
“怎么可能没有容人之量,我们明明说了让她道歉,对吧,老公?”
陆蔓撑在厉辞疆的身上,狐杏眼冲他眨了眨。
电波流转,她的风情,足以令厉辞疆意乱神迷。
“嗯,说过了。”
厉辞疆帮陆蔓说话。
辱骂他的女人,可不是毁掉一个嗓子这么简单。
阮冰冰急得大哭,阮天华脸色也很难看。
“表哥,今天请你过来是吃酒席的,不是让你砸场子的,你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和自家亲表妹反目,你简直……”
“嗯?请问阮少爷,我是怎么个女人?话可要说清楚才好。”
陆蔓又摸出自己的银针,只一瞬间,就顶在了阮天华的喉咙位置。
阮天华没想到陆蔓速度这么快,他都没反应过来,这女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滚!你这个恶妇!”阮天华想推开陆蔓。
却不料女人手上的银针破开皮肤,阮天华的喉结处,立马涌出一个豆大的血点。
“表弟是吗?可要乖乖的哦,我是小门小户出身,脾气最不好了。万一不小心把你的嗓子也弄哑了……呀!我忘了,这个位置是气管,会让你喘不过气窒息而亡。”
陆蔓的声音太冷了,半点不客气的警告阮天华注意言辞,否则等待他的就是死。
尖锐的针灸抵在喉咙上,阮天华半点不敢怀疑陆蔓所说的话,战战兢兢的说:
“表嫂,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啊?那你还为阮冰冰出头吗?她可骂我是表子呢,你帮哪边啊?”
陆蔓眨眨眼睛,娇着声音问。
阮天华吞了吞口水:“我……我帮理不帮亲。”
“很好,表弟还挺正义的,我这个做表嫂的,佩服!”
陆蔓收了银针,笑眯眯的。
这几个小虾米,吓唬吓唬就成了,别闹得她在晚宴呆不下去,还怎么找king?
陆蔓施施然的收了银针,娇滴滴的说:
“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问我多少钱一晚上?还有人想让我去酒店来着,是吗?”
旁边围观的人咽了咽口水,终于,有俩个人站了出来,一下子九十度弯腰。
“大少夫人,我,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您……”
“我也是,我一定管好自己这张臭嘴!”
为了不变成哑巴,这俩个男人的求生欲极强。
他们真的没想到,陆蔓会强悍至此,更没想到她敢在阮家的晚宴上,当场让阮家小姐闭嘴,这样的女人,他们怎么敢惹?
陆蔓笑了,缓缓朝着这俩个男人走去,停在他们的面前。
“如果犯了错,光靠道歉就能解决问题,便不用有警察这个职业存在了。”
陆蔓说着。
紫罗兰色晚礼服开叉裙摆下,一条白皙长腿伸了出来,狠狠一抬。
陆蔓腿法狠戾,快准狠踹在这俩个男人的裆处。
随后冷声说。
“今天给你们留个传宗接代的机会!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女人不是男人哪来调侃的附属品,别见着个女的,就跟发了情一样流口水!滚——”
她这一脚踹过去,这俩个猥琐男,至少要去找中医扎两个月的针灸,才能恢复正常功能。
至于这两个月内,尿尿都会疼,哪还敢想别的?
陆蔓这两脚,吓得周遭男人蛋蛋自危,生怕下一个挨踹的就是自己。
靠了,
厉家怎么娶了这么个女罗刹?厉辞疆受得了吗?
厉辞疆用行动证明,他受得了,他就爱惨了陆蔓这个泼妇的调调。
“厉太太,别让人久等了。”
男人宽大炽热的掌心,裹住了陆蔓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
陆蔓嗯了声,挽着男人的胳膊,在他的带领下,进入了阮家。
刚进别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巨石,想必就是阮家开办晚宴的理由。
一颗翡翠原石,这么大颗,得称为石中之王了吧?
陆蔓视线还没从原石上挪开,一道沉稳的中年男声就传了过来。
“辞疆!没想到你奶奶是说真的,你的腿真的好全了?”
厉辞疆挽紧想要挣脱的李曼,微微颔首:“多亏了厉太太医术高明。”
厉辞疆的舅舅阮海辉闻言朝陆蔓看去,上上下下打量,但陆蔓却没能入他的眼。
陆蔓敏锐的感觉,阮海辉,很看不起他,和阮冰冰是一个态度,不愧是父女。
“你就是辞疆的妻子?呵呵,看着挺漂亮。”
只可惜是个脑残和恶妇,刚来就害他的女儿。
阮海辉想到管家来报的消息,虽然还是笑着看陆蔓,但这笑意不真诚。
陆蔓也不管阮海辉怎么想的,稍一努力,终于挣脱厉辞疆的钳制,对他说。
“你和阮先生聊着,我去吃点东西,饿了。”
“好,我在这等你。”
厉辞疆牵着她的手不放,点了点自己的面具。
厉太太忘了给一个亲亲。
陆蔓为了脱身,还是忍着咬死这男人的冲动,踮起脚,亲了他的面具。
“我走了。”
厉辞疆心满意足地松手。
陆蔓侧头娇笑祝福:“阮先生,我先走了,祝您晚宴顺利。”
“……”
舅舅都不叫?没教养的东西!
还有,他怎么觉得陆蔓的祝福太不怀好意了?
阮海辉等陆蔓一离开,便转身冲厉辞疆沉声冷喝:
“你护着的女人就这个德性?打了冰冰天华,还对我这个舅舅不恭敬,你带她来砸场子?”
阮海辉不给面子,厉辞疆也并未把这个间接害死母亲的舅舅放在眼里。
厉辞疆看阮海辉的目光,就像在盯着一块腐烂的臭肉,邪魅的嗓音格外嗜血。
“我的女人,你也配评价?”
“你——”听到这句话,阮海辉心惊肉跳,忽然想起厉辞疆不是他能掌控的人。
厉辞疆撩起唇,睥睨阮海辉,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