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入骨血的吻,直接侵略她的心房,紧接着,男人将她摁在沙发上。
陆蔓被吻得浑身脱力,额头上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液,她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给厉辞疆喂早餐的,而且这个早餐品类,不是她!
宽敞的沙发里,陆蔓被厉辞疆压着,他半个身子倾上来。
炙热的大手拂过她的脸,扫着她的睫毛。
嗓音低沉如同美酒甘醇,厉辞疆在陆蔓耳边轻喃。
“真甜。”
陆蔓想推开他,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却被他的体温烫得生疼。
陆蔓甩了甩快被吻成浆糊的脑袋,凌厉的盯着他,皱起眉头冷喝:“厉辞疆,你给我放……”
她的话还没说完,抬起来往男人身上撞的膝盖,却僵住了,猛地睁大眼,威胁也滞在嗓中。
厉辞疆他……
“恶心!无耻!下流!”
陆蔓顺势往旁边一滚,被迫滚到沙发底下,整个人狼狈至极。
可她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厉辞疆竟然,竟然……
厉辞疆端坐沙发,修长的双腿交叠,遮掩好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他敬坐看向陆蔓,语气自然:“正常男人,早上都会起反应,厉太太难道不知?”
她知道,生理上的确是会这样。
“可你不是吃斋念佛的嘛!”陆蔓咬牙切齿。
“我是俗家弟子。”
厉辞疆用六个字概括了所有。
他是正常男人,七情六欲,很正常。
更何况陆蔓与他不止一次发生过关系,又是他的妻子,
在陆蔓面前,他暴露这些“长处”并无不妥。
陆蔓哑口无言,羞得脸红心跳,连自己被扒马甲的事情都忘了,捂着脸往室内跑。
身后,厉辞疆的声音传来。
“奶奶能说话了,待会陪我一起过去。”
陆蔓没回答,而是跑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足以刺入骨髓的寒冷让陆蔓稍稍冷静,可脑海里不断勾勒厉辞疆的长处。
真是疯了。
“妈咪,你可以了吗?人家要尿尿~~”陆甜心在外边催促。
陆蔓才发现自己淋了半个小时,再不出去,难保厉辞疆会不会破门而入“救人”。
那疯男人敢做的事,多得很。
陆蔓裹上浴巾,开门让女儿进来,然后又关上门,母女俩在浴室里一通拾掇。
很快一大一小俩个美女便出现在房间里,只是陆蔓的皮肤此刻稍黄,看得厉辞疆微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
“走吧。”
厉辞疆自顾捞起陆甜心,抱在怀里。
陆蔓则是牵着陆哈尼咬耳朵,顺便稳固军心:“你可千万别被那人骗了,不许叫他爹地,明白了没?”
“妈咪,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乖儿子!”
陆蔓瞧着儿子的俊脸,心里那叫一个欣慰。
还好哈尼长得不像厉辞疆,否则她得多呕心啊!
陆蔓在厉辞疆的带领下,来到方月秋的房间。
进门前,陆蔓问道:“厉辞疆,你今天怎么没坐轮椅?”
“不用坐,戴面具就好。”他说。
陆蔓也不强求,这男人自有主见,她说什么也无用。
二人带着孩子进屋,一进屋,就被方月秋注意到了。
看着甜心哈尼,方月秋心里那叫一个激动,但她没承认哈尼和甜心的身份。
厉家是什么和平之地?不,不是,如果厉家真的像表面那般平静,徐燕便不会给她下毒。
“陆蔓来了?嗯?辞疆,你的腿——”
方月秋目光彻底凝固在厉辞疆的身上,眼泪落满脸颊。
刚刚光顾着看孩子,忽略大孙子的情况了,她昏昏沉沉睡了几天,一睁眼,重孙子有了,孙子也站起来了?
陆蔓拖着俩个孩子站在一旁看戏,
谁料厉辞疆把她搂在怀里,面具底下的薄唇笑得极有弧度。
“多亏了蔓蔓的医术,她几针就让我瘸了十几年的腿恢复生机了。”
“……”
陆蔓大惊失色,
你想在众人面前恢复正常,也不用拉我做垫背啊!
陆蔓惊归惊,却不得不佩服厉辞疆钻空子的能力。
目前来看,她国手天医的身份被钟琪睿扒了出来,中医界的第一人,若连个瘸腿都治不了,还敢称第一吗?
陆蔓皮笑肉不笑,心忖今天也是给狗男人当垫脚石的一天。
“还是辞疆的复健做得好……”
陆蔓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不管是医术高明,还是复健做得好,只要能站起来就值得庆祝!”
方月秋今天是真高兴。
能看到重孙子重孙女,还能见到厉辞疆重新站起来的这一天。
陆蔓嫁过来,改变了厉家很多东西啊……
方月秋看陆蔓的目光愈发慈爱,赶忙招手:“来,带着孩子坐在我身边,牡丹,你挪个位置。”
大清早就跑来尽孝的厉牡丹闻言,面色一变。
啪的拍下碗筷。
“妈,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厉牡丹不顾任何人的感受,抬眸看着陆蔓,讽刺的开口。
“你带这两个孩子来我们厉家干什么,陆蔓,你是替嫁的,就得有替嫁的自觉!别以为治好了辞疆的腿,解了老太太的毒,厉家就是你说了算的!这俩身份不明的野种,你打哪来回哪里去!”
厉牡丹是真的气疯了,她最近跟撞了邪似的,诸事不顺。
先是一直交好的嫂子徐燕,给老太太下毒。
再是陆蔓带着野孩子登堂入室分家产,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这个厉家大姑娘就等着分钱呢,哪轮得到别人染指。
陆蔓本来已经打算入座,好好吃这顿饭,可既然厉牡丹找死。
那别怪她不客气。
陆蔓抓住厉牡丹的后脑勺,把她摁在早餐的汤水里。
“有吃的都堵不住你这张嘴,贱得慌!甜心哈尼,走,妈咪带你们出去吃。”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真以为姐姐巴着你们厉家?
陆蔓左右各牵着孩子,迅速离开方月秋的院子,大清早收拾了一张贱嘴,她心情都舒坦了。
方月秋目瞪口呆,这了半天,这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倒是追啊!”
那可是你亲儿子亲女儿,决不能任由陆蔓带走,万一她要是想不开找个地方躲起来。
地球那么大,怎么找?
厉辞疆施施然坐下,掠了眼厉牡丹满面的震惊和汤水。
自顾自端了一碗粥,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吃过饭,厉辞疆回了佛堂,把陆甜心陆哈尼撕掉的那些佛经,一一重新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