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华自认为把事情解决得很漂亮,却发现在陆蔓手里走不过一招。
他怎么也没想到,被狗糟蹋的人不是陆蔓,会是自己的亲妹妹!而陆蔓非但没有出糗,还反过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将了他一军。
“你们都在干什么!天华!你妹妹怎么会这样——”
阮海辉在书房里收到消息立刻赶过来,一眼就见到女儿面色瘫红,满脸痴迷的抱着这几条犬,很显然,这些犬是儿子豢养的“斗犬”。
而重要的是阮冰冰彻底毁了,他们阮家,也彻底成了上流社会的笑话。
“爸,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阮天华连忙低着头,他不敢承认。
不敢承认?没关系!
陆蔓才不会轻易放手呢,她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阮海辉,终于舍得随厉辞疆叫了声:
“舅舅,表妹热情款待宾客是件好事,她觉得唱歌跳舞太过老套,胸口碎大石和吞剑危险系数又太大。干脆来了一场谁也想不到的表演,惊艳全场,来,您喝杯酒消消气。”
“我消你妈!阮天华,还不把她拉开!没出息的东西,从今天起,她阮冰冰不再是我阮家人,以后谁若敢再提起她,就是与我阮家作对!”阮海辉气得心肌梗塞。
妈的,他在书房里好好策划杀厉辞疆的事,结果倒好,阮冰冰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有男人不找,找他哥哥养的狗!?阮家的脸,彻底没了。
阮天华冲上去把人扒拉开,陆蔓还觉得好戏没唱完呢。
从旁边的自助餐桌上,拿了颗巧克力,用飞刀的手段,啪的一下打在其中一条犬的身上。陆蔓心想:我这是帮你省一笔绝育费。
剧痛下的狗红了眼,加上来之前被阮天华打了药,现在根本认不得自己的主人长什么模样,阮天华一靠近,几条狗立马狂吠着扑到阮天华身上,尖利的牙齿把他脸都咬下了一层肉,更别提身上的其他部位。
“嘶——”
“好特么血腥!”
“阮冰冰脏了,阮天华也废了,我刚刚看到狗咬他传宗接代的地方了。”
宾客们唏嘘,阮海辉翻了一个又一个白眼,举起手:“来人!把这些畜生杀了。”
保安冲上来用电棍将几条疯狗活活打死,但还是迟了一步。
阮冰冰和阮天华兄妹二人的下场,已成定局。
阮天华躺在地上只喊疼,阮海辉冷漠的让人把他们送去医院。
然后对众人说:“今晚是我阮家的赌石宴,希望大家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石王”上,今夜!石王一定能赌涨!”
石王的涨,不能垮,这样才能挽回阮家钱财和名誉上的损失。
阮海辉说完这句话,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封锁阮家大门。
女儿和儿子的事情,决不能传出去。然而阮海辉并不知道,阮冰冰已经成网红了。
阮海辉经过陆蔓身边时,阴狠的盯了她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冰冰和天华的事情是你搞的鬼!”
“既然舅舅都那么说了,我不搞点鬼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舅舅的抬爱?”
陆蔓端起手里的红酒,轻轻摇晃抿了一口,微闭着绝美的双眼,回味口中甘醇。
“舅舅,今夜的酒水不错,是用非常娇贵的黑皮诺葡萄酿制,封存至少七年以上,味道稍涩,虽然酒味不够醇厚,但细腻而柔滑,细细一品,唇齿间的香气倒是愈久弥香,舅舅,来一杯?算是提前祝贺“石王”赌涨?”
她还真把阮冰冰和阮天华的惨剧,当成今夜中场休息的表演了。
闻言,阮海辉被陆蔓气得血压上升。
“好喝,你就多喝一些,这可能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喝酒的机会了。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别想对石王下手!我会盯着你!”
“谢谢舅舅提醒。”陆蔓摇晃着酒杯,气息慵懒。
目送着阮海辉离开,陆蔓盯着高脚杯里的酒液。
威胁她?要她死?很好!既如此,阮家也不必存在了。
陆蔓正这样想的时候,周围炸开了一阵阵唏嘘的声音。
众人不由啧啧称赞陆蔓:“没想到厉太太这么懂红酒,一看就是性情高雅,会品酒的人啊!”
“我就说嘛,要是真的无才无貌无德,厉家怎么会选她做儿媳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才说得通。”
“我刚刚喝了一下厉太太说的红酒,果然味道香醇,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陆蔓听了周围议论的话,打发了几个过来和自己敬酒的人,笑而不语。
什么黑皮诺葡萄,她又不种葡萄。
她向来爱喝白酒,谁喝这些没滋味的红酒啊?
刚刚那番话,也不过是瞎鸡儿胡扯的废话罢了,也更是因为她姿态优雅从容,一番鬼话才有人相信是真的。
陆蔓轻轻一笑,优雅的转身离去,给人一个议论自己,也议论阮冰冰兄妹的空间。
她刚要走,忽然,就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有些异样。
陆蔓一双夹着精光的眼眸朝黑暗处扫去,眯了眯眼。
又是这个感觉。到底是谁一直在暗处偷拍她?
陆蔓抬起腿要往黑暗处走去,谁料这个时候,厉辞疆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果汁递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勾唇,笑容格外绅士。
“听说厉太太喝了很多酒,是不是应该喝杯果汁,解解醉意?”
陆蔓微愣,这男人明知道她最不喜欢喝果汁,要么喝水,要么喝白酒。现在故意递一杯果汁过来有何用意?
等等!
“月千娅呢!”
陆蔓抓皱了厉辞疆身上的西装,往他身后看,找不到月千娅那死丫头的身影,一张精致的小脸黑得如同墨水。
厉辞疆仍是笑面虎一般,举着自己的手,好似告饶。
“厉太太息怒,且容我慢慢道来。”
“道你个鬼,我问你,月千娅呢——”
“我放走了。”厉辞疆见厉太太的情绪如此激动,微叹,省去铺垫,直入正题。
也不怕死,厉辞疆明知道陆蔓会生气,却还是要这样做。
陆蔓果然气得发疯:“真是家贼难防,我就不该信你厉辞疆!滚,你给我滚远点!”
她丢开厉辞疆,赶紧给谢炎打电话,让他看看月千娅是从哪里走的,必须赶快追。
江山美人图的事,她必须听月千娅亲口说,是不是她下的委托任务。
厉辞疆长手一伸,把陆蔓的手机夺走,轻轻一泡,扔入了一个香槟杯中。
“厉太太又要给野男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