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离开后,陆蔓重新坐在梳妆台前,不断揉着自己的手。
“打疼了?”阿曼达在旁边问了句。
陆蔓看她,缓缓点头:“是有点。”
“我去给你拿东西敷一下。”阿曼达说。
陆蔓抬手叫停。
“不用了,你赶紧给我做造型吧,今晚等着我这个厉太太出糗的人不计其数,如果你这个造型师这边出了差错纰漏,我便没有现在打人时的从容冷静了。”
不过是收拾一张假惺惺的脸罢了,还不至于让她手疼太久。
陆蔓闭上眼睛小憩,昨日,前半夜厉辞疆抓着她尽欢,后半夜她拉着厉辞疆拼命榨取,各不相让。
到头来,受苦受累的还是她,真不公平,什么罪都得女人来受,厉辞疆倒是不疼!
谢炎说了,king来海城参加的就是阮家设办的赌石宴,今晚有硬仗,她得养精蓄锐。
“少夫人,好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半小时后,阿曼达认真给陆蔓做好了妆造。
陆蔓收回思绪,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红唇烈焰,妖冶得如同红玫瑰般摄人夺魄的自己。
一时半会,竟然也失了神。
靠,
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美死!
“阿曼达,你的手可真巧。”
陆蔓对这个搭配紫罗兰晚礼服的妆容很满意,她平日里不怎么爱化妆,真容几乎都是以素颜示人,但在阿曼达的巧手之下,她直接从精致的陶瓷娃娃,变成了祸国妖姬。
阿曼达被陆蔓那双狐狸眼勾了魂魄,随后赶紧说道:“都是大少夫人底子好。”
陆蔓就爱听别人夸自己美,笑眯眯的:“看来你这个首席造型师,真的实至名归了。”
“大少夫人别拿我开玩笑了。”阿曼达腼腆一笑:“我只是个学徒。”
“学了那么多年,也该升职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首席造型师。厉辞疆,没问题吧?”
陆蔓想升一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厉辞疆不同意?没事啊,她又不靠男人给钱吃饭,阿曼达的工资她给得起!
“厉太太说什么都是对的。”
狗男人求生欲很强,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看都没看陆蔓一眼。
陆蔓被忽视了,气不打一处来,主动给自己揽了个电灯泡:
“阿曼达,你今晚跟我一起去晚宴,有什么特殊情况也能应对。”
阿曼达有些意外,她跟着托尼,从没有机会到这种上流场合的!
这番陆蔓给她这个机会,她一定不会辜负陆蔓的栽培。
只是,惊喜过后,阿曼达又失望了。
“我没有合适的礼服,恐怕要辜负少夫人好意了。”
陆蔓视线定格在那“一身孝”上:“喏,穿那套,快点进去换!”
阿曼达看着陆蔓说的那套“一身孝”,可不就是托尼准备的礼服?
她激动的点点头:“谢谢。”
阿曼达抱着礼服进屋。
这时,厉辞疆凑到了陆蔓的身侧,轻轻嗅着她身上的芬芳。
“厉太太过于大方了,那套礼服可是我亲自挑选的。”
“哦,那不是证明你眼光差吗?我不适合穿素色的衣服。”陆蔓照实说。
厉辞疆舐了舐她的耳垂:“是,我的厉太太是人间妖姬,最适合这种华丽的衣裳。”
“你属狗的?老是舔我!”
“谁让厉太太和昨晚一样美呢?昨晚的厉太太,真是热情如火,不知今夜是否刚猛。”
厉辞疆沉醉如酒的声音,立刻惹得陆蔓面红心跳,赶紧推开他:
“滚!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去车上等阿曼达!”
“车上?也不错,应该比床刺激。”
“厉辞疆,是要时刻谨记,你是修佛之人!”
厉辞疆挺拔的身躯站在镜前,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目看着娇羞的小女人。
哪怕是他的视线,陆蔓也受不了,咬牙切齿骂道:“臭不要脸。”
说完,她冲里面更衣的阿曼达知会一声,就穿上那双粉紫色的水晶鞋,大步迈出佛堂。
一路朝着外面走去,陆蔓才发现,自己美艳的真容暴露在厉家佣人们面前了。
至此,她才想起来这是厉辞疆故意安排的,这么多张嘴,之后再想扮丑简直难如登天。
陆蔓回头剜了厉辞疆一眼。岂料男人大步追平,挽着她的手:“厉太太,赏个光。”
“呵!”陆蔓皮笑肉不笑的搀着他,快步走出厉家门口,钻上车。
直到夫妻二人的身影消失,佣人们才叽叽喳喳的吵开。
“那个是陆蔓吗?我们的少夫人?”
“没错,就是她,还真是人靠衣装,陆蔓打扮起来真美,跟仙女下了凡似的。”
“你可真能吹,陆蔓哪里是仙女?分明是个长得漂亮的母夜叉,昨晚我可都瞧见了,屋里开着灯,这女人压着咱们大少爷,折腾了一晚上,全都影在床上了,跟皮影戏似的!”
“怎么你啥都能撞见?我咋没看见过呢?”
“这就是我的独家新闻了呗。”
要是陆蔓知道自己和厉辞疆没羞没臊的夜生活,完全暴露在佣人们面前,一定会气得吐血。
这厉家找的都什么佣人,好的不看,光看别人隐私。
但这些事情陆蔓并不知道,上车后,她就闭上眼睛休息了,丝毫不看厉辞疆半眼。
她想到king此人神出鬼没,不知他到底长什么样,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半小时后,陆蔓和厉辞疆到达阮家安排的宴会厅外。
外面的人看见厉家的车抵达,三两成队,聚起来说说笑笑,八卦陆蔓和厉辞疆的闲话。
“那残废要带村姑来参加宴会,这事儿大家都听说了吧?”
“当初厉辞疆结婚,阮家人觉得丢脸,没人出席,今天厉辞疆倒好,带个土包子上门现眼。”
“你们说,厉残废和那女人在屋里是怎么玩儿的,都残那样了,该不会是让女人压在上面吧?”
闻言,一群下九流的男人哄笑起来,丝毫没有察觉身后一个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陆蔓嫁给表哥,就是个耻辱,她的表哥再不济也是半个阮家人,
怎么能因为一个残花败柳丢如此大的人脸?
陆蔓是吧?
今天,我阮冰冰就要你笑着进场,哭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