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辞疆煞费苦心的想了想。
“可以来一份简单的手抓饼吗?”
你也吃手抓饼?陆蔓呵了一声,娇笑着点头:“可以啊。但这属于小吃类型,在外头也就卖五块钱一份,要是吃坏你厉大少爷的胃,也不要找我负责任哦……”
她待会就往手抓饼里下毒,宁愿做寡妇也不愿意伺候厉辞疆这种孙子!
厉辞疆抬手把陆蔓拖到怀里,鹰目直睨着她说:“不怕,吃坏身体了,还有老婆可以在身边照顾,毕竟我现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呵呵,那还是请厉先生吃点好的,牛排怎么样?”陆蔓一听他这话就恨不得跳脚,这下连生病都要她照顾着?好!好、好女不跟男斗!
陆蔓怂了,厉辞疆点头放开她:“牛排加手抓饼,我都要。”
“等着吧!”陆蔓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恶狠狠剜了一阵眼刀子,然后出了佛堂。
吊着一双手的朝华早已经等着了,见陆蔓出来,便立刻说:“大少奶奶,厨房已经准备好工具和食材,都是最新鲜的。”
这意思是吃不坏肚子呗,吃坏了就是她的责任。
“给我等着!”陆蔓哼了句,进了厨房之后,砰的甩上厨房的门。
朝华想拍拍小心脏,两只手却不听使唤,只好唉声叹气。
“我这都是什么歪命,遇上了两尊大佛。”
厉辞疆是个挑剔鬼笑面虎也就罢了,娶个陆蔓回家还是个暴脾气。
唉,这日子愈发难过了,要不是工资高,他都递辞职信了。
陆蔓进了厨房以后,很快就把厉辞疆要的手抓饼和牛排做好了。
也得亏她以前为了照顾孩子,顺手学了一下华夏八大菜系的精髓,同时也兼修了西餐。
否则今天,还真要被厉辞疆刁难上了。陆蔓看着盘子里精致的食物,拿起旁边装盐面和辣椒面的罐子,在手抓饼上方抖了好几下,至少洒了三两盐在上面。
然后,陆蔓嫌不够似的,番茄酱、沙拉酱,一个劲儿往上面挤。
“让你吃!”陆蔓哼道,解下围裙丢开,出门对朝华说:“上菜!”
朝华:“??少夫人,我的手……”
“这是你的事儿,与我无关!”陆蔓现在看朝华也不顺眼了,冷冰冰道:“别怪少奶奶没关照你,里面有一份手抓饼是给你做的。”
“真的吗?少奶奶你真好。”朝华一听到自己也有份,立刻嘿嘿笑着找人过来,把早餐端进去。
陆蔓坐在沙发上,厉辞疆则在旁边的餐桌,优雅矜贵地将一块白布盖在大腿上,以免酱汁掉下来弄脏衣服。
“爷,少奶奶给您做的早餐,请用。”朝华期待地看着厉辞疆。
等厉辞疆吃了,确认没毒他再吃。
厉辞疆爱干净,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才抓起精致白碟盘里的手抓饼,缓缓咬了一口。
陆蔓眼神余光不端往这边瞥,皱起了秀气的眉。这男人真矫情,吃个饭还带套。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厉辞疆不觉得咸吗?她明明放了很多盐和辣椒粉。
“爷,大少奶奶的厨艺如何?”朝华问。再等五分钟,主子没被毒死他就可以吃早餐了。
厉辞疆说:“很好吃。”
陆蔓:“……”
难道东西送过来的时候被人掉包了?
好啊,厉辞疆,你这个心机男!
陆蔓冷笑,抱着手叠起二郎腿,自己生闷气。
“那就好。”朝华松了口气。
厉辞疆可是一个非常挑食的男人,每次用饭前,他总要再三确认无误才敢递交厉家后厨的。
而厉家后厨那些五星级大厨,若是做得有半点厉辞疆不满意的地方,这男人的臭脾气就能把人记上好几个月不吃对方的菜,所以说,厉辞疆的嘴,和他的人一样,都是开过光的。
什么好吃就吃什么,刁钻得很。现在厉辞疆都夸陆蔓的手艺了,那肯定是极好的。
朝华当众给陆蔓演示“没有手该如何吃饭”的绝技,脸几乎埋到碟子里,狠狠把手抓饼的一半都给咬下来,可下一秒他就被手抓饼里的盐和辣椒粉,齁得五官紧紧皱在一起,还直打喷嚏,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陆蔓见状狐疑:“没错啊,这就是我做的手抓饼,厉辞疆怎么会……”
不等陆蔓狐疑,朝华就给了反馈。
“爷,咳!咳咳!大少奶奶要、呕……要谋杀您……”
朝华齁得呛出了白眼,一翻一翻的,也不忘护主。
果然是她做的手抓饼,没出错。
厉辞疆吃了手抓饼,还若无其事的继续解决牛排。
“跟了我这么久,真难为你不知道我口味比较重?”厉辞疆问。
语气里有点不满意,就差直接让朝华卷铺盖走人了。
朝华:“……”
变。态啊!
那么咸,是口味的原因吗?这是要人命的量!
朝华什么都不说了,狂奔到洗手间开龙头洗嘴。
他以后再也不和这夫妻俩玩了,再玩下去,命都给折在陆蔓的手里。
“厉辞疆,味道怎么样?”陆蔓走到厉辞疆身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男人。
厉辞疆不动声色吃牛排:“很嫩,火候刚刚好。”
嘁!强颜欢笑!这天底下口味再重的人,能吃得下半斤盐?
陆蔓自认为厉辞疆被捉弄了,乐不思蜀说道:“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好啊。”厉辞疆回答,见陆蔓格外高兴,他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
厉辞疆迅速切下来一片牛肉,送进陆蔓嘴里,齁得陆蔓呸了起来。
“厉辞疆,你做什么!”陆蔓瞪着他。
厉辞疆招呼爱作妖的小妻子:“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么好吃的牛排,当然要有你一份。”
“……”
第三回合,陆蔓又输给厉辞疆了。
但她还要在这男人身边待一段时间,总能找到机会把这些债都还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陆蔓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陆蔓拿出来一看,是甜心打来的。陆蔓看了看厉辞疆,防贼似的走了好几步。
确认厉辞疆偷听不到,陆蔓才把电话接起来。
“喂?宝贝,怎么了。”
厉辞疆耳朵动了动。
宝贝?叫谁?
宝贝不应该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