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志杰痛苦的嘶吼着:“不要信她!顾霆先生怎么会骗我!她才是骗子!”
“对!我们信陆总!”有几个不怕死的人冲了上来。
陆蔓闭了闭眼,不用看,抬手便能精准抓住那个高大男人扬过来的酒瓶和手。
“咔嚓!”
陆蔓稍一用力,那个男人的手臂立刻对折,废了。
“还有谁?一起上,我赶时间。”
陆蔓问。
爷爷还在手术室里,她不放心,还是速战速决。
和陆志杰走得近的人,大多都是些乌合之众,一见到陆蔓如此暴力,便立时树倒猢狲散,哪还有刚刚跟陆志杰称兄道弟的情义,一个个跑得比高铁动车还快。
人都走光了,接下来就是陆蔓和陆志杰的私人恩怨。
陆蔓缓缓地靠近陆志杰,高跟鞋尖在光滑的地板上落下一个个血印子,每一步都好像踩在陆志杰的心尖上,让他惊恐万分。
他能做那么大的生意,也当然不是傻子,加上陆蔓未曾刻意掩饰的嗓音,陆志杰立马就把陆蔓认出来了。
“你、你是那个贱种……”
陆蔓上前,抓住他的头,摁着他往墙上放K歌的液晶屏上撞。
砰!脑袋和屏幕的碰撞,陆志杰的血浆喷涌而出。
“爷爷生你养你,对你恩重如山,你为什么要把他送去慈心养老院?你知不知道,慈心养老院是专门虐待老人的地狱,陆志杰,你还有良心吗?”
陆志杰一点也不怕陆蔓的,在他眼里陆蔓就是个跟自己争夺家产的野种,是陆天善在外面流下的孽障。
虽然整张脸被陆蔓捏得变形,脑袋也哗啦啦的往外涌血,但陆志杰还是硬气的冷笑着。
“恩你妈的山,那老东西压根就没把我当成儿子,反倒是对你这个贱丫头心心念念,还立下遗嘱要把家里一般的财产留给你!陆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老子争家产?”
如果不是陆天善在外面和情。妇生的杂种,又为什么带回家,直接送去福利院就好了!
陆蔓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和爷爷真正的关系,不断被人揣测和散布流言。
罪魁祸首就是陆志杰和苏美莲,今天还敢用她作为伤害爷爷的借口?
“你住口!畜生——”
陆蔓怒火翻滚,一脚将陆志杰踹得砸在墙上,走过去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且不说我和爷爷毫无血缘关系,就算有!难道他老人家就不是你的父亲吗?你就不应该孝顺他吗?陆志杰,爷爷对你那么好!在你生意最困难的时候,还把自己的保险提前赎回来支持你的事业,最后呢,你就算这样报答他老人家的?”
陆蔓字字泣血。
“放他妈的屁!老子是他生出来的,他就得对我负责到底。如果我生意困难的时候他不倾尽身家帮助,老子凭什么叫他一声爸!”
“啪!”陆蔓忍无可忍,一巴掌扇在陆志杰的脸上,用足了一百分的力道,直接将陆志杰一口牙齿全都打掉了:“你闭嘴!猪狗不如的畜生,既然你这双眼看不到爷爷对你的好,那也没必要留着了!”
陆蔓狠得下心,她抓起地上不知是谁遗落的未熄灭的烟头,直接摁在陆志杰的眼球里。
“啊!!!!!”
“陆蔓!!你这个贱丫头!!!”
陆志杰已经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痛,钻心又火辣辣的痛!直逼他的心脏,难以忽略。陆蔓看着他满地打滚的样子,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哪怕隔了好几米远,陆蔓仍旧能闻到那股烧焦的味道,她只烫瞎了陆志杰一只眼睛,剩下的一只眼,是留给他亲眼目睹自己破产的。
陆蔓缓声说。
“陆志杰,钱还没到手你就忙着开包厢庆祝了?放心,你那两百亿,是兑现不了的空头支票,不仅如此,你投进去的钱,也全部打水漂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曙光计划从一开始就是我针对你制定的诈骗对策,那些年你从爷爷身上挖走的保险金额,今天我原原本本,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恭喜啊陆志杰,你破产了,接下来好好享受你最不屑的贫穷生活吧,爷爷以后有我照顾!”
陆志杰听到这番话,瞳孔瞪得极大:“你胡说八道什么!诈骗?不可能!跟我合作的人是顾霆,你这个贱东西,知不知道顾霆是谁!!他是全球财富榜第二名!!我们视频通话过的!”
“信不信由你,看在曾经同一屋檐下住了十年的份上,我再点你一句。陆志杰,顾霆,是我的人,听我的命令办事。”陆蔓言尽于此。
一想到陆志杰会因为没有钱治伤,眼球慢慢发炎、溃烂、直到身患重病,陆蔓心里的怒火便消了许多,但这还不够。
爷爷遭受的一切,她要原原本本还回去。
陆蔓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盛世会所被人包抄。
一个瘸腿的中年男人走进包厢,来到陆蔓身边。
毕恭毕敬地九十度弯腰,不敢直视眼前这位暗夜之王。
“蔓姐,有何吩咐?”
陆蔓坐在沙发上,纤长的双腿交叠。
性感又美艳,却带着杀气,她脚踝处精致的藤蔓纹身让人觉得更加危险。
陆蔓看着陆志杰,缓缓说。
“把他的手脚经络全部挑断,再找个小一点的狗笼关起来。”
“不许他吃,不许他喝,更不许他……向任何人打电话。”
“若他敢嚷嚷半个字,往死里打。”
“另外陆家那边有一个叫苏美莲的,抓起来,一并关进狗笼。”
陆蔓说完转身就走,她浑身戾气地走出包厢,一转身,却不料撞入了一个高大温暖的胸膛里,抬头一看,双方视线交汇于一处,陆蔓的心跳不自觉加速跳动。
“L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又是他?陆蔓皱眉,怎么哪哪都有厉辞疆。
男人见到陆蔓后,原本冷峻的五官瞬间鲜活了起来:“路易丝小姐,真巧。”
“嗯,有点巧,L先生慢慢玩,我先走了。”
陆蔓实在没心情理厉辞疆,这男人身上有一种令她察觉得到,却又若隐若无的危险感。
加上这里是会所,男人找模特,女人找鲜肉的地方,在这儿遇见厉辞疆,陆蔓也只能把厉辞疆当成嫖。客处理,再无第二个选择。
陆蔓经过厉辞疆的身边,好闻的兰花香气掠过厉辞疆的鼻息,让向来不近女色的他第一次主动伸手,抓住了陆蔓这个异性。
没有想象中的生理厌恶,很好,这笨女人果然很甜美。厉辞疆不禁轻松,沉稳醇澈的嗓音响起:“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