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瑟瑟发抖的谷欣单,在深咽一口吐沫后,努力裂开嘴角道:“这,这位军爷,贵姓啊?”
“小,小的没在花桥这边见过您。”
听到这话,手扶刀柄的白起,冷笑道:“虎贲,白起!”
‘咝咝!’
待到现场众人,听到‘虎贲’二字之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多多少少都已经听说了一些,说是有虎贲就驻扎在安亭。
果然是真的。
“哦,原来是,白……”
“嗯?”
“白起?”
“人屠,白起?”
‘轰!’
突然,想到什么的谷欣单,惊慌失措的尖叫出声道。
而他这一嗓子,让现场众人,无不一片哗然。
‘人屠’之凶名,在整个江南道,都被妖魔化了。
以至于,别说寻常老百姓,就连谷欣单这样的大少。提及此名,都吓得全身在抖。
‘噗通!’
“白,白.虎将。我,我……”
都不蹲在那的谷欣单,顺势跪在了那里。
未等他把话说完,白起直接打断的当众说道:“本将,白起。也就是在江南道凶名在外的‘人屠’。”
“如今,奉命驻守安亭。接手申城外围城防!”
“以前,申城什么规矩。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但从即日起,若是再有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为非作歹之徒。本将可不管你是谁,哪家子弟……”
‘噌!’
话落音,直接拔出虎贲刀的白起,架在了谷欣单脖颈处。
“一视同仁,绝不手软!”
“另外,若有冤案、错案。之前,长期受家族势力侵害之人,也大可来白羽军申诉。”
“未来的一段时间里,本将将委派虎贲,进驻各镇、区。”
“为百姓伸冤,为大夏锄奸。”
“好……”
待到白起说完这些后,现场受过压迫的寻常百姓,第一时间站出来叫好。
“谷大少,你们真的是来吃夜宵的吗?”
“还是说,在为非作歹?”
“就在刚刚,企图绑架秦先生的马嬷嬷及其从王家请来的武徒、侍卫,已被斩首。”
“你们也要步他们后尘吗?”
‘砰!’
听到这个客观事实后,吓得脸都没了血色的谷欣单等人,连连磕头求饶。
“冤枉啊!”
“我,我们就是来就餐的。”
“好!”
“那就请各位用膳吧?”
“我看着你们怎么用……”
“啊?”
“怎么?还要我让人喂你们吗?”
面对满身肃杀之气的白起,为了苟命的谷欣单等人,哪敢再有任何异议?
紧接着……
花桥的老百姓,看到了他们这辈子最为奇葩、也是最让他们心里称快的一幕。
只见,在花桥祸害一方的谷欣单等混混们,排队‘用膳’。
吃的、喝的,正是他们之前,准备用来羞辱宫家大房的污秽之物。
这一晚……
花桥医院,洗胃室内。人满为患!
而这一切,亦被围观的群众,以最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宫羽、宫杰一行虽被秦峰,领回了宫家老宅。
可他们还是竖起耳朵,通过门缝。把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啪!’
“大快人心啊!”
“姐夫,你没看到啊。谷欣单那孙子,边吃边喷。”
“死的心都有了。”
正与冯伯下残局的秦峰,头都没抬的开口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而听到这的宫羽,想到什么的嘀咕道:“我今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听闻最近虎贲抓典型。打击的重点,是以王、谢两家为尊的外戚、旁亲及嫡系。”
“看来不是空穴来风啊!”
在宫羽等人看来,想马嬷嬷这种刚从,王家开会归来的家仆。自然是关注的重点!
秦峰能逃出生天,多少有些运气的成分。
很显然,在大环境的推波助澜下。王老太君,为了完全掌控宫家。已然是完全和他们一家撕破脸了。
“小杰,最近不太平。你别在外生事了。”
“切,姐。我怕什么啊?天大的事,不是有我姐夫的吗。”
“是吧姐夫!”
听到宫杰这阿谀奉承的话后,落子的秦峰,轻坦一口气道:“我真羡慕你有这么一个牛逼轰轰的姐夫!”
“啊?”
“冯伯,你又输了。”
“嗯?年轻人,你不讲武德啊。我一把年纪连输几场了,你就不能让着点?再来……”
待冯伯说完这些后,秦峰都快哭了。
“冯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你输两子啊。正常发挥,您老中盘就弃子认输了。”
“别来了。这样,我刚刚路过广场时,看见跳广场舞的大妈了。”
“水桶腰扭的可得劲了。看上哪个你说!然后,你去搭讪。我帮你牵制住她家老头子。”
“嗯?这也不讲武德啊!”
‘噗……’
“哈哈。”
“我好久没见到,冯伯这个表情了。”
“整活,还得我姐夫。”
笑的花枝招展的宫羽及宫葭,望着眼前这三个男人。
貌似,在秦峰来了之后。这个家,便有了温度!
入夜……
宫葭抱着褥子,敲响了秦峰的房门。
“啥意思啊?这老宫家封建到,婚前还得派你试一试,我行不行啊?”
在古代,大户人家招上门女婿。生怕这男人,不能为他们家开枝散叶。
一般正式结婚前,都会由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提前一段时间试一试。
婚后,这类丫鬟被称之为‘通房丫鬟’。
宫葭虽被宫大爷收入义女,亦被宫杰喊为二姐。
可她骨子里,还是把自己当成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甚至不止一次的表态,以后跟大小姐一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知道秦峰所说何意的宫葭,面红耳赤的低下头。
不敢与其对视的说道:“姑爷……申城潮湿,夜里阴冷。大小姐,让我来给您在下面加床褥子。”
边说,宫葭边动作麻利的进屋铺床。
“啧啧……”
“古代有些优良的传统,没有传承下来实在可惜。”
“譬如,给上门女婿配个暖床姑娘这种事。我看行……”
待到秦峰说完这些后,耳根都在发烫的宫葭,蚊叮般嘀咕道:“姑爷,又逗宫葭了。”
“去把房门关紧了,然后,坐下来唠唠。”
边说,秦峰边拍了拍自己身旁。
“啊?”
看到这一幕后,宫葭先是犹豫了数秒钟,随即便去紧关上了房门。
转身之后,深吸一口气的她,羞答答的走向了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