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扇蒙了的高仁杰,捂着侧脸,怔在那里瞬间忘记了惨叫。
迎上去的刘泉,及时止步。望着气喘吁吁的雷老会长,瞪大眼睛脸色写满了不可思议。
不仅仅是他们……
现场所有人,都被雷正的出手所惊呆了。
在这些医护人员的印象中,雷会长虽是从前线退下来的。可性子温和,说话都不徐不慢。
更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可今天,怎么刚到现场。便直接甩了高副院长一巴掌?
即便他的话,多少掺杂了点个人恩怨在内。
雷会长也该听完双方的解释,再出手啊。
除非……
就在众人,诧异、惊愕之际。不给予他们任何解释的雷正,转过身来。
先是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紧接着,快步朝着秦峰走来。
在这期间,他那笔直的身躯,越发的佝偻。
直至,在秦峰面前,呈现出九十度鞠躬状态。
“学生雷正,不知秦师来此……”
“多有慢待,请您责罚!”
‘轰!’
当年过花甲的雷正,在秦峰面前以‘学生’自居,并尊称他为一句‘秦师’时。整个现场一片斐然!
莫说刚刚对他龇牙咧嘴的高仁杰、刘泉等人了,就连秦峰身旁准备与其一同御敌的陈新民、陈一艋两人,都震惊在了那里。
之前还对秦峰的训斥嗤之以鼻、甚至于恼羞成怒的马志州、陈明艳,更是完完全全傻在了那里。
谁又能想到,这般年轻的秦峰。竟在中医界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我被怠慢无所谓!”
“可老雷啊!”
“你在莱州干不咋滴啊!”
“手术费晚一天,就要病患滚蛋?”
“和药商沆瀣一气,以所谓的特效药为筹码。威逼利诱病患家属。”
“甚至于,在科室里大搞一言堂?”
“还要直接给我,在中医院重症监护室内留个病床!”
‘啪啪!’
边说这话,秦峰边轻拍着雷正肩膀道:“高副院长,可真够可以的。”
‘噗通!’
“秦师息怒。”
当秦峰用极为冷厉的语气说完这些后,雷正不理会众人惊悚的目光,直接跪倒在了他面前。
不仅仅是他……
雷正身后所跟随的医学会、医监会重要主事们,纷纷效仿。
如此震撼的一幕,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特别是被秦峰指名道姓的高仁杰,整张脸都吓得苍白如纸。
旁边的刘泉,这会儿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现在就是个傻子,也能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在大夏医学会内,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幸亏我回来的及时啊!”
“不然,我大娘一家就被这个庸医给折腾惨了。”
“医监会的裁决人员呢?”
“有!”
‘唰!’
伴随着秦峰的开口,数名身高马大的医监会人员,猛然站起身。
这些直属于医门的裁决人员,那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在地方,也不受其他部门管辖。拥有调查、审判的权力。
“给我查这个叫高仁杰的!”
“他不是祖上三辈行医吗?”
“那就从他爷爷那辈查起!”
“上梁不正下梁歪!”
“教出这样的孽子孽孙,他们也难咎其责。”
“是!”
‘噗通!’
听到这话的高仁杰,再也扛不住的直接跪倒在地上。
不知该如何称谓秦峰的他,哆哆嗦嗦的喊道:“秦,秦师……”
‘啪!’
他的话刚说完,起身的雷正朝脸又甩了他一巴掌道:“你也配喊秦教授为秦师?”
“按辈分来说,你爷爷都没这个资格。”
‘咝咝!’
雷正的这一番话,烘托出了秦峰在中医界的绝对权威地位。
以至于,他身旁的陈新民、陈一艋先是面面相觑一番。随即,又仰望着自家这个至亲。
不远处的马志州,更是被眼前一幕所吓懵了。
此时此刻,他再回味之前秦峰所说一切……
原来,人家不是在装逼,而是真的牛逼轰轰啊!
“秦,秦教授。我,我错了。”
“我不是东西!”
“全。全都是莱州湾刘家,教唆我这样做的。”
“说是要给陈老汉一家,制造一些麻烦。让他们在龙隐山墓地一事上知难而退。”
“我,我……”
听完这些后,刘泉连忙回怼道:“高副院长,你,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我们刘家什么时候教唆你了? 是你……”
不等两人狗咬狗把话说完,秦峰直接开口道:“华隆药业,也查一下!”
“既然企业代表在这,一并查处。”
“是!”
说完这些后,几名医监会裁决人员一并把高仁杰、刘泉带了下去。
“你,你们凭什么抓我啊。”
“我又不是你们医学会的成员。”
“你们要想清楚了,我是莱州湾刘家的嫡亲,动了我……”
“你们医学会也不得安宁。”
听到这,秦峰冷脸道:“咋咋呼呼的,让他给我闭嘴。”
‘咔嚓!’
秦峰的话落音,一名裁决人员直接拧断了刘泉的下颚骨。
“嗷嗷!”
霎时间,整个走廊内只回荡着他那凄厉的惨叫声。
‘唰!’
把之前给陈明艳的清单,递到了雷正面前的秦峰,冷声道:“立刻去准备!”
“还有去腾出一间手术室来。”
“二十分钟后,我要用。你来给我打下手。”
听到这话,一脸激动的雷正双手接过清单,连忙说道:“谢秦师,亲自赐教。”
“立刻去准备!”
“是。”
猛然扭过头的雷正,大声吆喝着。
霎时间,整个走廊内的医护人员,开始忙碌起来。
‘啪嗒!’
当秦峰转过身之际,收起了之前的冷厉。脸上露出了谦和的笑容道:“大伯,大娘的病情。你无需担心!”
“这种级别的手术,我经历过很多场。”
“十拿九稳!”
听到秦峰这话时,陈新民老泪在眼眶内打转。
‘啪’的一声,拍着秦峰双肩道:“好,好!”
“如,如果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该对你现在的成就,感到高兴。”
陈新民眼中的泪水,更多的是欣慰和心疼。
本以为流落他乡的自家侄子,会孤苦伶仃、很难再有所建树。
而刚刚的一切……
已然佐证了他的成就。
可对于无父无母的他来说,想要取得这样的成就。必要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