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情况?”
待到章贺挂上电话后,一旁的武老紧张不已的询问道。
“具体不太清楚,貌似秦先生与一名主治医师发生了口角冲突。”
“愣着干嘛,赶紧过去啊。”
扔下这句话的武老,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不明觉厉的院高层们,纷纷紧随其后。
能让中医界泰山北斗的武老,如此紧张之人。那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众人不敢想,更期许着肾内科那边,只是一场误会。
化疗室前……
蹲在一名骨瘦如柴妇女旁边的秦峰,正在为其把着脉。
旁边的宫杰,气急败坏的正与化疗室主治医师孙路平对峙着。
“谁给你的权力,让病患在透析进行到一半时。把他驱赶出来的?”
面对宫杰的质问,孙路平非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一脸不屑的回怼道:“谁给我的权力?”
“你还好意思跑过来质问我?”
“几个小时前,院方就通知家属。说是病患卡上的费用,不够此次透析的。”
“你们可倒好,先把人拉来了。直接上仪器。”
“紧接着,一个个都跑了。”
“怎么?把医院当慈善机构了?”
“我们该为你服务啊?”
乍一听这话的秦峰,强压着怒火。猛然站起身,并没有赘言的指向了孙路平,身后墙壁那醒目的四个字。
“来,你告诉我。那上面写的什么?”
伴随着秦峰的质问,现场围观的众人,下意识扭头。
其中,有人直接读了出来。
“啊?”
“大医精诚!”
看到这四个字,孙路平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堪。
“知道这个四个字,什么意思吗?”
“见彼苦恼,若己有之!”
“大慈恻隐之心,普救含灵之苦。”
“且不得‘自逞俊快,邀射名誉’、‘恃己所长,经略财物’!”
说到这……
秦峰直接点向孙路平,一字一句的补充道:“你对得起,自己这一身白大褂吗?”
“你对得起‘中医’,这份职业操守吗?”
“你对得起……‘救死扶伤’,这四个字吗?”
待到秦峰铿锵有力的说完这些后,现场响起了一片声讨声。
“几个小时前,通知病患家属钱不够。就直接停药、赶出化疗室?”
“这三更半夜的,就是去筹钱。也得一会儿吧?”
“他怎么这么狠心啊!”
“幸亏,病患家属来的及时。不然,她就一直被仍在这板凳上不省人事了。”
“还是肾内科的主治医师呢。办公室内,挂了那么多锦旗?”
“都是自己花钱买的吧?”
‘呸!’
“一点医德心都没有。”
面对众病患及其家属的口诛笔伐,气急败坏的孙路平,扯着嗓子低吼道:“你们是不是闲着没事啊?”
“在这乱咬什么舌头?”
“有病就去看病,没病就滚蛋。”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说完这些,孙路平恶狠狠的瞪向秦峰补充道:“少跟我在这咬文嚼字。”
“别的科室我不知道,但在肾内科……”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没钱?立刻离开。我们没理由、也没这个义务,替他们的病情买单。”
‘啪!’
孙路平这话刚说完,本不想当众出手的秦峰,一巴掌甩在了他侧脸之上。
‘噗通!’
“哎呦呦。”
硬生生被扇倒在地的他,发出了刺耳的嚎叫声。
“孙医师……”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能当众打人啊!”
待到一名护士刚说完这话,把陆箐母亲重新搀扶进化疗室的秦峰,随即冷声道:“打人?”
“如果这名病患,因为你们的驱赶,而贻误了病情……”
“我杀人的心都有。”
扔下这话后,秦峰亲自为陆箐的母亲,重新进行透析。
“暴,暴徒!”
“简直是狂暴之徒。”
“保,保安呢?”
“快喊保安来,把他们抓起来送官。”
伴随着孙路平的一声嘶吼,楼层的保安们,急速的赶了过来。
而这会儿,让宫杰及陆箐在里面陪着他们的秦峰,一人走了出来。
“中医的脸……”
“今晚,算是被你这样的害群之马给丢尽了。”
被秦峰当众打脸的孙路平,这会儿可谓是火冒三丈。
当他听闻秦峰这番话后,也没注意到,不远处刚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武老一行。
随即扯着嗓子吼道:“放你娘的狗屁!”
“我是害群之马?你特么的就是……”
“孙路平,给我闭嘴。”
突兀的嘶吼声,亦使得正在咆哮的孙路平一行,下意识扭过头去。
“张院长?”
“武,武老?”
“您,您们怎么来了?”
刚刚也随院高层,亲自去接待武山河的孙路平,自然认得眼前这些人。更知晓,他们的身份和背景。
看到他们出现后的冷厉面孔后,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定引来了这些大佬反感。
想到这……
一把推开身前保安的他,连忙凑上前道:“武老,张院长。你们听我解释啊。”
“这是一起,彻头彻尾的医闹。”
“病患家属没钱做化疗,就用暴力的手段,对我进行威胁、殴打。”
“您,您们看看我这张脸……”
“都被他打破相了。”
生怕武老等人看不到的孙四平,杵着肿脸探了上去。
然而……
等待他的不是同情和怜悯,而是武老牟足劲的一巴掌。
‘啪!’
“啊……”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莫说当事人孙路平了,哪怕是现场围观的群众,都感到无比震惊。
“武,武老。您,您这是……”
“滚开!”
替自家老师,一把推开孙路平的章贺,满目厌恶的瞪向对方。
都没再去看对方一眼的武山河,佝偻着身子,领着院方高层们。快步的凑到了秦峰面前。
“秦,秦先生……”
‘轰!’
当中医界的泰山北斗,携几个弟子,竟主动向秦峰鞠躬行礼之际。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哪怕是院方高层们,先是不敢置信,随后纷纷效仿。
整个人,如同触电般怔在那里的孙路平,捂着侧脸张大嘴巴。眼中写满了惊恐!
余怒未消的秦峰,戟指怒目的点向他,质问着武山河道:“我看他佩戴了医门的胸章。”
“他是哪一脉的?”
“回,回秦先生。应,应该是江南皇甫一脉。”
“皇甫?皇甫奇的门生?”
‘咝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