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域,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自己的兵,自己能动。别的动个试试?
这样‘护犊子’的心理,哪怕是现在,也根深于秦峰心中。
宫杰,现在也算是他半个徒弟。
他秦峰能动,别人就动不得。
“小心点,王老太君旁边有个姓丁的嬷嬷,少说也是半步武修的境界。”
“她也是王老太君,在花桥高人一等的底气之一。”
听到这话,一旁的宫葭,小声嘀咕道:“要是干娘还在,哪有她嚣张跋扈那么多年的机会。”
“宫葭……”
当宫羽听到她提及自己已故母亲时,下意识张口呵斥道。
打小……她们的父亲,就一而再的警告两人……
在花桥乃至大夏,她们母亲(义母)的身份和姓名是忌讳。
至于,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她们!
而此时的冯伯,也老脸一寒,下意识望向身前为自己施针的秦峰。
看到他没有,深问下去。才算长出一口气!
不是他老不放心眼前这个年轻人,而是……
宫羽的亲生母亲,牵扯的势力过于庞大。
有些事,还是埋藏在心底最好!
因为,知道的人越多。越对他们不利。
就在现场,陷入心照不宣的沉默之际,施完最后一针的秦峰,缓缓起身。像是兄长宠溺家妹一般,掐着宫葭的侧脸道:“以后姑爷在,她也没机会嚣张跋扈了。”
“去拿纸笔来。写个药方,你去抓药。煎给冯伯喝!”
“好哒!”
在宫葭看来,貌似什么事到了自家姑爷这里,就不是事了。
‘沙沙!’
当秦峰用狂草写下药方时,频频抬头的宫葭,望着悬挂于中庭的那副‘荡.妇(坦荡)’的字。
“大小姐,你有没有发现。姑爷的字,跟老神仙留的这幅字,很像啊?”
“嗯?”
饶是行动不便的冯伯,都下意识低头望去。
“还,还真是!”
“姑爷,这……”
‘哗!’
随手,把药方递给宫葭的秦峰笑着回答道:“写‘荡.妇’的,就是我老师。”
“也是后来跟宫老爷子定亲的那位。”
‘咝咝!’
听到这话,饶是见多识广的冯伯,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更不用说,宫葭、宫羽两人了。
“怪不得,怪不得!”
“我早该想到了。”
在冯伯兴奋的说完这些时,一旁的宫葭,怯生生的说道:“姑爷,冯伯和大爷都说您老师,是神仙级的大人物。”
“他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仙风道骨!”
“呵呵……”
满脸‘嗤之以鼻’的秦峰冷笑几声道:“他?仙风道骨?”
“如果说冯伯是闷.骚型老头的话。我老师他就是内外兼骚型的。”
“啊?”
“他看见隔壁尼姑庵的师太,就跟冯伯见到菜市场卖烧鹅的孙二娘似的。一样走不道!”
“只不过,他老会上前搭讪。而冯伯……只会买烧鹅!”
“冯伯,来这两天半了。顿顿有烧鹅!真吃够了。”
‘噗!’
“我……”
“姑爷,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跟你没完 。”
“哈哈!”
这会儿,携宫羽走出中庭的秦峰,狂笑不止!
就连宫羽及宫葭,在震惊之后,娇笑连连。
这样的一个小插曲,亦让宫羽等人,一扫之前王老太君留给他们心底最深处的阴霾。
哪怕是冯伯,在他们走之后,紧盯着那副字画。嘴里呢喃道:“老爷,怪不得当年你走时。只安排我守好大小姐他们。”
“原来,一切你都已经安排好了。”
“老神仙的弟子,是我家姑爷?”
“哈哈……”
笑着笑着,老泪纵横!
……
这还是秦峰抵申之后,第一次来到宫家大院前!
康庄之衢,高门大屋。
在花桥,这样的府邸,绝对独一档。
‘呼!’
饶是身边站着的,是让自己二十多年来最有安全感的男人……
下了车的宫羽,也忍俊不住的长出一口气!
以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
这里虽承载了她诸多童年的快乐时光,可随着生母的意外去世。宫家大房,貌似就成了这座大院,人人喊打的对象。
好在还有老爷子庇护他们这一房。
让宫羽的求学路,不至于那般拮据。
哪怕是他老突然暴毙,撒手人寰。也让冯伯当众宣读了遗书。
为他们这一脉,争得了宫氏珠宝。
然而……
也就是这个于宫家而言,不过是‘副业’的产业,也成为了这座高门大屋女主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父亲的一病不起,不是意外。
他的症状,与当年老爷子不能说相差无几,只能说一模一样。
宫家对外宣称是遗传,可秦峰来了……
用事实告诉她,这是中毒!
最狠辣的百毒之首——血毒。
至今,宫羽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住在这里的人,非要对他们一脉赶尽杀绝!
哪怕现在宫氏珠宝起死回生,可是……
对方仍没打算放过他们!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就在沉默在那里的宫羽,仰望着那块由申城王家老爷子,亲自赐的‘宫府’金匾,思绪万千之际……
一只宽厚、粗糙,但却倍现温暖的手。紧握住了她!
“嗯?”
看着大手主人,那坦然自若的笑容。宫羽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灿烂。
“放宽心,一切有我!”
同样的话语,出自于同一个男人。
不再像之前那般质疑!
听到这番话后,宫羽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携手迈步,走向了那象征等级的台阶。
早已问讯在这里等待的大院管家王山禾,昂首挺胸的站在高门前!
目光倍现冷厉的俯视着,逐步走过来的秦峰及宫羽。
待两人走到最后一个台阶后,他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大小姐……”
“王老太君有交代!”
“进门要先搜你们的身。”
“嗯?”
“其次……”
“姑爷是上门女婿,不得走正门!”
“需要走偏门。”
乍一听这话,宫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对方这哪是请他们回来啊,简直与侮辱没什么两样。
“王山禾,你别过分。”
“混账!王老太君的命令,尔敢说过分?”
“来人,搜身!”
“然后,带这个上门的姑爷,从偏门进。”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