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宫羽这番话后,饶是执掌宫家数十年的王老太君,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一旁的谷欣雨,更是吓得蹒跚后退了数步。
不是让宫秉良,逃的越远越好吗?
怎么,刚出花桥。在苏杭就被抓住了?
他的被抓,也意味着王老太君,之前所设计针对宫氏珠宝的所有毒计。都极有可能,成为水中花、井中月!
甚至于,极有可能让他们官司缠身、被虎贲盯上。
“来,我来跟他们对接。”
听到这话的秦峰,扭身伸手接过了宫羽的电话。
“我是秦峰……”
“真以为,他们通过地下钱.庄,把这笔资金洗到了宫氏轻纺内,就高枕无忧了?”
“我们的态度,就是不接受任何调解……”
“吃了宫氏珠宝多少,就给我连本带息的吐出来多少。”
“没有?拿命抵……活人不够?我挖他娘的祖坟,用死人来凑。”
“把我家人往死里逼,我还能让他们好活?”
‘啪!’
说完这话,气汹汹的秦峰挂上电话后,直接还给了宫羽道:“虎贲那边,我去接洽。你不用问了!”
“王老太婆,不是要跟你谈吗?”
“现在,可以谈了。”
面带微笑的给宫羽说完这些后,转过身的秦峰,步履矫健的朝着兰花亭内的宫书安走去。
在这期间,围观的丫鬟、侍卫以及宫家亲戚们,无不避让着,这位从头到尾……
都用硬实力牢牢掌控全局的男人。
“姐,姐夫……”
倍现激动的宫杰,昂首挺胸的喊出这个称谓。
“听冯伯说,今天表现的不错。”
“嘿嘿……”
听到这话,宫杰憨笑着挠着头。
一边接过他手中的轮椅,秦峰一边开口道:“宫杰啊……”
“让你多读书,是为了有朝一日,心平气和的跟这些人谈判。”
“而让你勤练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这些人心平气和的跟你谈判。”
“缺少后者,就是你爹这样……空有一身抱负,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
“缺了前者,就是谢必安的下场。一介武夫,早晚被人玩死。”
待到秦峰意味深长的说完这些后,宫杰抱拳躬身道:“明白了,姐夫。”
“我一定都不落下。”
听到这话,微微点了点头的秦峰,弯身道:“走吧老宫,带你四处转转。”
“趁着商量一下,过几日接手这个大院后。哪处需要重新装修的、哪里可以直接砸掉不要的。”
‘轰!’
待到秦峰说完这些后,现场一片哗然。
言外之意,这是要把王老太君一脉,赶出去的节奏啊。
“你……”
“对了,刚刚我进来时。康庄大道的尽头,怎么是王家祖训啊!”
“这是花桥宫家耶!”
推着宫书安,缓步掠过众人时。秦峰轻描淡写的说道。
“砸了吧?”
‘咕噜!’
听到这话,众宫家亲戚及下人们,面面相觑的深咽一口气。
那块祖训牌,可是王家亲赐的。也是王老太君,骄傲的资本之一。
“哈哈!”
“要的,要的……”狂笑不止的宫书安,连连点头道。
“宫书安……”
气急败坏的王老太君,刚准备吼什么时,推他下坡的秦峰,补充道:“门口那块‘宫府’金匾,字太难看了。”
“换了吧!”
“好!听说你的字不错,你来写。”
“老宫,你是真识货啊。”
“哈哈……”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让在场众人不敢吱声,亦让没了底牌的王老太君,气的浑身发抖。
“宫书安,秦峰……”
“你们不要太猖狂。孰胜孰劣,还不一定呢。”
‘叮铃铃!’
也就在王老太君说完这些话时,宫家人的手机此起彼伏的响起。
众人,无不下意识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你说什么?”
“宫氏轻纺被查封了?”
“为,为什么?”
“宫二爷全撂了?”
“所有的证据,都佐证了宫氏珠宝的资金及贷款,被宫氏轻纺侵占。”
“如期不还,拍卖抵账?”
‘噗通!’
当这些宫家人,如同说相声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如今情况惊恐的说一遍后……
不少宫家小辈们,扛不住的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什么?”
“几个跟我们宫氏轻纺签订供货合同的大企业,纷纷质问我们什么情况?”
“如约无法供货的话,要按照合同赔偿的。”
“老,老太君。现,现在怎么办啊?”
“火,火烧眉毛了。”
打脸不隔夜,甚至都不等秦峰及宫书安出了校场,接踵而至的噩耗。让这些习惯于养尊处优的子弟们,彻底慌了神。
在宫家,大权一把抓的王老太君,不仅是宫氏轻纺的大股东,更是宫家大院的女主人。
一旦暴雷,那是牵一发动全身啊!
“走吧,现在也不用谈了。”
“秦峰说的对……”
“他们不让我们好活,我们也没必要让他们活好。”
“这一次,我不争馒头争口气。”
拉着自家女儿手的宫书安,轻声细语的说道。
伴随着,他们的转身离去。
王老太君,迎来了她入主宫家后,最大的危机。
‘砰!’
直接把手中价值不菲的佛珠,摔碎在地上的王老太君,怒目的扫视着众人道:“乱什么乱?”
“我还没死呢!”
“秉红,立刻把这里的事,汇报给你婆家及王家。”
“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查清这个叫秦峰的,到底是什么来路。”
“是!”
“你们几个,立刻稳住那些大客户。告诉他们,宫氏轻纺不会倒!”
“所谓的危机,这几日就能解决。”
“好的,老太君。”
一脸发号多个命令的王老太君,看似镇定无比。实则,心里慌得一笔!
宫家的资金流,全都反哺王家了。
看似庞然大物的宫氏轻纺,实则是中干外强。
一旦发生‘挤兑’事件,她这面插在花桥的王家旗帜,就彻底倒了。
“老太君,实在不行。就向王家求助吧!”
“事态,已经恶化到。我们根本无法掌控的地步了。”
“要知道,之前我们可是跟金陵的丽人服饰,签订了对赌协议。如果这个时候停工停业……”
“宫家,就彻底玩了。”
半天后,已经无计可施的宫秉红,带着哭腔的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