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深很快意识模糊，醉倒在饭桌上。
莉娜冲其他人使了个颜色，随后搀住厉以深，一点点拖着他沉重的身体，开了一间房。
好不容易打开客房门，厉以深却念念有词地喊着林子楠，一遍又一遍，让莉娜的动作有了片刻的迟疑。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莉娜深吸一口气，关上了房间门，将厉以深拖到了床上，亲自为他宽衣解带。
手指触碰到他的领口，却被他一把抓住，他意识不清地盯着她，喊道：“林子楠。”
莉娜嗯了一声：“以深，你醉了，听话，让我给你脱衣服。”
“你是林子楠我就听。”厉以深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只听林子楠的，其他人都不听。”
“好，我是林子楠，来听话。”莉娜哄着他，厉以深再也压抑不住，一个翻身，把莉娜压住。
“林子楠，我想你，好想好想！”
莉娜冷笑着解自己的衣扣，没等她解完，厉以深已经急不可待地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衫。
他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这是林子楠的气息，绝不会错的。
到了凌晨四点，莉娜淡然地拿起旁边的纸巾，为他擦拭着。
他却摁住她的手，问她：“林子楠，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莉娜没有说话，松开他的手，继续为他擦拭着。
“林子楠，你为什么不说话，嗯？”厉以深半天听不到回应，有些急了，他再次摁住莉娜的手，“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也对，我那么混账，我凭什么让你消气让你原谅。”
“可是林子楠，我真的错了，我好后悔，我好想你，你不要走，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他边说边捧起莉娜的脸，从她的眉心开始吻起，一点点向下，小心翼翼，虔诚而细致。
等他亲到那双沉默不语的薄唇，他忽然恼了，狠狠咬了莉娜一口，道：“林子楠我警告你，你是我厉以深的人，我是不会让你从我生命里消失的！”
像是为了证明她不会消失一样，厉以深再次压住她。
这副躯体像是有记忆一样，都与从前毫无分别，大概她这个人的整副躯壳依旧维持着原装的感觉，而真正变了的不过脸上那层皮相而已。
不过，她的心变了就好，一个女人，只有心硬，才能报仇雪恨，不是么？
窗外的天已隐隐发白，早起的鸟儿在阳台叽叽喳喳叫着，莉娜躺在厉以深的怀里，听着他终于睡去的呼吸声，神色莫测，看不出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