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连海挽了一下袖子,指了指鲁不平的背篓,一脸得意。
“湖底森林这么大,肯定里面有老鼠。所以让锦毛鼠找到其他老鼠,去给咱们找一些吃的,这不就行了吗?”
听关连海说完,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觉得关连海的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丁夜笑道,“老关,你这脑子可以啊,现在变聪明了嘛!你要是早说,我们是不是就不用挨饿了。”
关连海白了眼丁夜,“老丁,你这话说得我就不爱听,什么叫变聪明了,我一直都很聪明好吗?只不过是你眼拙,一直没有发现而已。或者,你就是嫉妒我,不想说出来。”
“行行行,你一直都很聪明。”丁夜笑了笑,旋即对鲁不平道,“不平,你的锦毛鼠能行吗?”
鲁不平顿了顿,说道,“丁先生,我不敢确定。因为,我也不敢保证这湖底有没有老鼠。就算有,锦毛鼠能不能对这些老鼠产生威慑力,它们会不会听从锦毛鼠的?这些都拿不准。”
关连海眼睛一翻,“这么大的湖底森林,怎么可能没有老鼠,我看你就是不想去做。”
萧朵朵斜睨了眼关连海,“就算有,老鼠们也找到了吃的,关键是你敢吃吗?”
萧朵朵这么一说,其他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
丁夜叹了口气,微微点头道,“是啊,萧小姐说的有道理。如果是湖底森林里的东西,我们确实是不敢吃的。不管是人找的,还是老鼠找的,都一样。找来的东西吃不了,就没有意义。”
关连海嘴一瘪,又泄气了,旋即瞪了眼顺子。
“顺子啊,要不是你把装干粮的包弄丢了,咱们也不至于挨饿啊!”
顺子低着头,自责道,“对不起,我对不起大家……”
萧朵朵宽慰道,“那是意外,谁也不想的。”
关连海突然眼睛一亮,兴奋道,“有了!锦毛鼠可以顺着原路回去啊,把外面的吃的带回来不就行了!”
张铭秋微微点头,面露喜色,“嗯,如果能到外面弄到吃的,那就太好了!”
萧朵朵看向石门的方向,忧虑道,“问题是,锦毛鼠怎么能穿过那湍急的地下河暗流?”
关连海急躁起来,“哎呦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大家干脆两眼一闭,在这儿等死吧!”
顺子纠结片刻,“大小姐,要不我下水看看,能不能把装干粮的包找到?”
萧朵朵摇摇头,“那么急的水流,怎么可能找得到。”
众人沉默片刻,关连海看向丁夜,“老丁,你是咱们这里的主心骨,你别不说话呀。”
丁夜眉头紧锁,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鲁不平看着纠结的丁夜,犹豫片刻,开口说道。
“别为难丁先生了,既然关先生说的办法有一线希望,那么我觉得可以让锦毛鼠试一试。”
丁夜沉默片刻,对鲁不平说道。
“不平,那就辛苦你的鼠兄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不过你放心,我会保证它的安全。”
萧朵朵不解地问,“星哥,暗河的水流那么急,你怎么保证?”
丁夜从百宝袋中掏出了缚邪索,朝众人晃了晃。
“我估算了一下,湖底森林距离另一头空间,大致距离十五米。缚邪索有二十米,足够用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露出了笑容,心想这件事终于算是解决了。
丁夜话锋一转,“可是,能不能游到对面去,那就要看锦毛鼠的了。他要是游不过去,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鲁不平说道,“不管如何,至少试一试,不试试的话,那么连希望都没有了。”
众人微微点头,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于是乎,丁夜带着鲁不平离开了,向石门的方向走去,其他人则原地等候。
在临走前,丁夜叮嘱萧朵朵等人,一定不要乱走,切记切记。
丁夜和鲁不平很快便穿过了石门,来到地下河的石阶前,将火把插在了一个灯柱上。
鲁不平从背篓中拿出了锦毛鼠,对锦毛鼠“吱吱”地嘀咕了几句。
那锦毛鼠蹲在鲁不平的肩头,望着湍急的暗河,“吱吱”地叫着,好像在表达什么。
鲁不平轻抚着锦毛鼠,安慰道,“鼠兄,别怕,你不会有事儿的。”
锦毛鼠蹭了几下鲁不平的脸,像是听懂了似的,不再叫了。
鲁不平看了眼丁夜,微微点头,示意可以动手了。
丁夜拿出缚邪索,将一端系在了锦毛鼠的后腰上,然后朝鲁不平点了点头。
鲁不平将锦毛鼠用力抛向了激流中,“锦毛鼠,加油!”
“噗通!”
锦毛鼠钻进了激流中,瞬间不见了踪影,缚邪索以极快的速度被牵引进了水里。
丁夜和鲁不平都焦灼地看着水面,心中默默地为锦毛鼠祈祷鼓劲儿。
一分钟后,缚邪索突然不再往水里进了,但是丁夜的手里还有一大截。
按理牵引出去的绳索长度,锦毛鼠是不可能抵达对面的。
鲁不平顿感不妙,“丁先生,怎么回事儿?”
丁夜暂时没有回应,而是尝试着拽了拽缚邪索,竟然将缚邪索拽了上来。
此时,丁夜和鲁不平都傻眼了。
这说明,锦毛鼠还没有抵达对面,绳索就已经脱落了。
丁夜望着湍急的暗河,叹道,“对不起不平,是我失误了,真的对不起……”
鲁不平顿了顿,眼圈发红,“没事,锦毛鼠福大命大的,我相信它能冲过去。一定可以的!”
丁夜和鲁不平在暗河石阶上驻足良久,并没有看到锦毛鼠浮上来。
由于担心关连海他们,所以只好转身离开了。
此时,锦毛鼠正在激流中奋力向前游动着,总是被湍急的水流打回来。
虽然总是被打回来,但是锦毛鼠并不气馁,失败了就再向对面游。
如此往复之后,锦毛鼠的体力明显不行了,最终只能随波逐流,消失在黑暗的地下河之中。
丁夜和鲁不平返回了刚才离开的地点,神情黯然地看着在原地等待的萧朵朵等人。
关连海见丁夜回来了,一脸喜色,急忙挥手,“老丁,你可回来了!”
丁夜一声叹息,并没有回应关连海。
萧朵朵分别打量了一下闷闷不乐的丁夜和鲁不平,“星哥,出什么事儿了?”
鲁不平说道,“锦毛鼠下水的时候,绳子脱了,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
其他人一听,愕然不已。
就在这时,丁夜眉头紧锁,发现萧朵朵有些不对劲,然后又看了看关连海等人。
萧朵朵见丁夜有些异样,问道,“星哥,怎么了?”
丁夜目光如炬,沉声说道,“别装了,你们几个不是真的,都是复制人!”
一听这话,鲁不平大惊不已。
“唰!”
丁夜抽出阴阳伞,目光一冷,用力刺向萧朵朵。
关连海、张铭秋和顺子见状,也露出了本来面目,拿出枪来,对准了丁夜和鲁不平。
“砰砰砰~”
丁夜和鲁不平与这几个复制人激斗起来,阴阳伞不断地阻挡着射来的子弹。
当丁夜刺死了张铭秋的复制人后,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从林子里,居然又走出来一个顺子。
鲁不平一边闪展腾挪,一边问丁夜,“丁先生,现在怎办啊?我快坚持不住了!”
丁夜此时也是急出了一头的汗,因为双拳难敌四手,如果再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丁夜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来了。
只见在林子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丁夜和鲁不平。
这下,丁夜和鲁不平更不淡定了,两个人对付六个复制人,根本就没有丝毫胜算。
由于复制人和本体的武力值是一样的,所以丁夜只能去和自己的复制人周旋,无暇顾及其他的。
也就是说,鲁不平要和五个复制人周旋。
这不是找死吗?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逃跑。
丁夜对鲁不平喊道,“不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