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丁夜等人在击败异兽邪魂之后,便一直向着甬路向前行走。
半个小时之后,丁夜等人的眼前豁然开朗,瞬间来到了一个广阔的天地。
漫天飞舞的木鸢,汇聚成了一片灿烂星河。
远处是一片草原,其中还有一片花海,在近处是一道绵延的山岭。
山岭前有一座庞大的建筑,与山岭已经融为一体。
张铭秋愕然道,“我的天啊,那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镇河神庙吧?”
春生和东子异口同声道,“肯定是。”
方保长呼了口气,如释重负,“可算是找到了,真是不容易啊。”
穆云飞惊叹道,“这传说中的镇河神庙,比我想象的还要壮观,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他人都显得十分兴奋,但是只有丁夜不一样。
丁夜眉头微蹙,面色忧虑,“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众人来到了庙门跟前,神庙的样貌看得更细致了。
神庙的巨门一共有两扇,和其他地方都是石质不同的是,这两扇门都是青铜材质的。
这两扇青铜门上都雕刻着一只灵兽,有些像龙,但是头要比龙扁得多。
张铭秋打量着青铜门上面的灵兽,问道,“丁先生,这又是什么兽?和之前那五大异兽都不一样。”
丁夜端详了一番青铜门上的灵兽,思忖片刻,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蚣蝮。”
方保长此时也认出来了,“对,是蚣蝮。”
猛子不解道,“蚣蝮?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方保长对猛子说道,“你没听说过?但是你肯定是见过。在桥头上,排水口,你见到的灵兽,就是它。”
猛子恍然明白,“哦,原来是它呀,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那我就知道了,它可是避水灵兽。”
丁夜点头,“对,叫避水兽,也叫镇水兽,擅水性,喜欢吃水妖。相传蚣蝮的祖先因为触犯天条,被贬下凡,被压在巨大沉重的龟壳下看守运河一千年。千年之后,避水兽的祖先终于获得自由,脱离掉龟壳。人们为了纪念其护河有功,雕成石像放在河边,负责排去雨水,防止洪水侵袭。据说,它是九子之中,龙最喜欢的儿子。”
方保长眉头微蹙,“寒星,不对吧?龙生九子,里面好像是没有叫蚣蝮的。”
丁夜解释道,“龙生九子,有两种说法。其中一个说法是,有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和螭吻。另一种说法是,龙的九子有赑屃、螭吻、蒲牢、狴犴、饕餮、蚣蝮、睚眦、狻猊、椒图。”
方保长点了点头,“哦,这个还真不太清楚。”
春生此时朝青铜门上张望着,“奇怪了,怎么没有钥匙孔呢?”
丁夜说道,“我也在找,确实没看到。”
此时,所有人都在这两扇青铜门上寻找钥匙孔,但是找了半天,都一无所获。
众人再次陷入了困惑,好不容易获得了庙门钥匙,但是找不到钥匙孔,这不等于找了个废铁吗?
张铭秋思忖片刻,对丁夜说道,“丁先生,我们在来之前,不是已经制定入门方案了吗?”
丁夜点点头说道,“是的。”
猛子问,“什么办法?”
张铭秋接过话茬,“打盗洞。”
方保长一愣,“打盗洞?”
丁夜说道,“对,从青铜门的下方,打一个弧形的盗洞,绕过青铜门。”
猛子说道,“既然要打盗洞,正好咱们人多,那就抓紧吧。”
丁夜望着青铜门,一声叹息,“既然已经得到钥匙了,还是用笨方法,实在是不甘心。”
春生有些急躁道,“丁先生,关键现在不是找不到钥匙孔吗?总不能这么找下去吧?”
“是啊,丁先生,挖吧。”东子也说道,“我看啊,那把钥匙,就是禹王逗咱们玩儿的。根本就没有钥匙,自然也就没有钥匙孔。”
其他士兵面面相觑,微微点头,认同东子的观点,大家都觉得这不过是禹王的一个恶作剧。
丁夜思忖片刻,旋即看向张铭秋,“张旅长,那就先试试吧。”
张铭秋点点头,对身边的士兵命令道,“弟兄们,开挖!”
士兵们纷纷卸下行李,拿出了洛阳铲和短把铁锹,开始挖掘起来。
由于其他人没有工具,所以就只能和士兵轮替着挖。
丁夜则一直站在原地,凝眉注视着青铜门,寻找着青铜门的钥匙孔。
少顷,春生向张铭秋汇报,“张旅长,不行了,挖不动了。”
“什么?挖不动?”张铭秋一愣,旋即来到了春生跟前,拿过了洛阳铲。
它用力将洛阳铲用力向下铲去,“当”地一下,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质。
春生看了眼张铭秋,“旅长,下面应该是石头。”
张铭秋暂时没有回应,而是将洛阳铲一点点抽了上来,将铲子上的土往外倒了倒。
但是,在残土的最下方,夹杂着一丝黑色物质。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挖不动了。
“旅长,我这挖不动了。”
“旅长,我这也挖不动了。”
随后,除了丁夜外,所有人都聚到了张铭秋跟前。
春生凑上前,看了看土中夹杂的黑色物质,眉头微蹙,“这是啥东西?好像不太像石头。”
张铭秋点头道,“嗯,肯定不是石头。”
方保长捏起一点黑色物质,仔细看了看,“确实不是石头,好像是青铜。”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地下三米多深的地方,竟然有青铜器?
穆云飞愕然道,“不能吧?咱们都已经挖到三米深了,怎么会挖到青铜器呢?”
方保长看着手里的黑色粉末,说道,“这确实是青铜外层的部分。”
张铭秋缓缓起身,环视着脚下的土地,难以置信道,“难道,禹王在这土地的下方,用青铜垫了一层?”
穆云飞说道,“如果真的如此,那得多少青铜啊?以当时的冶炼技术,制造那么多青铜,至少需要十年。”
方保长微微点头,“嗯,只多不少。在地下垫青铜,这太疯狂了。”
此时,丁夜仍旧注视着青铜门,但是却一点点地向后退,距离青铜门越来越远。
猛子看向丁夜,皱眉道,“丁先生,你咋距离青铜门越来越远呢?那岂不是更看不清了?”
丁夜没有回应猛子,而是仍旧一点点地向后移动。
从丁夜的举动来看,好像是在找什么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