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找上我?”左思秋一脸无语。看他这表情,他似乎一点都不想见到我。
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没有表情地说:“你昨天晚上不是来找我吗?说两句话就跑?真有你的。你以为自己这么做很神秘吗?话都说不清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左思秋脸皮抽搐了好几下,他可能从未想过,我会直接来找他。
确实,一般情况来说,我都不应该再来找他。但,我会是一个按照一般情况走的人吗?
说到底,这是他自己作的。话不讲清楚就想走?呵呵,真以为我会自己琢磨你说那些话的目的吗?我只会直接把你抓过来问清楚。
“你会暴露我的。”
“暴露你?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一脸莫名其妙,“你要是不说清楚昨晚为什么找我说那几句话,我以后天天来找你。管你暴露不暴露。”
神经病,你暴露不暴露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左思秋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对我说:“左思明此人,每当他开始关注谁时,就表明那个人是他的目标。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们进城那天,其实他就在城门附近办事。所以,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就把你们当做他的目标的。”
“他的目标?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左思明会对他的目标做什么吗?
说到这个,左思秋脸色有点难看,道:“我提醒你一句,他最喜欢体型小的女子。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我睁大了眼睛。体型小,王曦?
等等,因为怕出意外,叶莉也跟着我过来了。这……
我连忙叫上叶莉,来不及再和左思秋说什么,快速离开了酒楼的包厢。
“我先回去,你后面来!”走出酒楼,我对叶莉说了一句,风劲、风痕、风加速三个魔法齐开。
我的速度,到达了我所能达到的最大值。
“快!再快一点!”我心里对着自己说。
十分钟,我回到了院子,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感应到了一个陌生的气息。
“嘿嘿,你们再挡着我,我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一个阴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快速冲进院子,院内此时一片狼藉。
杨成和聂青玲躺在地上,看起来好像没有生命危险,云不凡和方恒堂站在一起,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在他们身后,王曦就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哦?又来了一个四阶的小家伙。”阴柔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白脸男子。他周身弥漫着一股黑气,看着有点神秘。
“小心,他是九阶暗影系魔法师。”方恒堂看到我,立刻提醒了一句。
我的目光更多是落在王曦身上。她没有受伤,却闭着眼睛,脸上还有淡淡的紫气萦绕。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无视我,我最讨厌有人无视我了。”阴柔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
我没有惊慌,盾魔器一出,挡在他面前。
“噹”的一声,白脸男子被反震之力震开。我看向盾魔器,它盾面上多了一个明显的痕迹。
看来这种黄级盾魔器,是防不了九阶的攻击多少次的。
我自己同样被震退了一大段距离,但我不在意,看着白脸男:“你把她怎么了?”
王曦的状态不正常。这种现象,更像是中毒了。
“嘿嘿。”白脸男笑得很让人厌恶,“是雇主给的毒药,解药在他那儿。如果你不想她有事,乖乖把她交给我,让我的雇主替她把这毒解了。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如何。”我静静地回答。
此时,在我的体内世界里,空白卷轴莫名的出现了。它融入了未知系当中,未知系开始发出一阵诡异的光。
白脸男依旧一副笑脸:“其实吧,我不喜欢用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是雇主要求我做的,我也只能照做。当然,不喜欢归不喜欢,任务还是要实行的。所以,你想阻挠我,那就请你去死吧!”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阴影,仿佛变成了影子一般,以一种快到极致的速度向我冲来。
危机来临,我却闭上了眼睛,意识回到体内世界,摸向代表未知系的气团。
你会帮我的,对吗?
心里轻轻说了这句话,我的手伸进了气团里。
气团开始疯狂搅动,金色气体开始从无形向有型转换。
它们,在凝固着。
金色气体,凝固成了固体。
我拿着整个未知系气团转化而成的物体,有些哭笑不得。
这不是一个发条吗?
未知系,变成了一个一米多长的大发条?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想到外面的危险,我连忙出体内世界,回到现实。现实中,和体内世界一样,一个和长柄剑差不多长的发条出现在了我手中。
发条能杀死人吗?
心里虽然有疑问,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拿着它戳向袭向自己的黑影。
发条看起来很普通,却势如破竹地割开了黑影。
“怎么可……”白脸男阴柔的声音只说到一半,整个人从黑影中显现出来。
他胸口处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洞正对着发条的圆端(我是拿着发条的两只耳朵戳过去的)。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发条圆端离他胸口还有一段距离,他却被戳出了这么大的洞。这是类似剑气之类的东西吗?
我讶异于大发条的强大,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我失去了一个月的寿命。
这就是代价吗?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多想什么。这个代价还没有到不能接受的情况。
忽的,我感觉到一阵虚弱感正在降临,发条同时出现了分崩离析的趋势。
“等一等,还有一件事要做。”我抚摸着它说。
就像能听懂我的话一样。发条停止了崩溃,我的虚弱感也暂时消散了。
我走到发呆的云不凡两人身后,将王曦背起。发条浮在我左后方,不用我拿着也会跟着我。
“这个,到底是什么?”方恒堂指着发条,一脸震惊问我。
是呢,会是什么呢?我想了想,给了他一个答案:“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并不是一句谎话,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我的一个系?别开玩笑了,一个系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还能理解我的话?
它是某种我们难以理解的东西,只是以发条的方式出现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杨成和青玲就拜托你们照顾了,我要去找让王曦醒来的方法。”我说。
“你知道那个白脸男的雇主是谁吗?”云不凡说。
“知道。”我面上十分平静,心里却宛如藏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左思明,不管有谁阻止,我都要杀了你。我龙天翔,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