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也抓到了,得快速度回国,在这边日子一长难免会生出事端,这里可不像国内那样和平。
各个势利都盯着的,乱到了极点。
更何况现在动的罗阎王的人,这怎么看留在赤国都不安全。
郑词提到的这一点,白小溪又如何没想到?
现在首要目的就是离开赤国,然而她还得等,等封廷年的决定。
至少在那之前,她不能走。
否则留下封廷年一个人在这里,她不放心。
她细细想着这件事情,沉吟了片刻道:“别担心,我有安排的,那些人再怎么猖狂,也不敢来这里动我。”
虽然这里比较乱,但是各大组织都是有分界的。
而这酒店所处的位置,罗阎王那边手伸不过来。
郑词知道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了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在这件事情过多的说什么。
他反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支支吾吾地有点不太好意思道:“小溪,那个,就是……”
白小溪一听他这话就忍不住秀眉微微扬起,打趣道:“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不会讲话了?”
就算是没有站在白小溪的面前,此刻郑词的脸也是忍不住烧了起来,发烫着。
白小溪就是故意的,她明知道他想要问什么,这人!!
但,毕竟想要知道人家的消息,所以郑词一下子就怂了,他深呼吸了两口气鼓起了勇气道:“我就是想问,苏畅最近还好吗?”
他一口气将这话说完,说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没了方才的紧张。
郑词这样也是惹得白小溪忍不住出声调侃道:“你说你,想要知道她的消息好好的找她聊聊不就知道了吗?”
“非得透过我来知道她的消息,这能有你自己直接去聊好?”
白小溪说的这些道理,郑词哪里不知道?
只是,每次在苏畅的面前他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根本就不敢多说话。与其那样被苏畅讨厌,还不如就这样还能有个好印象。
他揉了揉脑袋,对这事儿也是苦恼的很。
“下次等我回国再跟她聊吧!”
下次……
白小溪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扬眉,等他的下次,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她也是忍不住的直叹气道:“哎,你真的是……”让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她继续道:“苏畅在国内挺好的,每天都画稿子,打游戏,快乐的不行。”
倘若真要问她最大的烦恼是什么,大概就是老板不催稿。
白小溪想到这一点,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了起来,还挺好。
郑词在得知她都好的事情,也是忍不住跟着傻乐了起来,应答道:“那就好。”
两人细细聊了聊其他的事情,这才挂断了电话。
只是白小溪的电话刚挂断没多久,酒店房门被打开,白小溪下意识捏紧筷子的手在看到进来的人是封廷年之后,也是彻底松了口气道:“你回来?饿不饿,还给你剩了一些。”
她嘴上说着是剩下的,可封廷年一眼扫过去,全是白小溪吃之前就特地分出来装在另外的盒子里。
这举动,让封廷年的心软了软。
他应答了一声道:“嗯,我洗个手就来。”
然而就在封廷年转身的时候,白小溪却一眼看到了他白色的衬衣袖口上染着一丝红色的印记。
而这印记是什么,她很清楚。
血——!
房间里,封廷年刚进屋抬手准备洗的时候这才看见袖口处的暗红色,他剑眉微蹙,将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
他随手抽出一旁挂着的衣裳套在了身上,而穿脏了的这件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果然,白小溪等到封廷年从屋内走出来,他的身上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她识趣的没有多问。
封廷年坐下来的时候,他动作优雅地拿着筷子吃生腌,有条不紊的矜贵气息在他周身萦绕。
单看这颜值气质,白小溪就觉得世上无人能敌。
这要不是她哥,她都忍不住想下手了。
想到这一点,白小溪就忍不住在心中叹气:“可惜了”谁知道她原本应该在心里说的话,却小声嘟囔了出来。
封廷年的动作一顿,深邃的眼眸抬起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疑惑道:“什么可惜了?”
白小溪此刻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将这话给说了出来,恨不得自己扇两巴掌,但面上她却笑嘻嘻看着封廷年道:“没可惜什么,就是觉得我年哥哥长的帅而已。”
她拍马屁总没错吧?
果然,在白小溪这话落的瞬间,封廷年原本冷清的模样,那耳廓又染上了几分绯色。
他眼神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却冷清道:“这不用你说。”
这臭屁的话,惹得白小溪忍不住努了努嘴。
但,就今天晚上的事情,白小溪觉得自己应该说一说,否则他真会怀疑到她身上来。
她双眸里写满了疑惑,询问道:“对了,景修杰怎么会在赤国?他竟然跑到这里了,这也太能跑了吧?”
白小溪看着封廷年的双眸里写满了无辜与明亮,懵懂的模样让封廷年却微微蹙眉。
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凑巧?
毕竟白小溪来赤国的这事情太过突兀了,原本他还怀疑什么。
但是现在……
封廷年收敛了心里的疑惑,他点了点头:“嗯,以后他跑不了了。”
一次是大意,那么就不可能给他二次的机会!!
否则,这就是在打他封廷年的脸。
白小溪故作松口气的样子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他这种人就应该去踩缝纫机,哼!!”
她嘟囔着嘴,愤然地说着。
这样的白小溪反倒是让封廷年忍不住柔和了眉眼,忍不住伸出大掌在她脑袋上拍了拍道:“嗯,别担心,他以后都只会在里面踩缝纫机。”
白小溪有些诧异,倒是没有想到过封廷年这样的老古董竟然知道踩缝纫机的意思。
她这好奇的样子,看得封廷年也是有些怪异,他疑惑道:“怎么了?”
白小溪忍不住嘿嘿笑着摇头道:“没什么,就觉得我年哥哥也是紧跟时代潮流的人。”
她的这疯言疯语的,封廷年只是轻笑着却没有再多说什么,眼底满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