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成王败寇……”
燕王口中念念有词,面上的犹豫缓缓退去,眸色亦是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没错!成王败寇,天下道理皆是如此!只要本王登上那宝座,千百年后,世人只会知晓是她夏雨淑昏聩无道,本王才是真正的明君!”
陈林沉声道:“不过,卑职以为可以做两手准备,若是这次能将他们成绩取消,那暂且不用急躁,但若是没能成功,那便走出最后一步棋!”
燕王点头道:“是该当如此,你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做好两手准备,届时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按照本王的吩咐行事!”
“遵命!”
……
御书房。
夏雨淑坐在桌后,批阅着奏折,身后是正在帮她按摩肩膀的李程。
“不错,往左边点,对对对就是这里。”
夏雨淑靠在椅子上,红唇微张,嘴里发出舒服的呻 吟声。
李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陛下,觉得舒服吗?”
“当然,辛苦你了。”
她微微偏过头,眸子里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听说……你府上最近多了两个女人?”
李程笑容一僵:“这……确实是,那两人是四方教的教主和她徒弟。”
他之前虽然收复了两人,但并没有将此事告诉夏雨淑。
虽然被问到有些猝不及防,但李程并不打算隐瞒几人的之间的关系,而是将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夏雨淑。
他很清楚,女人一旦嫉妒起来,是相当恐怖的。
和夏雨淑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很清楚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性子。
看起来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但在临时接替皇位之前,从未亲涉过朝堂政治争夺。
正因为如此,在李程出现之前,面对燕王的步步紧逼,根本占据不到优势。
自己的出现,就像是夏雨淑生命里的救命稻草,让她在这混乱的朝堂上得以生存下来。
作为对女人心思极其敏 感的男人,李程能听出夏雨淑话中那股隐藏的醋味了。
“……所以,她们为了保持跟我的合作关系,目前暂住在我的府上。”
李程甚至都没有隐瞒自己和谢之灵的关系,只是在合作两个字上,着重加强了语气。
听到李程这样细致地给自己解释,夏雨淑反倒是心情反倒要好了不好。
“好了,知道你只为了对付燕王,朕又岂是那些心气极小之人。”夏雨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停下,“今日朝堂上那件事,又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大概听明白了情况,但其中的细节却无甚了解。
李程在夏雨淑面前坐下,沉声道:“事情要从我收了祝山林他们四个人当学生开始,期间我发现燕王在试图控制科考,索性便开始培养着四个书生,后来……”
在李程的故事里,自己那叫一个英明神武,从细枝末节中发现了燕王的阴谋。
再靠着自己过人的学识,调 教祝山林四位学子,使其在科考之中一举夺魁,成为今次状元郎!
听完后,夏雨淑笑意盈盈地托着下巴,好奇道:“你竟然还有这种才华吗?”
李程一挺胸膛,傲然道:“那当然!”
“可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夏雨淑歪着脑袋道。
李程笑了笑:“有些人的才华就像是怀孕,只有时间长了才能看得出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程起身,来到夏雨淑的身边:“不过最近确实有点太忙了,没有时间陪伴陛下……”
“嗯……”
感受到那双在自己身上开始游走的大手,夏雨淑面色一红,口中发出轻吟声。
这道声音就像是冲锋号角,顿时让李程兴致盎然起来,直接将夏雨淑拦腰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当今圣上坐在自己的腿上。
霎时间,满屋娇 啼婉转,春 色满堂。
很长时间没有感受过这位女帝的身躯,李程只觉得新奇无比,使劲浑身解数都要满足这位女帝。
先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待到花蕊满心,便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待到收官时,御书房中已是弥漫着浓烈的春意。
夏雨淑蜷缩在李程的怀里,宽大龙袍掩映着光滑细致的身躯,面颊绯红。
李程望着这幅春景,心中充斥着满足感。
等安抚好夏雨淑,李程离开了御书房,准备去进行下一步。
按照东厂的调查,燕王现在已经被自己逼上了绝路,毕竟连污蔑舞弊这种事都提得出来,可见他几乎没有其他的手段了。
若是自己再不做好什么准备,万一这厮破罐子破摔,估摸着接下来就要直接开始造反了。
但如今蟠龙营和狂狮营都已经被自己渗透,燕王就算想要调动兵马,自己也肯定第一时间能知晓。
京城里还有什么兵马,是自己所疏忽的呢?
李程眉头紧皱,思索着京城兵马分布,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后宫。
按理来说,朝中官员是不能随意进入后宫的范围,属于是犯了忌讳。
但李程本就是太监,而且还是东厂督公,太后跟前的红人,现在整个皇宫里的太监几乎都可以说是他的人。
一路走过来,别说是拦了,甚至连问都没人敢问一句。
“哎,我的风筝!”
忽然,前头传来一阵惊呼声。
李程抬头循声望去,只见满园秋叶中,一名身着青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正在树下焦急地抬头张望着。
看面相,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漆黑的秀发在脑后扎成发髻,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秀眉琼鼻,看打扮是这后宫中的妃子。
但小太子如今尚未到纳妃的年纪,这后宫里有的都是先帝留下的嫔妃。
夏雨淑登基之后,依旧将她们留在宫中,没有遣散。
“啧,先帝还挺会享受的。”李程打量了一阵,啧啧摇头感慨。
这姑娘的年纪,花样年华,却要留在这深宫中独守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