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李程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光是现在城里的军士都有三千之众，若是再加上城外突入进来的士兵，城中恐怕将有数万叛军！
整个京城中都将陷入一团乱战，非常人所能阻挡！
李程端坐桌前，身前铺着整个帝都的地图。
“这个帝都都乱了，左右大营，狂狮营尽皆参与叛乱，如果不加以节制，皇城告破只在瞬息！”
他抬头看向身前的锦衣卫，沉声道：“通报五城兵马司，让他们立刻带兵前去抵挡，召集东厂所有锦衣卫来此！”
五城兵马司此前便已经向自己投诚，虽然不算特别精英，但面对燕王的士兵还算有一战之力。
得到指令，剩下的锦衣卫们尽数汇聚在东厂中，列阵成型。
李程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深吸口气，缓缓道：“诸位，当年我东厂兴建，乃是为了护卫陛下，肃清朝堂，稳固大夏江上！”
“今日燕王狼子野心，意欲谋反，当时我等肃清乱党之时！”
锦衣卫们面色肃然，齐齐掷地有声地大吼。
“肃清乱党！”
“肃清乱党！”
“肃清乱党！”
李程亦是佩刀而行，面上满是肃杀之色，身后冷血铁手追随。
“随本公，杀敌！”
黑云蔽月，东厂倾巢而出！
今夜，当血流成河！
……
永定门。
刀光剑影，血铺满地。
数以千计的士兵厮杀在一起，双方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燕王面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自己才是刚刚入城，就被阻拦在城门口。
五城兵马司的动作比自己想象中更快，定然是早已有了准备。
“哼，就算有所准备又有什么用，今日定要帝都血流成河！”
在燕王的带领下，亲兵们奋勇厮杀，人人浴血而战，永定门前几乎成了绞肉场。
郑华率领的东城兵马司且战且退，一路到了城中的位置，最终还是被燕王的亲兵们给围住。
“燕王，你现在可是在犯诛九族的大罪！立刻回头，圣上还能饶你一命！”
郑华一面拼杀，一面声嘶力竭地嘶吼。
燕王骑在马上，面上扬起一抹冷笑，厉声道：“本王既然造反，就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还轮得到她夏雨淑来原谅？”
“今日这皇位何该本王来坐！谁来都没有！”
说着，便要一声令下，将剩下的兵马司衙役绞杀。
就在这时，满是怒火的厉吼声陡然炸响。
“燕王！这皇位轮不到你来！”
上千号锦衣卫从四面八方涌出，带头之人一身戎装，满面杀气。
燕王抬头看去，笑容顿时变得狰狞起来，眸中迸发出难以形容的恨意。
“李程！本王等你很久了！”
他原本打算第一时间就去东厂，将此人除之后快。
如果不是李程，自己现在根本走不到铤而走险这一步！
眼下燕王最痛恨的不是夏雨淑，也不是没有让自己继位的先帝，而是这个从小太监一步步爬起来，到今天的东厂督公！
“那倒是巧了，本公也等你很久了！”
李程傲然立于马背上，面色威严，冷声道，“你的狼子野心本公早已洞察，便是等着你暴露，再将你绳之以法！”
闻言，燕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天真！就算你早就知道又怎么样？本王今日便是要造反，你又能奈本王何？”
“狂狮营，蟠龙营，左右大营都有本王的人马，你依仗的不过是王昊那个废物！你拿什么和本王斗？”
“等本王登上皇位，第一个就宰了你！将你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上，让天下人都看清楚与本王作对的下场！”
他对李程抱着必杀之心，其他人都可以放过，唯有这个接二连三坏自己好事的家伙。
必须要死！
面对燕王的威胁，李程丝毫不露惧色，铮地一声抽出长刀。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随本公杀敌，护佑大夏！”
身后，众锦衣卫们纷纷抽刀，厉声大吼。
“随督公杀敌！”
“随督公杀敌！”
“随督公杀敌！”
随着李程一声令下，双方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兵戈铮鸣，厮杀震天。
燕王率领的士兵们虽然全副武装，但比起厮杀的狠辣，却是比之锦衣卫更弱些。
一时间，竟然是硬生生被其压制住。
燕王气急，怒声咆哮：“混账！你们都吃干饭的吗？给本王杀！杀一个人黄金十两！”
银两虽然鼓舞了一波士气，却依旧抵挡不住锦衣卫们的攻势。
要知道，东厂出来的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厮杀。
燕王这些亲兵固然装备精良，在血性上比不过锦衣卫，被压制住以后，竟然是被逼得节节后退。
甚至有不少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悄悄往后退去，准备趁此机会溜走。
李程立于人群中，冷笑道：“燕王殿下，看来你的这些手下不太行啊。”
燕王满面怒色，眸光闪动，厉吼道：“全都给本王搞清楚，我们现在是在肃清朝堂！若是我们失败了，那昏君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你们的家人，朋友，全都会丧命！尽皆满门抄斩！你们想落得那样的下场吗？”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齐齐一变。
若只是输了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输了的后果！
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意味着不仅他们要死，自己的亲朋好友都得一起死！
想到这等可怕的下场，先前想要逃走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满面杀气地看向李程等人。
“杀！”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肃清朝野！”
“这些该死的阉狗，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在死亡的威胁下，人会爆发出自己最大的潜能。
这些亲兵们靠着一腔血勇，竟然是硬生生地将攻势给维持了下来。
“督公，我们要撤吗？”冯漠浴血杀出，来到李程面前。
李程眉头紧皱，冷声道：“不用，若其只有这等战力，我东厂定然能够将其镇压在此！”
话音刚落，几支队伍忽然从暗处杀出。
“燕王殿下，我们来了！”
“肃清朝堂！斩杀佞臣！”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