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游醉瑶勃然大怒，心中当真是生出要直接将李程脑袋给劈下来的念头。
她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谢之灵，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明明早就叮嘱过这丫头，离李程远点，不要再和这家伙就纠缠在一起！
“息怒息怒，这都是小事，不要因此而伤了我们的和气。”李程连忙道。
他生怕自己再说下去，这女人真的会拔刀把自己砍死。
女人要是发起疯来，是根本不会考虑后果的。
谢之灵亦是劝说道：“师父，你就别怪他了。”
“你还好意思帮他说话！”
谢之灵面颊泛红，羞涩道：“其实，其实……徒儿也是愿意的。”
“……”
游醉瑶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来到桌边坐下。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见危机解除，李程亦是放松下来，笑道：“对嘛，灵儿也是大人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要这样限制她。”
“好了，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聊怎么管荼徒弟的。”
游醉瑶懒得和他废话了，“我要告诉你的是，燕王准备造反。”
李程在她对面坐下，慢条斯理道：“这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游醉瑶秀眉一蹩。
“当然，燕王已经偷偷将军械运送到了京城里，应该不止一个地方有，现在联系你，应该是想找你要人吧？”
闻言，游醉瑶面露惊讶之色：“对，他提出让四方教出人，要求我带领四方教的人在城内作乱，引开五城兵马司的人马。”
她意外的是，李程竟然提前猜到了这些事。
没有在意游醉瑶惊讶的眼神，李程摩挲着下巴，嘴角扬起冷笑：“我就知道燕王肯定还另有准备，既然让四方教的人马在城中作乱，那手下肯定还有自己的私军。”
既然是造反，手下肯定不止一支人马，燕王也断然不可能完全依赖四方教。
只是这支隐藏起来的私军，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
思索片刻后，李程抬头看向游醉瑶：“燕王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动手吗？”
游醉瑶摇头：“还没有，只说让我近期把人手准备好，等到要动手的时候，我自然会收到信号。”
李程微微颔首：“看来燕王也不够信任你，担心走漏消息。”
“那现在要怎么做？”
游醉瑶已经将赌注全都压在了李程身上，要是燕王造反成功，肯定会查出来自己和李程勾结。
到时候，不仅仅是自己，整个四方教都会受到牵连！
李程沉吟道：“暂且先按照他说的做，本公会做出安排，到时候会随时通知你的。”
两人又商议了片刻，确定了具体的细节，便各自离去。
只是临走前，游醉瑶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李程。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亏待我徒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游醉瑶的警告，李程淡笑道：“放心，我这个人最重情谊，绝对不会亏待灵儿的。”
“哼，最好是如此！”
游醉瑶还是满心气不过，噔噔噔地离去。
目送着她离去，李程心头松了口气。
幸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今儿个自己怕不是要脱一层皮！
“好了，灵儿，你先好好休息吧。”
李程将谢之灵扶到床上，虽然这姑娘已经开 苞了，但毕竟平日里没有经常经历这种事。
被自己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能好好地站着已经费了很大力气了。
“师父她只是太关心我了，你不要和她计较。”谢之灵担心李程生气，忍不住说道。
李程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我怎么会和你师父计较呢，她也是我的朋友啊。”
安抚好谢之灵，李程刚走出房门，面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庭院里，游醉瑶负手而立，屹立在庭院之中。
看见李程出来，她招了招手，面无表情道：“你最近的武功似乎进度很快，今夜我正好有了兴致，陪你好好练一练。”
李程吞咽了一口唾沫，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女人明摆着就是想收拾自己，讪笑着退后。
“这，这就不用了吧……”
开玩笑，自己的实力和游醉瑶差了十万八千里。
之前教学的时候自己都被揍得跟狗一样，这要是动起真格来，自个该不会被活生生打死吧？
游醉瑶眸中寒光一闪，冷声道：“眼下燕王造反在即，你作为东厂督公，没有一身强大的武力怎么行？”
“事不宜迟，现在立刻就开始！”
话音落下，不待李程反应，游醉瑶便猛地冲上前来，抓住了李程的手腕。
“不！不！不！我不要！”
饶是李程惨叫连连，却根本挣脱不了游醉瑶的钳制，开始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训练。
府外，正在守卫的锦衣卫们听到里头的声音，分担没有立刻做出警惕，反而是佩服地看向先前带头的那名千户。
“还得是千户大人啊！”
“要不是千户大人，我们现在怕是都冲进去了。”
“幸好有千户大人提醒我们，才没让我们坏了督公的好事！”
那名千户面色淡然，矜持中带着一抹自傲之色道：“你们日后多多努力，也能像我一样，对督公察言观色，知晓督公所需。”
“多谢千户大人教诲！”
接下来，任凭李程在里头如何惨嚎求救，外头的锦衣卫们全然当没听到似得。
经历了整整一夜的操练，直到天亮李程才脱离了游醉瑶的魔爪。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你的实力还是很差，需要多努力。”
聊下这话，游醉瑶转身离去。
留下李程一个人鼻青脸肿地趴在地板上，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这娘们是真狠啊……”
歇了好半天，李程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前去洗漱准备参加早朝。
整个早朝他都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等到退了朝，立马赶回府邸，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天。
醒来后，李程痛定思痛，叫来了无情几人。
“你们，从今天开始多加一项任务！”
无情不解：“督公有何任务需要我们去做？”
“陪本公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