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如何?”清冷低沉,毫无情绪波动。
在赵云卿的逼迫之下终于妥协,可是,慕君离还是低估了赵云卿的脸皮厚度。
赵云卿略有些害羞,眼睛眨眨的看着他,“我在保护你啊。”
“现在四周无人,天临最近还真有些不太平,万一碰见坏人怎么办,你又看不见,我这是在保护你啊!”
“你说你长的这么好看,到时候在被人给掳走了?”
“便宜了别人万一不如便宜我。”
说的一本正经,眼神清澈而无辜,说的好像是真的。
慕君离眼角余光冷漠瞧了她眼,“你不就是嘛?”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什么意思?
停在原地愣了会,赵云卿才反应过来,追上去,“诶,小离离,我是好人,我不吃你。”
赵云卿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跑到他身边,与他肩并肩走着时不时还避开老熟人。
毕竟,她也算得上天临县第一美人,毕竟她的美貌让人难以忘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天临县第一美人赵云卿。
她用袖子捂着脸,不过幸好的是,一路上没有遇见老熟人。
慕君离并没有理她的打算。
直到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到一家破烂栅栏的茅草前。
四周杂草丛生赵云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临县还有这种地方。
简直就是野外郊区,怪不得就说以往怎从未见过他。
站在原地久久缓不过来。
只见有两三间差不多大茅草屋,中间还有一颗很大的梨花树,清风拂过,白色花辦如雪般零零落下。
如梦如幻,背靠青山
他的身影融入雪白之中,背影孤寂,清冷。
风华绝代,一瞥惊鸿…
果然有些人不需要任何饰物点缀,足矣祸乱芳华…
不过…
这丫的也太穷了吧。
几间破茅草屋。
要是以后她跟赵吾住在这里…不,赵吾已经到了自生自灭的年纪。
他长大了也该董事了。
短短的瞬间,赵云卿将两人以后未来日子都规划好了。
从今往后他负责貌美如花,她就辛苦点,开个信息情报站,重操旧业,杀人赚钱估计也能活下去。
实在不行只能打家劫舍。
赵云卿痴笑了一下,随后立即跟上去,“小离离啊,你家这儿地还真是,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哈。”
准备跟他一起进屋,左脚准备踏进去,门槛边儿还没碰到,只见门砰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撞上她的鼻子。
幸好她闪得快,要不然就撞到鼻子了。
赵云卿抿着唇角,让自己保持微笑,耐着性子,跟他慢慢磨,就不信了。
老娘这么貌美如花的一个人,他竟然会看不上?
不对,他本来就是个瞎子。
这样的性子还真的孤注生,不过没关系,就让她用热情的火焰,燃烧他那颗冰冷的心。
赵云卿敲了敲摇摇欲坠的门,咳了几声,掐着嗓子,妖娆造作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小离离,你这样真是让人家好伤心啊!”
“你看这走了一路,也怪累的,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
赵云卿竖着耳朵细细听着里面的声音,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离离那我走了啊!”
“以后又没病常去我那里看看,就算没病多多少少给我整出点病来啊。”
“我真的走了啊。”
赵云卿是真的走了,回去的路上,顶着大太阳,谁知道他会住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地方倒是山清水秀,这跟住在山上的野人有什么区别。
平常在百草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让她走这么远的路,别说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只能说原主身体素质太差了。
离开后,茅屋中突然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殿下,人真的走了。”
眼上缎带早已被取下放在桌上,垂落在桌子边缘随风曳动,淡漠的双眼对她离开似乎毫不意外。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有节奏轻轻敲在桌面上,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影开口说,“殿下,我是真觉得赵云卿脑子有病,当年她那场大火没把她烧死,我看肯定是烟把她脑子给熏坏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跟琉璃猪有什么区别?”
“整天惦记殿下的美貌,殿下为何不直接杀了她,把东西拿回来就好,为何要大费周章陪她浪费时间?”
他们家殿下,冰清玉洁,洁身自好,以来从未接触过任何女子。
就是这个赵云卿,简直就是个女强盗!
当街调戏他们家殿下,半点该有女子的态度都没有。
影开始怀疑起来,“殿下,我们会不会找错人了。”
“东陵国赵云卿名动天下,端庄落落大方,那可是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更何况还是当年未来的太子妃。”
“可如今却换了个人般,简直就是地痞无赖,丝毫不知廉耻。”
“殿下,真的属下介意杀了赵云卿,若不然咱们换个法子也好啊!”影苦口婆心在慕君离耳边逼逼叨叨的不停。
在慕君离看在他话虽多,但是其中的话,并不是不无道理,不过此番前来也许影是最好的人选。
“她如何了?”
“还有十日时间。”
敲打桌子上的手,突然戛然而止,空气变得凝固。
影识相的闭上自己的嘴。
“先下去吧。”
“可是殿下,南岳到北冥骑马最快也只要三日,加上此般前来,殿下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影神色也变得肃然,“殿下若在心慈手软,恐怕侧妃她真的熬不过了。”
慕君离冠玉般的脸上依旧丝毫没有任何神情,他向来自是如此,行若无事。
…
赵云卿回到镇上早已是午时。
一路走回来,人困得都快要睁不开眼,整个人处于游魂的状态。
脚步轻浮,回到百草堂,在后院都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
周娥正给苏绫罗上药,见到赵云卿立马跳脚起来,“你还好意思回来,你这个贱女人。”
周娥呵斥骂了声,“住嘴,绫罗不能这么跟姐姐说话,没大没小,快点道歉。”
苏绫罗趾高气昂,骄纵蛮横,鼻孔朝天抬起手指着她,“她又不是我们苏家的人,凭什么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