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绫罗愤恨瞪着那母子两离去的背影。
人都走了,凭什么不让她搬进去住,不让她进去,她偏要进去。
五年了,好不容易赶走他们母子。
走在大街上,赵吾上天背着两个包袱,手里还抱着箱子,“卿姐,周外婆苏外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为什么要赶走我们啊?”
“肯定是绫罗猪,都是她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被赶出来。”
“卿姐长得不迷人?不可爱?蒋婶都说我比刚出生的猪崽子还要可爱。”
赵云卿真不知道自己生了什么玩意儿。
拐着弯骂她是老母子,自己是猪崽子,这个蒋婶也不是好东西。
巧的事,赵云卿母子刚走,井棕就到了百草堂。
苟或立马上前招呼,“井捕头,你怎么来了?”
井棕,“我来奉达人知命将赵姑娘母子二人接到府上去,最近天临县不太平,大人怕赵姑娘有危险。”
“一来二去的我们家大人也有心想培养赵吾,前不久刚收赵吾为义子。”
“什么?”苟或震惊了,刚刚才把大姑娘母子赶出去,完了完了,谁知道胥大人竟然收赵吾为义子。
若是二姑娘知道,怕是要后悔死。
苟或立马说,“井捕头你在这稍等一下,我去叫夫人。”
苟或匆匆赶到后院,此时周娥正在院子里晒草药,苏绫罗在旁边一直叨扰想要住进赵云卿的大房间。
苟或,“夫人,井捕头来了?”
周娥奇怪,“为何而来?”
苟或将事情全都告诉了她们。
周娥笑容满面的说,“真的啊,若是真的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云卿为何同意搬走,原来是这样。”
这样一来,周娥心里立马就放心,看来他们母子二人是不会有事。
周娥也发现了异常,那天夜晚她亲眼看见黑衣人从绫罗房中出来,不知有何目的。
周娥也怕他们母子二人会有危险,她才狠下心将他们母子二人赶走。
现在见她又安全落脚之处,周娥也完全放下心来。
苏绫罗恨得咬牙切齿,赵云卿你真是好本事,竟然利用自己儿子勾搭上了胥延之。
长袖下的手紧紧捏着,手指甲狠狠掐紧肉里,眼中闪过狠厉的光。
井棕得知母子二人已经离开,便也就离开了。
苟或双手插在袖子里,驼着背,“果然是大姑娘有本事,看来以后要涨工资咯!”笑咪咪的又开始忙自己事情去。
到胥延之府上时发觉好像与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赵云卿也说不上来。
王福是胥府的管家,也是唯一一个贴身伺候胥延之的管家,加上洗衣做饭的一共有五位。
王福介绍着说,“往后这就是姑娘跟小公子的住处,若是有什么事,都可随时喊老奴。”
“赵姑娘跟大人是在一个院子,不过大人劳务繁忙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县衙里。”
“还有大人旁边是书房,切记那是禁足之地,没有大人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就连老奴也不能进去。”
赵云卿点头,“我们记下了,有劳王叔了。”
王福,“若赵姑娘没什么事,老奴就先下去吩咐午膳了。”
赵云卿,“好。”
待他离开,两人彻底放飞自我,赵云卿砰的一声关上门,没想到这个房间还挺大的,不知道比百草堂要好多少。
赵吾立马甩下包袱,倒在床上,以大的形式不停在床上挥动手脚,“卿姐,这床好大好软啊。”
以后睡觉再也不用被卿姐踢下床底了。
赵云卿一下子倒在床上,困意立马袭来,打了个哈切,“你去把行李收拾一下,动作轻点,我要睡觉了。”
抱着被子,赵云卿美滋滋想着昨晚的吻,闭着眼睛都在笑。
“哦,好的,卿姐。”
赵吾收拾完后,立马上,床一同进入梦乡。
卿姐不压着她,还睡不着,赵吾闭着眼睛将赵云卿的大蹆放在自己肚子上,又挤进了她胸前,蹭了蹭,这就舒服了!
外面突然起了一阵风,将门吹开,风吹动着帘蔓白纱,徐徐飘动,窗外照射进来的光落在正在熟睡的人身上。
此时,胥延之刚从衙门回来,犯人暂且关押,如何处置还有写奏折禀明上朝。
王福,“大人你回来了。”
身着官服的胥延之应了声,“嗯,王叔他们母子二人,井棕可将他们接了回来?”
王福,“也是刚到不一会,现在此时正在屋里收拾。”
胥延之嘴角微微勾笑,心情若好。
王福也不自觉的笑了笑,“大人午膳已经好了,老奴现在去请他们前来用膳。”
胥延之顿了会,随后说,“不必了,本官去便是,刚好还要去书房。”
王福笑,“好。”
看样子,大人八成是喜欢赵姑娘。
也好,这么多年大人一人独善其身,虽然有不少女子都爱慕他们家大人。
可是大人性子太冷了,一个都不感兴趣,也全是胭脂俗粉,实属配不上他们家大人。
不过赵姑娘倒是不同,婉静娴熟,瞧着也是个美人儿,唯一不足便是嫁过夫,有个儿子。
若是两人能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自然不好说什么,大人喜欢就好。
就怕世人会叨扰,说些不入耳的话。
门被风给吹开,胥延之站在屋外瞧着里面床上之人,他并非有意偷看,只是一时间不自觉着了迷。
赵云卿觉得自己手臂麻的慌,好像有事东西压在自己手臂上,她抽回自己的手,脚一体。
“Duang~”的一声。
胥延之看着胆战心惊,欲想推门进去,“吾儿~”
谁知道下一秒赵吾,自己竟然滚到床底下,过了会久久不见他出来。
胥延之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无奈的摇头,真是从不知道这母子两竟是这样。
赵吾能长这般也真是实属不易。
胥延之抬头,敲了敲门。
赵云卿直接睡死哪还听得见。
只有赵吾,知道自己老娘,不仅是个老色批还是个懒鬼。
“等下,我来了。”
声音是从床底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