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离抿了一口茶,嘴角嗤着淡淡的笑,“若往后好好栽培定能成大器,可惜你跟错了人。”
“北辰君离你别太狂妄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还是想管好你自己吧。”
“东陵质子,自身难保,还来管别人家的闲事,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自作多情…”
赵鼎嫌弃着他,谁知道面前的人风轻云淡对他说了三个字,“我乐意!”
赵鼎嘴角一抽,随后从石凳子上跳下来,“真是疯了!”
“真搞不懂,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脾气差,不靠谱,除了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
慕君离勾唇深意一笑,不语。
赵鼎斜眼看了他一下,“该帮的我都已经帮了,答应我的事,你别忘了!”
“君无戏言。”
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
一个个的都瞎了眼?
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他还自作多情,就算苏家三口跑了,但是别忘了,还有一个人…
从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澹台祁寒最后的王牌是他,可并不是…
帝王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赵鼎也陷入了两难之地。
回到偏远,赵鼎望天,睁着眼睛,直直对着刺眼的阳光,“赵云卿啊,赵云卿,这次我可真是帮不了你了。”
“最后就看你了!”
是死是活,就在她一念之间。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那远近的楼台高高低低的星点烛光摇曳在风中,如梦似幻。
消失五天的胥延之回来了…
浑身是血,躺在床上,丝毫没有生气。
张承,“王,为了查人口失踪一案,胥大人没有让王失望,他把名册带回来了。”
澹台祁寒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名册,上有朝中大臣,下至最小的七品官,这些都是参与其中同伙,其中谁都知道,主谋乃是当今丞相。
澹台祁寒将名册放在一边,眼眸中高深莫测,薄冷的唇缓缓吐出了一句话,“将胥延之遇难的事情,最好让整个天临县人尽皆知。”
“派出去的兵马,让他们都会来,如今此时,也没那个必要…”
张承恍然大悟,“原来,王的目标从来都不在千户身上,这几日王放纵千户一直帮着赵云卿同伙,其实就是想让千户将消息带进去。”
“就算现在大开城门,王,上猜测赵云卿为了胥延之不会就此离开…”
“现在整个天临县最好的大夫都已离开,而王知道赵云卿会医术…”
所以胥延之现在所做的的一切正中下怀,所有人都知道一切,只有他不知。
加上胥延之对赵云卿的情分,要是被他知道,此行目的,胥延之宁愿死,也不会成为赵云卿的把柄!
所以澹台祁寒故意把如王亲临的金牌,给了他,为的就是让他放心大胆去调查此案。
如此一来,不仅能将朝廷上那帮有二心的朝中大臣,剥削势力,皇城脚下,如今朝堂之上,唯有丞相一手遮天。
丞相不金属我兵权甚至还有谋朝篡位判乱的念头,其实这些澹台祁寒都知道,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罢了,加上那手机上有多少官员官官相护。
现在胥延之拿到了名次,虽然治不了,他叛乱的罪,至少能剥削他手上的兵权,你到那时候,谁都想独善其身,将所有罪责推到他的身上,这样一来。
根本就不用他亲自动手就能将他彻底之罪。
现在也根本不用他们动用所有的兵力去找,现在只要等着他们几个乖乖送上门来。
果然这就是帝王心嘛?
深不可测,原来王早就想好了一切。
正在此时,天色已晚。
赵丁也收到了飞鸽传书上面纸条,上面的字,落入眼中,只见他神色渐渐变得严肃,眉头紧皱起来。
正在看信的过程中,没想到突然出现一只手将纸条抢了过去。
赵鼎怒,“好大的胆子。”
赵吾死不要脸的说,“你在我们家的东西就是我的,我的东西有什么不能看的,现在你吃穿住。都是我们掏的钱,没向你收钱都算不错的,看你的东西还这么多话。”
赵吾看懂了上面的字,用简单的话来说,这是他亲爱的义父受了重伤也快死了。
赵吾你妈拿着纸条跑了出去,“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卿姐你快看啦,义父出事了!”
赵云卿正在准备收拾东西,就听见他叫的那些丧气话,突然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眼皮跳的也越来越厉害!
赵吾大喘气,“你快看这个!”
赵云卿拿着字条,脸色越来越凝重,整个人仿佛身在黑暗之中,被一团黑气包裹着。愈来越冰冷,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胥延之为了调查人贩子一样。如今他涉嫌深受重伤。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现在如今唯一百草堂已经关门!
县上最好的大夫就是苏成才,可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在,这个狗皇帝是要活生生的将他逼出去啊,想让他自投罗网。想到这几天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谁知道他最后竟然不是被抓住,而是自己选择自投罗网上门。
赵云卿沉声的说,“上面的字条是哪里来的?”
“是赵鼎的飞鸽传书!”
如果真的是他的东西,那么上面所写的一字一句都不会有假!
胥延之!为什么偏偏是他!
赵云卿想过本以为是赵鼎,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原来狗皇帝的目标一直都不是他身边的几个儿子或者是别人。谁能想到竟然是胥延之!!
胥延之对赵云卿来说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也是真心为一个待他好的人,丝毫没有任何理由。
赵云卿想到他曾经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又想象得到他现在身受重伤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的模样!
可是如今他们几个若是走了!
那胥延之真的就死了!
所以自由跟胥延之两者之间他必须选择一样!
赵云卿将纸条揉成一个团,狠狠地砸在地上,“该死的澹台祁寒,该死的北辰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