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探离开后,我准备起身沐浴,可纲踏出卧室门,只觉得双腿一软,一个酿跄摔在了屋门外的石梯上。
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下身顿时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我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要早产了。
我勉强撑起身子,大喊了几声,幸好家里有仆人,她们赶来把我扶进了房间,一人守着我,一人去请稳婆,一人去县衙找白酉。
但据说去到县衙,白酉并不在,那丫鬟一时着急,自作主张去找了我娘。
生育的过程痛不欲生,我感觉我几乎是去地狱走了一遭。
好在我生产得很顺利,稳婆给我看了一眼,是一对可爱的龙凤胎,男孩先出来,做了哥哥,妹妹紧跟其后。
由于早产,他们身体很是虚弱,还好我娘早已命人做好了避风的小床,让孩子睡在了里面。
这时白酉才姗姗来迟,他见了我娘,不停地赔不是。
公婆也紧随其后,听闻我生产时白酉竟然不在,也对他训斥了几句。
我娘只差给他一耳光了,但是当着公婆的面不好动手,于是指着他骂道:“要不是卿卿这几个陪嫁丫鬟机灵,还知道一个去请稳婆,一个赶来找我,我都不敢想卿卿会是什么下场!”
公婆心里清楚是白酉理亏,并未替他说好话。
白酉转身向我认错,我只是转过脸,不给予任何回应。
他看上去狼狈极了,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有整理得熨帖,随着他靠近,我又隐约间闻到了那股脂粉气。
瞧见他这副模样,我只觉心寒。
丫鬟去县衙找他,他不在,至于他那会儿在干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
白酉对我的伤害,或许时间久了,我可以慢慢释怀,但他这次差点对孩子造成了伤害,这实实在在触动了我的逆鳞。
不管怎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白酉陷入了僵局。
我娘和婆婆担心家里的丫鬟没有经验,于是决定聘请了两位奶娘。
同时让白酉亲自照顾我,希望借此缓和我们紧张的关系。
生产完后这一个月里才,奶娘将我们娘三个照顾得很好,我身子骨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小家伙们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女儿活泼,儿子则很安静。
我特意给两位奶娘都包了大红包,她们收下厚礼,照顾我们便更加上心了。
这段时间里,白酉也格外细致,仿佛为人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寸步不离地守着孩子,天天对着没出满月的小不点教导喊“爹爹”。
每次瞅见这幕,我心里总不是滋味。
要是白酉没有背叛我,那我们现在一定很幸福。
可我也明白,不能让表面的美满蒙蔽双眼,毕竟这对狗男女随时在谋划着如何赶走我。
我得趁这阵子好好调养身子,盘算盘算接下去的路怎么走。
自打孩子满月后,白酉的几个朋友不时上门来看看。
我对此倒不反感,毕竟那些好友都是带着好意来的。
直到唐之曲上门那天。
她笑靥如花,手里提着不少的东西,说这些都是给孩子们的见面礼。
看样子她是没提前跟白酉打过招呼,因为白酉一见着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心里暗自发笑,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