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议事殿上便喷出了一道血柱。
又听“啊”的一声惨叫,赵峰所斩之人旁边的朝臣便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他的身上被喷了一身的血,刚刚无论如何争执都没有发生命案,这回可好?直接死了人。
只见宫霖绝听到那声惊恐的叫声后,眉心微皱。
赵峰见状,又抽剑挥向了那乱吼叫之人。
又是一道血柱喷洒在了议事大殿上,这回那人来不及惊呼了,直接成了被惊呼之人。
“回禀陛下,这也是贤君!”赵峰放下了满是血迹的佩剑,恭声回禀道。
宫霖绝见此,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要贤君是吗?那他宫霖绝就做个贤君给他们看看!
“这……这裕王怎可乱杀朝中大臣,那可是京兆府尹和尚书大人……”
“裕王此番做法,实在是寒了老臣的心,怎可乱杀朝廷命官……”
只听整个大殿又叽叽咕咕的讨论了起来。
宫霖风见状,薄唇微微扬起,宫霖绝这是想要以暴制人,只是这样一来,宫霖绝总不能将所有的朝廷命官都杀了,否则天下也会耻笑宫霖绝。
所以宫霖绝此行乃是下下策,他又多了几分把握夺了这帝位。
“赵峰,给他们读读。”宫霖绝随手便扔给赵峰一本奏折。
赵峰灵活的将奏折接了过来,这才连忙打开奏折沉声念道:“京兆府尹高尚林贪/赃/枉/法长达十年之久,手下审判的案件皆是冤案,害死数十名无辜百姓,此外高尚林之子欺男霸女,强抢良田数十亩,高尚林姑且纵容……”
随着高尚林的案子念完后,便听到尚书大人的案件,一个比一个凶恶,简直是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众人闻言,不禁瑟瑟发抖,深怕自己做的丑事被公布于众。
“还有人要求朕要做个贤君吗?”宫霖绝冷冷的看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众臣,沉声询问道。
宫霖绝见没人回应,又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沉声命令道:“赵峰,继续帮着朕做个贤君!”
“是,陛下!”赵峰只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一双黑眸似是带着死亡的气息而来,被他盯上的全都不得好死。
只见赵峰又瞄准了一个人,正是靠的离王恩泽最近的一位大人,大理寺副少卿刘建。
这个人就更可恶了,因为是大理寺副少卿,那死在他手里的亡魂更是数不胜数,更不必说他所犯的恶事。
刘建本没有想到赵峰会看上他,只是本能的朝着赵峰看了一眼,却发现赵峰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不过一瞬,便见赵峰提剑而来。
一步一步,明明走的不是很快,可在刘建的眼里看来,那是死神正向他飞来。
刘建终于忍不住了,就算他有意扶宫霖风登位,可也得自己有命享受才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建极为恭敬的喊道,身体也不知何时调转了方向,竟是附身跪拜向了宫霖绝。
宫霖风见状,隐在明黄袍子下的大掌狠狠的攥成了拳头,宫霖绝!你够狠!
“看来刘大人对朕作为贤君颇有说辞啊?”宫霖绝毫不在意的问道,冷眸一瞬不移的盯着刘建看。
“臣……臣……”刘建浑身哆嗦,宫霖绝所问的问题本就不能回答,无论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莫不能逼着刘建说陛下做个昏君好,饶过微臣所犯下的大错!
刘建只臣了半天,正绞尽脑汁的想要回应宫霖绝,却没有想到赵峰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几乎是一剑毙命,洒出的热血更是喷了王恩泽满身。
谁都没有想到宫霖绝竟然会这么狠,竟是打算着血洗议事殿。
“好了,众爱卿对于朕这个贤君可还有异议?”杀鸡儆猴作作样子便好,若真将这群老骨头逼得急了,难保整个镐京城不会跟着乱起来。
只一说完,众人面面相觑,都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又朝着整个大殿四周瞧去,已经被宫霖绝所待的侍卫封了起来。
他们就算是想跑,都没有地方跑,宫霖绝将他们的出路全都掐死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似是心照不宣,刚刚还在高呼宫霖风万岁,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是他宫霖绝万岁了。
一群贪生怕死之徒,不过这权势还真是个好东西,否则这群老东西怎么会这么快的倒戈。
宫霖夜看着眼前的一幕,便也连忙跪下了身体,恭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议事大殿上,除了赋闲在府的晋王宫霖伟无法参拜,便剩下了信王宫霖风和六殿下宫霖韶没有参拜。
此外,还有一个十三巷的宫霖玥。
“看来三弟和六弟对朕是个贤君一事颇有异议。”宫霖绝冷冷的扫了一眼两人,沉声问道。
宫霖风死死咬住牙齿,双拳紧握,这个宫霖绝到底凭了什么登上皇帝!只见宫霖风死死的盯着龙撵上指点江山的男人。
“来人!带信王和六皇子去大理寺喝喝茶,什么时候想好了朕是贤君,再放他们出来!”宫霖绝沉声吩咐道。
“是,陛下。”这回答应之人,便是宫霖绝带来的亲卫,只要有兵在手,如此才不会受制于人。
“皇兄……”宫霖凡终是委屈的喊了一声,好在皇兄来的及时,不然宫霖凡都不敢想象事情的结果。
只见两名侍卫几个快步,便来到了宫霖风的身边,只将宫霖风的双臂微微反剪,那道明黄便顺势落在了地上,任由两个侍卫狠狠的践踏而过。
而宫霖风则满是不甘心的与宫霖绝擦肩而过。
这场帝位争夺正式落下了帷幕。
而议事大殿却跟着传出了恭敬的喊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滚开!”南宫以沫怒声喝道,旋即便将宫霖绝手中的汤羹推了出去。
宫霖绝手中的汤羹也没有拿稳,便直接摔向了地面。
宫霖绝冷冷的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又看向了南宫以沫。
只听南宫以沫又怒道:“你将我囚禁在此,和那宫霖风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