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姬灏的这份作为,是让在场所有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十分不屑的。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三媒六聘的,哪儿是一句话就能够决定的事情?
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要皇上不开口,也没有公布于众,那便是做不得数的。
虽然,他们对于楚墨会将成王和这位北焰的公主放在一起来说有些意外和摸不到头脑,但是不过是楚墨的一句话,成王便如此急急忙忙的撇清关系,好像是生怕皇上会将他与北焰联系在一起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们很是意外,甚至是失望。
身为皇子,却如此战战兢兢,并且毫无风度,但凡有一点儿不妥都急着撇清关系,若是日后遇到什么事情,这成王,怕是也靠不住的。
有这个想法的,应该不是一个两个,楚墨分明看到场中不少人都看向身边的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开头,实际上如何,怕是尽在那对视的一眼中的不言中了。
不过,别人的看法,她并不在意。
这会儿,楚墨好奇的是北焰二公主的反应。
从之前短暂的接触,还有刚刚她对于焰典的压制,楚墨觉得,这个看着爽朗的焰霏,可能并非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然而,当楚墨将目光放到焰霏身上的时候,却见焰霏脸上一副有些失落,但是却还强装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连此时脸上的笑容,都显得那么的牵强。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楚墨也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卢子安用手肘顶了楚墨的胳膊一下,低声道:“这个北焰公主好像伤心了!”
楚墨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她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此时,皇上也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姬灏一眼,然后看向焰霏道:“北焰公主,你怎么看?”
焰霏完全没想到,自己前脚和楚墨说了,转头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说了出来,让她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她是看上了姬灏不假,来离国也确实是为了姬灏,但是这种事儿是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的么?
这让她怎么说?
姬灏明显是看不上自己,自己就算这个时候说看上的人是姬灏,恐怕也会被认为是自己死扒着姬灏不放,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于是,焰霏想了想,直接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时戏言罢了,没想到北承郡王竟然认真了!”
焰霏这话出来,楚墨眉头微微挑了挑,然后看向依旧跪在不远处的姬灏,果然见到他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神色极为难看。
焰霏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楚墨的,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楚墨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去看姬灏。
焰霏也看向姬灏,看着姬灏脸上难看的神色,眼眸微动,再次看向楚墨。
然而楚墨这会儿已经转过头去和他身边的那个俊美少年说话了。
楚墨察觉到了焰霏的目光,不过却没有在意,只继续对卢子安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儿十有八九了!”
卢子安看着楚墨,脸上表情虽然不显,但是神情却很是意外,看着楚墨道:“你确定?”
看了看姬灏,再看看焰霏,卢子安说道:“成王都拒绝的如此明显,这位公主也说是戏言,皇上还会促成他们两个?”
楚墨笑了笑道:“不过是表面上说的罢了,到时候实际上如何,朝中那么多官员,还能没有将这件事情圆过去的?”
听着楚墨这样说,卢子安觉得好像也是这样,但是,看看姬灏,再看看焰霏,过来一会儿,突然道:“我总觉得哪儿好像不太对的样子!”
楚墨却没想那么多,只盘算着若是姬灏和这位焰霏公主成婚的话,自己应该送点儿什么礼物给他们,还有柳若雨,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卢子安自然不知道楚墨已经想了那么远,看着她一副沉思的模样,只以为她在想自己刚刚说的话,于是也没有打扰楚墨。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皇上来的突然,也走的迅速,临走的时候,只对焰霏说了一句:“你若是看上了谁,不妨与朕说说!”
这话的言外之意,在场的人都听得懂,在送走皇上之后,不少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姬灏的身上。
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姬灏冷哼一声,然后臭着一张脸走了。
看着这样沉不住气的姬灏,楚墨忍不住摇头,自己前世真的是瞎了,才看上了他!
卢子安不知道楚墨在想什么,看着楚墨摇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儿!”楚墨摇了摇头,然后打算换个地方呆着。
皇上走了,这边儿的事儿肯定是到此为止了,楚墨也没兴趣在这儿呆着被这些人当猴子看,毕竟刚刚的事情算是因为自己而起。
然而,还不等楚墨离开,焰霏已经走过来。
“北承郡王!”焰霏站在距离楚墨不远的地方,轻声喊道。
在场所有没有走的人,全部将目光看了过来。
楚墨的目光微微眯了眯,然后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对着焰霏点了点头:“二公主!”
“我说过的,咱们都是行二的,比较有缘!”焰霏看着楚墨说道。
楚墨眉头微微一动,感受到身边卢子安的僵硬,以及四周投过来的目光,楚墨微微笑了笑:“公主说有缘便是有缘,不过,如此算来的话,公主怕是和在场的不少人都有缘!”
在场的公子们,可不全是家里的长子,很多都是和他一样的嫡次子。
毕竟这样的相亲宴会上,虽然说是给皇子选妃,他们也可能看上中意的姑娘,那也仅仅是可能。
而且,相亲宴也不是单方面的,他们这边看上了对面的女子,那边女子也可能早早的就看中了他们这边的谁,尤其是在宫里举办宴会,宫里的公主们都会参加。
要是别的官员家的小姐还好说,大不了就是推脱个理由便是,要是被哪个公主看上的话,谁也没有那个胆子 和皇上去推诿的。而且尚主的驸马不能参政,所以,朝中大臣们的嫡长子们,是不会轻易参与这样的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