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思颜看到顾烨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
就像是被烟熏过的腊肉。
但顾烨没再说话，她就不打算继续回应顾烨这一问题。
舒展运动也做得差不多，瑜芹雅威胁她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
她也知道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瑜芹雅也不会受到实质性的刑事处罚。
鹿思颜走到床边，准备睡了。
只是……
她用余光瞄了一眼还在脸黑中的顾烨。
也不知道躺下之后，多久能睡着。
作为替身保镖，她对周围的变化很敏锐。
待会即便是她睡着，顾烨凑到她床上来，她也会被吵醒。
鹿思颜抱着这样的想法，谁知却是一觉到天亮。
当鹿思颜再次醒来时，发现卧室内已经没有顾烨的身影。
她伸手去摸旁边的床单。
床单微暖，还残留着顾烨的体温。
呃……
鹿思颜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因为对方是顾烨，并且她和他之间还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所以昨晚她的潜意识已经接触了对顾烨的防备，觉得因为有顾烨在，所以很安全，直接睡死？
鹿思颜用极短的时间平复了自己复杂的心情。
她洗漱完下楼吃饭的时候，看到坐在饭厅内男人与顾烨八分像的脸微微一怔。
鹿思颜这才回想起顾崇昨晚被她给带回来了。
听到动静，正在吃饭的顾崇抬头朝着鹿思颜看去。
昨天他所看到的鹿思颜穿的是一套黑色运动服，扎着马尾，戴着鸭舌帽。
现在的鹿思颜却是穿着一身白色干练的女式西装，原本扎起来的马尾披散在身后烫成了微卷。
鹿思颜没有戴其他饰品，仅是双耳戴着一对洁白的珍珠耳环，将她的皮肤承托得更加白皙。
昨天给人的感觉还是酷飒少女风，今天就是御姐霸道总裁。
顾崇恢复智商后，心智也渐渐变得成熟。
他盯着鹿思颜发呆，直到鹿思颜发出声音，顾崇这次回过神。
鹿思颜：“昨晚睡得还好吗？”
鹿思颜一下来就注意到顾崇眼下的青影。
想来昨晚顾崇肯定用平板电脑看到了瑜芹雅威胁她的音频。
顾崇不可能睡好。
鹿思颜就是好奇顾崇打算怎么回答她。
如果换做是过去他的智力没有恢复之前，面对鹿思颜的话，他会直截了当地回答，并且说出自己的心事。
但是现在他看出鹿思颜眼中的明了，知道鹿思颜这是在明知故问。
顾崇紧抿了抿唇并没回答鹿思颜的问题，而是告诉鹿思颜：“我想做整容手术。”
顾崇目光紧锁在鹿思颜脸上，以为鹿思颜听到他的回答至少会惊讶。
然而鹿思颜并没有。
鹿思颜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你想好就行，整容医生我会安排好。”
顾崇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你难道都不惊讶吗？”
鹿思颜则是反问顾崇：“我为什么要惊讶？”
顾崇：“……”
没见到顾烨的身影，想来顾烨暂时还不想与顾崇见面。
现在顾烨披着费西的人设，按照常理来说，费西是不愿意见到顾崇的。
鹿思颜：“吃完早饭，你有什么安排吗？”
顾崇昨天失眠了一整晚，除了依旧无法接受现在瑜芹雅的行为之外，他还在思考如果自己真踏入娱乐圈该往什么方向走。
在顾家的时候，他碰过钢琴，甚至钢琴还弹得不错，但因为智力限制，以至于他的钢琴水平并不太高。
要在短时间内练习好一门乐器，并不容易，而他一直没有唱过歌，要和并不知道他唱歌的水平。
顾崇放下手中的餐具，欲言又止：“你今天有时间吗？”
鹿思颜：“嗯？”
顾崇：“我想你帮我看看，我在唱歌方面，有没有天赋。”
看这个根本花不了什么时间，并且在声音方面，鹿思颜是相当擅长。
鹿思颜：“你现在就可以唱。”
顾崇看向鹿思颜，耳根微微泛红：“现在？”
鹿思颜：“难道不行？如果你今后想要出现在大舞台上，要听你唱歌的就不止是我。”
顾崇紧抿了抿唇。
鹿思颜说得没错，顾崇深呼吸闭上眼睛。
其实他能唱的歌并不多，没办法只能唱圣诞歌。
顾崇的长相和顾烨有着八分像，但两人的声音却不同，顾崇因为是因为这么多年智力一直被在幼年时代，以至于他的声音中拥有很干净的领域。
一首圣诞歌，仿佛让鹿思颜看到了陪伴在圣诞老人身边的天使。
顾崇唱完见鹿思颜没有任何情绪反应，他耳根红得更厉害。
顾崇：“我是不是……没这方面的天赋？”
鹿思颜则是端起桌上的甜品，以甜品代酒。
鹿思颜：“干杯。”
顾崇被鹿思颜的反应整懵，但很快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的声音可以？”
在顾崇的期待之下，他却看到鹿思颜摇了摇头。
顾崇瞬间不明白了。
鹿思颜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崇眼底转瞬腾起一抹失落。
顾崇垂下眼：“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换演戏试试。”
鹿思颜：“演戏也可以试试，不妨碍你成为双栖顶流，就像我这样。我得想好，我该跟你签这样的艺人合作合同。”
顾崇难以置信抬头瞪大眼睛看向鹿思颜。
鹿思颜到底在说什么？
顾崇：“双……双栖艺人？”
鹿思颜放下甜品杯：“你知道都说人经历过什么会刻画在一个人的五官上，其实同样声音也会记录下你所经历的。”
顾崇眼底划过诧然：“声音也会记录下？”
鹿思颜：“我可以从你的声音里窥探到一隅清澈的湖面。如果再具象化来说，可以从你的声音中听到人类最原始的纯真。这一份纯真来源于你的经历。你的经历造就了你与众不同的声线，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演戏方面，我虽然还没有看到你的天赋，但就凭你这张长相进行微调之后，也不会差。”
顾崇神情却是变得凝重：“不，我想换张脸。”
鹿思颜也知道顾崇的想法，但她并不支持顾崇换脸。
鹿思颜：“如果你真想演戏的话，换脸不是一个好决定。现在虽然医疗整容很发达，但是你要大刀阔斧do脸，你的脸还能表情正常吗？其实如果真要演戏的话，我建议你连微调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