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介笑着说道:“这些酒食,都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主上若嫌不够,还有银钱奉上。他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求个心安。”
刘宇哭笑不得,自己这是被人当成山大王了啊。
神武军现在被刘协定义为叛军,可对洛阳各县而言,刘宇这样大人物,他们根本不敢惹,宁愿花钱买平安c刘宇要是不收钱,他们恐怕吃饭睡觉都不安心。
刘宇无奈,自己真心只是路过的啊。
但神武军的名声,不可败坏,所以刘宇将人召集过来,当众说道:“吃的东西我收下,酒就算了,战时不得饮酒,此乃军纪,我虽是一军之主,也不能违犯。”
“神武侯治军严谨,还以身作则,不愧是当世第一名将“。
“是啊是啊,神武侯简直是孙武再世,吴起复生,当世无人能及也。”
—群人围着刘宇拍马屁,各种恭维的话语,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砸。
刘宇抬起手,压了压,这才继续说道:“各位放心,我神武军纪律严明,向来对百姓秋毫无犯。不过各位拿出来的钱,我若不收,你们恐怕难以心安。这样吧,钱我收下,登记在册,就算是各位捐赠的军资。此战结束,我会给予回报。”
“神武侯说笑了,我等岂敢奢求回报。”
刘宇敢给,他们这些人哪里敢拿啊。
至于说神武军秋毫无犯,大家都没当一回事儿,河东的世家豪族,被坑得裤衩都掉了,你跟我们说秋毫无犯?
敢情打白条不算抢啊。
但是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心里想想,说出来怕是要人头落地。
送出去的钱,就当打发瘟神好了。
结果刘宇拿了钱,却没有走,反而停在了平阴县,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这下子城中的富户就慌了,明明都掏了钱了,咋这瘟神还不走啊?嫌钱少?
城中富户万分焦虑,然而有人比他们更加急切不安。
夜深人静,蝉鸣蛙唱。
刘宇正拿着几本新刊印的书册秉烛夜读,忽然营怅被人从外面掀开,竟有一位宫装美妇披星戴月而入。
轻柔的脚步声,熟悉的脂粉香,刘宇放下书册,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猜到了来的人是谁:“太后,你我孤男寡女,深夜独处,不好吧?”
刘宇嘴角威胁,言语间颇有些肆无忌惮。
两人的关系早就非比寻常,当初董卓肆虐京师,就曾共处暗室,若非情况不合时宜,早就干柴烈火烧到一块儿去了。
何太后看着刘宇,心情复杂至极,但却是没有忘记来意,刚坐下就忍不住兴师问罪道:“平阴县城距离洛阳不过两日路程,神武侯为何按兵不动?本宫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晓兵贵神速的道理,难道此刻不该是一鼓作气,拿下京师吗?神武侯,你究竟在等什么?”
刘宇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冷然,笑着反问了一句:“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平静的目光下,是不可违逆的霸道意志。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是让何太后听得心惊肉跳,胸口起伏不定。
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平复内心深处涌现的恐惧和不安。
也是直到这时,何太后方才惊醒过来,眼前的男人,绝非她能颐指气使的对象。
更何况眼下自己和儿子的生死富贵,都在这个男人一念之间,因此何太后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咬着牙说了两个字:“不敢。”
见何太后终于认清楚了自己的定位,没在胡搅蛮缠,刘宇这才满意地对她说道:“兵贵神速,只是兵法的一种,但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有的时候,快,不一定是好事。”
刘宇说得很正经,可何太后听完之后,双眼却是有些秋波荡漾,变得不正经起来。
她忽然起身,一扭一扭地坐到了刘宇身边,火热的身子甚至倚了上去,在刘宇耳边檀口微张,娇声笑问:“那神武侯你是快,还是不快呢?”
董白不在身边,刘宇本就血气方刚,哪受得了这个刺激?
当即也不扭捏,一只手直接搂住何太后的蛮腰,感受着她小腹的柔软:“怎么,太后想知道?”
眼前的女人,虽然顶着太后的身份,可终究才三十岁出头,风华正茂,风情万种。
肌肤娇嫩,身材丰腴,眉宇间更是有藏不住的动人春情。
能以屠户之女的身份而受到刘宏宠爱,被册立为后,何太后的姿色自然不差,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下少有人及,绝对是世间最为顶级的大美女。
何太后没有说话,因为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刘宇,仿佛要把他的三魂七魄都一起勾走。
可刘宇并不猴急,反而笑着问道:“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代价,所以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又或者我该问,太后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那小孽畜的命!还有,我要我的儿子重新做回皇帝。”
在刘宇面前,何太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虽然刘宇英姿俊朗,挺拔伟岸,让她非常心动,但委身于他,真正的目的又岂止仅仅是为了一夕贪欢?
曾经愚钝的女人,如今连遭大难,也终于彻底开了窍,变成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政治生物。为了权力,为了将来,哪怕需要牺牲的是“自己,”何太后也毫不在乎。
更何况,这种事情,吃亏的究竟是谁,也很难说。
刘宇倒是挺欣赏现在的何太后,至少不是当初那个只有脸蛋和身材可以一看的蠢女人了,因此笑着回答她:“废立皇帝,可以,杀戮先帝骨血,不行。”
何太后娇躯一颤,既不甘心,又有些愤怒,忍不住质问道:“为什么不行?难道他不该死吗!”
她当然有理由愤怒,上回在永宁殿,若非史阿带着热气球及时出现,自己和儿子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然而刘宇却凝视着何太后的双眸,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今日我为了权力,杀死陛下,那明日我为了权力,是不是也要杀你,杀陈留王?”
何太后被刘宇说得满心委屈,却又无力反驳。
虽然恨不得杀刘协而后快,但刘宇真要动手,她反而要从此担惊受怕了。
“那好,我不要那小孽畜去死,但我的儿子,必须当皇帝!”
何太后抿着嘴唇,最后这个要求,她绝不会再退步了。
刘宇欣赏着她姣好的面容,还有那曲线惊人的身材,只说了两个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