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下葬的那天,霍东陵带着靳诗意也去了。
本来想低调的参加完葬礼就离开,但是有人不愿意。
这天杨珍珠也跟着自己父亲来了,杨老板站在她旁边,像是她爷爷,不过杨珍珠的母亲也才五十多岁,因为保养的好,跟杨珍珠站在一起不像母女更像是姐妹般。
杨珍珠在人群里看到靳诗意,怒气瞬间就冲上了脑门。
她可是听她哥哥说了,霍老太太临死前把自己的珠宝首饰全部送给了这个女人,而且还把一箱价值上亿的金条送给了这个女人的女儿,变相的也是送给了这个女人。
她虽然出身豪门,从小花钱无数,但是价值上亿的金条她听起来还是很心动,更何况是霍老太太留给她的那箱子首饰,她哥哥推测里面至少包含一套当年霍老太太高价拍下的海洋之心。
那套珠宝首饰霍老太太当年是以五千多万的价格拍下来的,现在早已翻倍。
而那套珠宝,她从没见过真品,只在网上看过照片,以及当年拍卖时的视频。
她早就垂涎这套首饰好久了,因为这套首饰是海蓝色的宝石,适合年轻女子搭配晚礼服,她心仪已久,一直无缘得见,原本还以为能成为霍家最受宠的儿媳妇,到时候拉下脸皮求一求老太太把这套首饰送给她,却没想到老太太突然离世,她也没能嫁进霍家,现在更是与这套首饰失之交臂。
靳诗意自从在葬礼上出现,就感受到了好些不友好的目光,不过她都选择了忽视。
她不安的变换了下姿势,身后好像出现了一道格外不友好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怎么了?”霍东陵余光注意到她的异样,微微偏头,压低声音询问她。
靳诗意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不想让他为她分心。
霍东陵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礼堂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杨珍珠身上。
那女人脸上赤白的嫉妒以及眼神中的恶毒,让他平淡的眸光瞬间冷沉下来。
他下意识的抓紧了靳诗意的手腕。
没关系,为了今天葬礼,他做了充足准备。
葬礼进行的很顺利,所有人吊唁过后,老太太的遗体将会被运往焚烧炉焚烧,最后装骨灰入盒,然后跟霍老先生埋葬在一起。
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也有提前离开的,进行完最后一步,老太太的遗体被运走,霍东陵拉着靳诗意的手立马打算离开。
此地欢迎他们的人并不多,他不想久留。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前来吊唁的f国人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小型枪械,朝着霍东陵跟靳诗意的方向射击。
霍东陵因为神经一直紧绷着,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规避反应,成功躲避了黑衣男子偷袭的弹药。
黑衣男子见偷袭不成功,直接大步流星的朝着霍东陵他们这边迎面走来,边走边继续射击。
原本肃穆庄重的葬礼现场,瞬间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人群乱糟糟的狼狈逃窜。
霍东陵拉着靳诗意仓皇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提前安排的人手也反应过来,开始朝着黑衣男子反击。
黑衣男子见状立马决定逃跑,逃跑之前,他朝着靳诗意的方向射了一下。
然后才从容不迫的撤离。
霍东陵发现他转移射击对象时连忙拉了靳诗意一下,避开了要害,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让靳诗意的胳膊上受到了穿透性伤害。
看着瞬间沁出的鲜血,霍东陵脑袋嗡的一下就蒙了,随即是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想要保护的小姑娘,对方竟然敢伤害她。
霍东陵弯腰把靳诗意抱到一处隐蔽地方,像只猎豹般瞬间就蹿了出去,身影快的只在靳诗意眼里留下几道残影。
原本已经快要成功逃脱的黑衣男子后脖颈突然感到一凉,下一秒就有一只铁钳般的手从他脖子后面绕过来掐住了他的咽喉位置。
霍东陵一手锁着他咽喉,另一只手迅速抓住他握q的手用力扭了下,q支立马掉落地上,然后顺势抓着他的这只胳膊往后用力掰去,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伴着男子惨叫远远传去。
靳诗意紧张的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观察,一张脸因为失血惨白惨白。
杀手已经被控制,她这个时候是安全的,不过她并没有乱动,怕霍东陵找不到她。
余光突然扫到一双雪白的腿,女子脚上一双白色低跟鞋停在她面前。
靳诗意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抬头去看,就对上杨珍珠那双散发着冰冷恨意的眸子。
她下意识的立马想要往后退缩。
杨珍珠冷笑,“现在想躲,是不是有些晚了?”
霍东陵刚才匆忙下把靳诗意搬到的这个地方确实很隐蔽,不容易被人踩伤,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儿,这个地方也没有摄像头,是监控死角,杨珍珠就是观察到了这点儿才敢过来的。
她手中抓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个塑料袋子,猛地朝着靳诗意的头部罩去。
靳诗意左胳膊受了伤,使不上力气,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失血,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此时根本反抗不了杨珍珠。
杨珍珠把塑料袋轻松套到了靳诗意的头上,然后用力抓紧塑料袋一点点儿收紧。
靳诗意想要撕烂塑料袋,但杨珍珠找来的塑料袋并不是普通的那种,不知是用来装什么东西的,又厚又结实。
杨珍珠画着精致淡妆的脸上全是扭曲的疯狂。
她没想过直接杀人的,她想的最多的也就是让她老爹跟哥哥们帮她在生意场上对付霍家,可是刚才那个突然出现的杀手给了她启发,让她浑身的血液都燃烧沸腾起来。
像是被不明物控制了般,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行为。
而现在,她尝到了突破禁制律法的强烈刺激,这种刺激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是其他任何事情都给不了她的。
她涂了口红的唇残忍的咧起了一道冰冷弧度。
靳诗意刚开始还在拼命挣扎,但是越挣扎窒息的感觉就越厉害,厚重的塑料呼到脸上,让她惊恐到绝望。
她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