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医生?”叶星儿听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关于闻悠跟沈凌的关系,她并不清楚。
沈薄臣只能把闻悠跟沈凌两个人的感情纠葛又简单的给她介绍了一下,叶星儿听的满是惊讶。
“看不出来,沈凌妹妹原来这么猛。”她由衷的感叹道,打从心底对沈凌生出些佩服,竟然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下盅,这和用强有什么区别,她难道就没想过事情败露的后果吗?
沈薄臣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她,“不用羡慕她,你跟她比也不遑多让。”
他这话让叶星儿一愣,不由想到其他人口中所说的,年少时她是被常佳怡雇佣才去故意接近他这件事。
叶星儿呆愣的看着他,脸色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虽然她觉得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但她毕竟丢失了这段记忆,所以还一直心存侥幸,希望哪天记忆恢复之后能够想起所有的事情,然后发现这件事并不是真的,她并没有被常佳怡雇佣过。
“既然我体内的盅已经被解除,为什么我还没有想起曾经的记忆?”她很是失望的开口道,刚才一直沉迷在身体没有盅的喜悦中,竟然没想到这件事。
这个问题沈薄臣早已经从安媛口中得到答案,所以很冷静的跟她解释道,“应该是安媛之前对你的催眠效果还没解除,你放心,既然你体内已经没有盅虫威胁,闻悠应该很快就能帮你恢复记忆。”
叶星儿一想确实是这样,顿时松了口气。
她匆匆把碗中剩下的一点粥喝完,站起身,“那我先去上学了,等周末再去找闻医生帮我恢复记忆。”
“我送你。”沈薄臣也放下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叶星儿在家与学校过着两点一线的平淡生活,而其他人却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程灵儿上次来青山别墅祈求老爷子出手救助沈重没有成功,回去就被沈重狠狠的暴打了一顿,他暴打她时恐怖扭曲的面容,跟以前温柔多情的模样完全不同,程灵儿因此大受惊吓,并因为被殴打太严重导致肚子中的孩子流产。而她失去自己的孩子,不但没有引来沈重的心疼,反而招来沈重更愤怒的折磨。
警察上门抓人时,程灵儿被四肢禁锢着,已经奄奄一息,她被送去紧急就医,而沈重则被抓了起来,这次他再次以精神病人的身份申请保外就医,但是没有成功,他被指控涉嫌多起命案以及大型走私涉毒行为而被判处死刑,缓期一年执行。
至于常佳怡,原本她被沈老爷子送去国外,拥有一家小公司日子过的也算滋润,正打算养精蓄锐,等实力强大些再重新返回国内进行复仇,却突然听闻儿子被判处死刑的消息,惊怒下的她连夜偷潜回国,想要打点关系把儿子保出来,却不想关系没有打点成功,却接到国外那家小公司出问题的消息,她只能匆忙间再次返回国外,却发现问题严重程度远超她想象,根本无力回天,最终只能宣布破产,并且欠下巨额外债,以至于她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依法冻结,瞬间从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变成一个被追债人追的四处躲藏的穷光蛋。
受不了这种巨大落差,常佳怡被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稍微一追求就投入了这个老头怀抱,然后跟着这个老头回国,被这个老头包养在一处私宅中,她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保养的还有些优势的容貌再过上舒坦日子,却没想到刚回国一星期不到,就被这个老头的原配抓奸在床。
原配是有备而去,带了一帮子人,不但把常佳怡狠狠的暴打一顿,还给常佳怡拍了不雅照,公布全网,常佳怡的名声在之前的一众贵妇人圈子中彻底臭掉,她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做夜场的小姐,委身各种男人,之前跟她不对付的贵夫人有好几个听说这件事后专一去常佳怡所在的夜场羞辱她,让她受尽凌辱。
常佳怡本以为自己忍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后可以就这样勉强生活下去,结果并不如她所愿,她被所在夜场的领事毫无理由的直接赶出去,并且其他夜场也没有一个愿意再接纳她,最终,她只能沦落成一个最最底层的站街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叶星儿安心的学习,一直到了周末休息才跟随沈薄臣去医院找闻悠治疗。
因为体内没了盅虫的干扰,闻悠对她的反催眠进行的很顺利,终于有了些改变。
有斑驳的记忆在叶星儿脑海里重新出现,只不过还不完整。
后面又找了闻悠两次,叶星儿终于想起丢失的全部记忆,她顿时对陪在她身边的男人很是愧疚。
“对不起。”她迟迟不敢睁开眼睛,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后,第一时间便向守在她身边的沈薄臣开口道歉,“我都想起来了,我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确实不单纯,我妈妈曾经是沈家的一名女佣,身体患病后离开了沈家,常佳怡知道我妈的病急需用钱,便私下里找到我,让我接近你,她说只要我能缠住你,让你跟我结婚,永远不踏进沈家所在的A市就会给我一大笔钱,这笔钱足够给妈妈看病并且日子过的宽裕。”
沈薄臣看着面前几乎把脑袋埋进胸口的小妻子,本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却发现直到听她讲完都没有丝毫怒火。
看来他之前愿意原谅她,是彻底的原谅,而不是当时想的那般只做短暂的逃避。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伸手揉着她低垂的脑袋,声音带笑的问道。
叶星儿猛然抬起头,发现他真的是在笑,并没有听错,顿时有些不敢相信,“你不生我气吗?”
“生气,所以你要好好想想让我怎么惩罚你。”
他嘴里说着惩罚,但语气里没有半点怒气,叶星儿紧张不安的心不由平静下来。
她慢慢往前挪了一小步,伸手抱住站在面前的男人,把脸埋进男人温暖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道,“我的确做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