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悠在他给他打过电话十分钟后就回过来了消息。
“老七,这次你要栽跟头了,我刚才查过了殡仪馆那边,监控系统被人提前毁坏了,殡仪馆那边还没来得及维修。”
这么大的事情殡仪馆不可能没有提前通知霍家,但是霍家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公布出来。
霍东陵眯起漂亮的眸子,眸光格外冷冽。
“没关系。”
明的不行,他还能来暗的。
他本来就是从污泥里爬出来的人,不介意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再跳进泥坑里。
闻悠从他阴森森的语气里听出丝异常,他连忙劝道,“老七,你现在可是当爹的人了,凡事做之前要多考虑后果,别乱来。”
霍东陵抓着手机指关节青白。
女儿,女儿,他还有女儿。
但他不甘心。
不过闻悠的话让他压下了脑中想要直接越过法律使用阴暗手段的想法。
他开始给自己掌握人脉关系打电话,他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让所有隐藏在背后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靳诗意在医院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醒来。
她睁开眼,靳小希正用双手托着下巴趴在她的病床边。
“弟妹醒了。”闻悠连忙主动打招呼。
靳诗意看着他眼神迷茫,闻悠知道她不认识自己,只能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
“哦,原来你是老七的战友。”她揉着脑袋皱眉道,“战友,老七是谁?”
闻悠:“···”
经过长达五分钟的解释,靳诗意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你是我前夫的战友。”
“是的。”闻悠长长松了口气,展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靳诗意抿了抿唇,看向闻悠,“我渴。”
闻悠愣了下,所以呢,她渴就喝水啊,跟他说做什么?
他还在发愣中,靳小希已经主动自告奋勇道:“妈咪,我给你倒水喝。”
靳小希端着水杯递到靳诗意嘴边,小心翼翼道:“妈咪,您喝。”
闻悠挠挠头,小声嘀咕,“原来还要人喂水喝啊,也是,胳膊受伤了。”
靳诗意喝了水,发了会儿呆,才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爸爸呢?”她看向女儿道。
靳小希把水杯重新放回原位,认真向她解释道:“爸爸去抓坏人去了,妈咪受伤,爸爸要为妈咪出气。”
“哦。”
靳诗意又陷入自我发呆中。
闻悠在旁边一直观察着,他把靳小希拉到一边小声道:“喂,小不点儿,你妈妈状态好像不对啊。”
靳小希不满的哼了声,“不要再叫我小不点儿。”
不过就称呼问题抗议过后,靳小希倒是认同了闻悠的观点儿,“我也觉得我妈咪这里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她伸手指指自己的小脑袋。
闻悠看着她小大人般郑重的模样,觉得有趣,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蛋,突然笑道:“我逗你呢,你妈没事的,她只是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
“是这样吗?”靳小希有些存疑。
闻悠叫来了医生,来给靳诗意检查身体。
一直到深夜,霍东陵才拖着一身疲惫来到了病房。
靳诗意已经再次睡下了,靳小希也窝在自己妈妈旁边睡得很香。
闻悠蜷缩在陪护病床上在捣鼓一台迷你电脑,捣鼓的精神抖擞。
看到霍东陵回来,他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敷衍的打了声招呼。
霍东陵也没心情跟他客套,只是点了点头,就跑到病床边蹲下身子仔细的去观察熟睡中的母女两人。
观察了半天,然后在母女两人额头分别轻轻吻了下。
闻悠视线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抬,“人都睡着了,你亲给谁看呢,亲给我看吗,放心,我心情无动于衷。”
他刚才根本就没抬头,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霍东陵偷亲的行为。
霍东陵看都没看他,起身帮妻女盖好了身上的被子,然后去病房自带的卫生间洗漱。
十分钟后,他换了身衣服走出来,整个人从疲惫不堪的状态变得焕然一新,远远就有一股好闻淡香飘来。
闻悠吸着鼻子使劲儿闻了两下,感叹,“s还是你s。”
霍东陵走过去一把合上了他正在手指翻飞捣鼓的电脑,冷笑,“你想让我怎么处理它,从窗户上摔下去,还是扔马桶里冲下去,或者说我直接把它砸墙上,让你继续看热闹?”
闻悠被他的举动惊吓的脸都白了。
“我去,老七,你别冲动,这可是哥哥的命根子,你这不是想要哥哥的命吗?”
霍东陵抓着电脑冷笑,朝着旁边病房雪白的墙壁扬起胳膊狠狠用力砸去。
“不~”闻悠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蓦然被捂住了嘴,剩下惊天动魄的喊声被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霍东陵一手捂着他的嘴巴,一手把刚才作势砸出去的电脑丢进他怀里,压低声音威胁,“你叫个球,把我老婆女儿吵醒我弄死你。”
“嗯嗯嗯···放···”
闻悠举手投降。
霍东陵把他放开,他这才能说出完整的话,“你这个愣小子,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当年那般冲动呢,怎么说我也是你哥呢,能不能给点儿尊重。”
霍东陵盯着他冷笑。
闻悠气势瞬间弱了下来,不敢再自讨没趣。
他精准抛出有力诱饵,“我从霍家人那里找到了点儿东西,你要不要?”
“给我。”
霍东陵都没问是什么东西,直接就开口索要。
闻悠这才不甘心的抱着自己差点儿被砸的电脑哼哼唧唧道:“东西可全在我宝贝里面存着呢,刚才我宝贝差点儿就没了,我好难过,手指动不了了。”
霍东陵活动了一下自己十根手指,语气认真,“我帮你活动活动。”
闻悠:“···”
嘴角抽了抽,“算了,我当哥哥的不跟你计较了。”
他一边调取资料,一边嘀咕,“真没趣,就没一个有小肖肖听话的,小肖肖那家伙也不知道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了,我好想他,这次忙完后我一定要去找他好好诉诉苦。”
霍东陵皱眉,冷声道:“他作为一国之主,要忙的事情多的很,你去也是添乱,他哪有时间招待你。”
闻悠重重叹了口气,“也是,小肖肖的命可真苦,卧薪尝胆,终于取经回去还要当比996还要惨的人形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