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电话才终于接通。
“叶老师,不好了,出大事了啊!”
张世远直接对着电话带哭腔诉道。
“什么事啊?我这边正开学术研讨会呢,有话快说。”
那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老师,是这样的,俏霞她......”
张世远咽了咽口水,便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给叶旭辉讲了一遍。
“什么?还有这事,别急,我马上回来。”
叶旭辉听完,也是大吃一惊。
挂断电话后,张世远又给自己的儿子张绵国拨打了个电话过去。
“爸,什么事情这么急啊,我这边正和同学在KTV里玩着呢。”
看到父亲连续的电话,张绵国才极其不情愿的拿起来接听。
“兔崽子,你还玩个屁,马上给我滚回来!”
张世远对着电话直接骂道。
对于这儿子,他真的是恨铁不成钢,整天就游手好闲,花天酒地的醉生梦死过日子。
“什么事情,你说嘛。”
张绵国似乎对父亲的这种语气早就听习惯了,没有一丝的惊慌。
“兔崽子,你还有心思玩,你媳妇都要跟小白脸跑了,马上回来跟我去一趟叶老伯家,我警告你,一旦俏霞和你的婚事告吹,那我也不是什么副院长了......”
张世远怕儿子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怒气冲冲的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马上来。”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绵国当即挂断电话冲出了KTV。
他也不傻,自己之所以能够花天酒地,还不是仗着父亲在医院里靠着副院长的职务大把大把的敛财。
真的失去这一来源,他狗屁都不是。
张世远这两个电话出去,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心里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就连脸上的疼痛感仿佛都舒缓了不少。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儿子和叶俏霞的婚事出问题。
在他眼里,只要固定下这层关系,那么这医院铁定就是他张家的一个聚宝盆。
与此同时,杨宇昊和余贞敏也很快就来到了叶俏霞家中。
叶俏霞的家虽然也是一栋别墅,但和杨宇昊想象中的不同,大厅内没有任何奢华的摆设。
唯一让人耳目一新的就是,那一张张悬挂在客厅墙壁上的锦旗,还有那陈列在壁橱里的各式各样的奖杯。
这些令人肃然起敬的荣誉,都是叶俏霞技巧父亲所获得。
“两位请坐吧,.....杨神医,我是先泡茶还是去给您取书?”
叶俏霞似乎看透了杨宇昊的心思,直接跳过了正常的待客之道。
“不用客气,你还是先去取书吧,不急着喝茶。”
杨宇昊迅即回道。
叶俏霞点了点头,也进入了父亲的书房去找书。
这时,杨宇昊的目光却突然看向了靠里的那一间卧室门上。
其实,就在刚进门的时候,他就感受到大厅内有一股特殊的药物气息,而这气味正是从那间卧室蔓延出来的。
“宇昊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
余贞敏一边盯着手机玩,一边随口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王阿姨担心你,给你发信息催促你回去了?”
杨宇昊很自然的回道。
“那倒不是,我也就随便问问,对了,宇昊哥,我真的很好奇一个问题,可以问你吗?”
余贞敏说完,一脸期待的样子。
“说吧,这么生分干嘛。”
杨宇昊微笑道。
“宇昊哥,你这一身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啊?就这么几针下去,居然能让你植物人的标记恢复神智,这真的是太神奇!”
余贞敏两眼放光,完全化身成了一个小迷妹。
“小妹妹,这个嘛,一瞬间我也说不清楚,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杨宇昊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在二人聊起这次玉山之行,所见所闻的时候。
叶俏霞已经拿着那部传说中的古书,从父亲的书房里走了过来。
“杨神医,这本就是。”
说着,就把古书放在了茶几上。
古书泛黄的封面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图案和文字,只有那苍劲有力的五个大字。
阎罗十八针!
拿起古书后,杨宇昊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看,而是激动得不停的轻轻抚摸这封面。
仿佛就像是对待一个新生婴儿般的呵护。
“杨神医,其实这本书也并非原著,真正的原著早已失传,这本是由近代的一位奇人手抄而成的,据说在内容上没有任何的修改和添加,要有,可能就是缺失部分,....这也是我父亲一次偶然的机会求来的。”
看到杨宇昊如此珍爱,叶俏霞便在一旁解释道。
“好,好,.....”
杨宇昊点了点头,便开始了翻阅。
读着读着,杨宇昊发现这本书虽然不是原著,但上面的所记载的内容也和龙爷曾经说的差不多,只是相对而言更为完全,不用说,这是一本货真价实的秘籍古书。
很快,杨宇昊就被书里的内容所吸引,不知不觉间就已经看了十几页,要不是叶俏霞一旁小声提醒他喝茶,估计都不能自拔了。
“好,好,....谢谢你啊,这书确实如你所说,里面的针法实在是玄妙深奥,保存的也十分完好。”
杨宇昊收好书,喝了口茶,一脸温和的说道:
“你已经兑现了承诺,我也该出手帮忙了。”
说完,就拿起药箱,从里面掏出了之前刚给表姐治病用的针包。
“杨神医,难道你知道我求你帮忙的什么事?”
叶俏霞满腹疑问的说道。
“对,我不但知道病人就在那卧室里,而且我没猜错的话,病人应该患的是渐冻症。”
杨宇昊点了点头,一脸自信的答道。
此话一出,叶俏霞浑身一颤,差一点跪倒在地。
她只知道杨宇昊的阵法了得,但万万没想到,杨宇昊竟然连望、闻、问、切都不用,就能凭空推断出病人的病症。
就凭借这一点,放眼整个大夏医学界,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神医啊!.....你判断得一点没错,卧室里正是患上渐冻症的我母亲。”
叶俏霞点了点头,紧接着介绍了起来:“三年前,我的母亲被查出了得了渐冻症,不论我父亲和我用了多少办法,包括中医和西医,都没能抑制住我母亲的病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母亲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完全站不起来了,只能瘫在床上......”
说到最后,叶俏霞已经是泣不成声。
说实话,身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可面对自己母亲的病症却束手无策,天天面对面的煎熬和无奈,这种痛苦和自责是可想而知的。
当然,这也不是叶俏霞他们父女学医不精,只是这渐冻症本身就是五大绝症之一。
渐冻症又称肌萎缩侧索硬化,是运动神经元病的一种,是累及上、下运动神经元的一种慢性进行性神经系统变性疾病。
患者通常起病隐匿,病情缓慢进展,大多数患者以进行性加重的骨骼肌无力、萎缩、肌束颤动、延髓麻痹和锥体束征为主要临床表现。
正如它的名字那样,不论谁得上,那结局都是一样,只能痛苦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