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
完蛋了!死定了!啊啊啊!
意料之中的怪物并未猛地推开门冲进来,门外那人居然应了一声,然后弯下腰将手里的红灯笼放在地上,最后离开了。
走路都没声的那种!!
谢渊临盯着门口,轻声问:“走了?”
沈落倾点点头。
【我们沈姐就是这么牛逼哈。】
【饿了,我也点个外卖。】
【贝贝们我是吃螺蛳粉还是炸鸡还是米线啊(狗头)。】
【吃我沈姐代言的豪翅螺蛳粉,是真豪翅!】
“就这么走了?”宋宸不可思议地又问了一次。
秦修淮仰着头看她:“沈落倾,你是不是开挂了?”
比起沈落倾那虚拟世界中自带的超能力和本身对玄学的基础,秦修淮更愿意相信她是得到了节目组的特殊待遇。
“对啊,我本来就有外挂。”她坦诚地说。
这是真话。
“……”
秦怀执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皱了皱眉:“先休息一会儿,等天亮我们去找其他人。”
“好的。”沈落倾倒头就睡。
宋宸好奇地戳了戳她的手,压低声音:“姐姐,你真的睡了吗?”
“姐姐~~”他夹着嗓子,发出甜甜的声音。
沈落倾抬手揪住宋宸的嘴,“朕就寝了,跪安吧。”
“好的~”
……
第二天,叁合镇一改平日里的冷寂,转而热闹起来,街道熙熙攘攘,石板路蜿蜒曲折,他们从未见过有这么多的镇民。
沈落倾站在天鹤堂二楼,双手撑在栏杆上,探出脑袋,有些新奇地打量着楼下热闹的景象。
「wow,这么多人,一半NPC,一半……」
与她并肩而立的秦怀执静静等着她的后文,却听不清最后的几个字。
“姐姐早上好!”
宋宸凑到沈落倾身边,兴致勃勃地往下看,笑着说:“没想到这里还挺热闹的。”
谢渊临倚靠窗边,将外面的喧嚣尽收眼底,却没有作声。
这样难得的静谧时光被秦修淮的叫嚷打断。
“喂!快给我松开!”他蹬了几下腿表达不满,“你们这算什么?凭什么捆我?!”
沈落倾掏了掏耳朵,“好吵,要不我们把他丢下去,他死了就能出局了。”
秦修淮:“??”他闭上了嘴。
沈落倾这女人越来越心狠手辣了,居然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
要是放在以前,她绝对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
呵,果然女人有钱就变坏。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镇民,他们穿着朴素的服饰,看向被人群簇拥的中心,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秦怀执提议道:“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熟人。”
沈落倾点点头,四处张望几下:“可以。”
宋宸指向被五花大绑的秦修淮,问道:“那,要给他把绳子解开吗?”
秦修淮激动起来:“快给我解开!”
谢渊临推推眼镜,也有一些犹豫:“那我把绳子割了?”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小刀,朝秦修淮走去。
“诶!”沈落倾一个滑铲把谢渊临颠了出去。
小刀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恰好落在离秦修淮不远的位置。
“走走走别管他了。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吧,我们去忙自己的事。”
沈落倾不由分说,将他们一齐推出门外。
在回头看到正竭尽全力去捡小刀的秦修淮时,她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这样的瘟神,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几人混在人群中,随着人流一起向镇中心走去。
一阵悠扬的钟声适时响起,宣告着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别一群身着白色长袍的镇民缓缓走上广场,他们手持形式不一的法器,口中念念有词。
而站在白袍镇民最前面的,是一位身姿窈窕、披头散发的女祭司。
她头戴银色冠冕,身披华丽的祭袍,脸上戴着一个精美的银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勾人的眼睛。
【氛围感拉满!】
【代入感很强,我已经在参加这个祭祀典礼了。】
【我来组成头部!】
【我来组成身体!】
“这祭司看起来还挺神秘的。”谢渊临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地说道。
沈落倾笑而不语。
「神秘个毛线啊,都是老熟人了。」
宋宸兴致勃勃地左顾右盼,在一根柱子前发现了贴得一张方方正正的红纸,纸上写着四行端正的字体,像小诗,又如同一串咒语。
“你们看,这是什么啊?”
秦怀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声将红纸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小孩夜哭,请君念读,如若不哭,谢君万福。”
谢渊临也愣住了,循声看去:“可能是当地的一些习俗吧。”
宋宸看着那串字,疑惑地皱着眉问沈落倾:“姐姐,这些东西是在诅咒人吗?好奇怪啊。”
“不是什么诅咒人的东西。”沈落倾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就是巴蜀地区的老习俗,一般是某家人为治孩子夜哭贴出的祷福。”
“古代的人大多认为小孩晚上啼哭是被阴人所吓,所以父母会在十字路口等人多的地方张贴祷福,目的就在于凝聚人气。”
“把这段话读出来的人越多,人气越旺,那些阴人不敢前来冒犯,小孩子自然也不会再哭了。”
“不过这玩意儿有点奇怪。”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这种东西通常都是用黄纸写上这几句话,或者以红布写上‘田’字封在小孩的肚脐上,封时念诵:小儿小儿夜休啼,正是老君下马时,路逢尹喜真人道,书个田字封肚脐。反正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用红纸写的。”
【爱上沈姐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我们沈姐带来的安全感可不是盖的!】
【好想养一只。】
“原来是这样……”宋宸崇拜地看着沈落倾,眼里闪烁着星光,“姐姐,你好厉害,什么都懂!”
沈落倾飘飘然道:“小意思。”
「止哭符可是我以前在山下哄孩子的必备品。」
秦怀执注意到她扬起的嘴角,不由得轻笑一声,跟着附和起来:“沈大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真是吾辈楷模啊。”
谢渊临不语,只是一昧推眼镜。
随着仪式的进行,镇民们纷纷跪地叩拜,口中呼喊着神秘的祷词。
宋宸兴致盎然,也跟着大家的动作有样学样地拜了起来,看起来十分乖巧。
就在这时,人群最中央的祭司突然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莫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