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如果得到它,不仅可以延年益寿永驻青春,还能百病全消死而复生呢!”
秦怀执听着小青的话,微微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这颗玲珑心虽然好处颇多,但也会带给她麻烦,人心难测,一定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在觊觎它。”
小青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呀对呀!小心心前世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杀了!”
“?”
由于她说话从不过脑子,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第二天。
“我准备走啦!”
小青晃了晃沈落倾的手,对她挤眉弄眼道:“小心心以后记得来找我玩哦!”
沈落倾有些疑惑:“这么快?你才在这儿待了两三天,我还以为你会待上几个月呢。”
清晨天还没亮,小青就钻回沈落倾房间,将她给摇醒了。
考虑到沈留辞还在另外一个房间睡觉,两人说话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些。
大帝獠牙看着小青,满脸不舍:“小青大人,真的不多待会吗?”
小青不好意思地轻咳几声:“不了不了,我觉得还是回山里修炼比较舒服。”
而且……自己再多待一会儿,恐怕也要因为泄露天机被劈了。
没办法,秦怀执太会套话了!!!
沈落倾看出她的窘迫,挑挑眉:“怎么,你不想去上学了?”
小青摆出一张苦瓜脸,苦涩地摇了摇头:“作业太多啦,我一个字都看不懂,还是溜了算了!”
意料之中。
小青这么爱玩的性子,肯定忍受不了监狱一般的痛苦和折磨。
“小心心,那个秦怀执我帮你看过了,”小青笑得乖巧,“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昨天晚上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看你的照片发呆——”
“最重要的是!小心心,你千万不要让秦怀执对别的妖族说自己是极阴之体啊!不是所有的妖都有我这样善良!”
“最后……我就勉勉强强同意你俩的事了!”
沈落倾:????
什么事?
“对啦~龙族是蛇族克星,小心心可以去找它们掏一片护心鳞护体哦~”
小青朝她wink一下,背着自己的小包包坐在云上离开了。
“巫羽的事我和姐姐都听说了,希望这个消息可以帮到你!”
“加油啊!少女!”
沈落倾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
龙族本就稀少,尽管有不少蛇族想飞升成龙,但大多也死在了路上,这护心鳞更是至宝中的至宝。
试问哪条龙会愿意把自己护心鳞扯下来给她啊?!
当天晚上,一条生性暴戾的恶龙被天雷劈死在沈落倾门口。
她看着路边的已经被劈焦的恶龙,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天,双手合十。
“……感谢祖师爷的馈赠。”
*
和郑年依订婚的前夕,秦修淮将自己和沈落倾以前的聊天记录一点点翻了出来,突然发现沈落倾原来是个那样鲜活的人。
她对着一个几乎不可能有回应的人,分享生活中的琐碎,有快乐,也有苦涩。
有时她也会累,会想放弃,但是她总是会过一段时间突然出现,再发些可爱的表情包。
似乎在自我麻痹。
从前,秦修淮从来不能体会到沈落倾的感情,他不屑,且轻蔑。
可等到沈落倾离自己而去之后,他才惊觉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网上说得对,男人就是贱。
在眼前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又开始后悔。
如果这一切还能补救……
秦修淮的目光落在沈落倾曾经发的一句话上——
“感觉落小雨的时候冲出去疯一下发泄情绪会很开心!”
……
第二天,云城槐安区下起了连绵的小雨。
雨声淅淅沥沥,浸润出冷意,氤氲成一场朦胧的雨雾。
秦修淮精心挑选了一条领带,看着镜中完美的自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想到待会发生的事,眼里满是期待。
他开着车风驰电掣般来到沈落倾家楼下,抬头望向她的窗户,拨通了她的电话。
对方等了很久才接起,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甜腻。
“沈落倾,这场人工降雨……是我欠你的。”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软。
“我不好,以前忽视你,是我的错,落倾,我知道错了,我不想失去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和秦怀执——”
“秦修淮你有病吧?好好的天气你非要人工降雨干嘛啊?”电话那头的沈落倾皱了皱眉。
我靠了,这人若智吧?
“本来今天出太阳还可以到处玩的,你个大少爷干嘛篡改自然天气?一天闲得没事干就去把快递给我取了。”
秦修淮被沈落倾的话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后,他不甘心地打开车门下车,迈着大步走到她家楼下,双手插兜,仰头大声喊道:“沈落倾,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一个衣架从楼上掉落,正中他的脚背。
“靠!”秦修淮收回作痛的脚,后退几步,有点破防了,“你这女人居然这么狠?!”
沈落倾慢悠悠倚靠窗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里暗爽,“秦修淮,你明天就订婚了,还来找我干嘛?我可不想明天热搜上写着‘秦二少订婚前夕密会沈落倾’。”
秦修淮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傲慢又急切,雨水顺着衣角滑落,他从车里拿出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我不在乎,那些记者不敢乱写,你下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冰冷的雨丝顺着秦修淮的脸颊滑落,滴在衣领上,滑入锁骨和胸膛,带着刺骨的凉。
他全然不顾,目光紧紧锁住沈落倾的窗户,声音坚定又诚恳:“落倾,我知道你以前追我追得很辛苦,你喜欢了我五年,是我不对,我没有珍惜你,你能不能看在那五年的份上,原谅我最后一次?”
沈落倾依然对他的苦肉计不为所动,她神色冷淡道:“秦修淮,一个在现在仍然抓着过去不放的人,也会失去未来。”
“你走吧,衣架放我门口。”
秦修淮倏地沉默,难得没有再吭声。
他垂下眼帘,心灰意冷地掩去眸中落寞。
这场雨,果然还是来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