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想清楚,常赐就下了车,他把轮椅给我放至跟前。
等我坐稳后,他推着我缓缓走进酒店电梯,最后来到房间门口。
我抽了抽嘴角:“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常赐沉默片刻,没有再坚持。
他目送我进入房间,才转身离开。
我疲惫地躺在床上。不明白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啊!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
常赐几乎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也不逾矩。
每天我画画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渐渐地,我似乎也习惯了他在我身边陪着我,给我研磨铺纸。
第一幅国画完成的时候,常赐来到我的身后:“很有意境。”
我笑了笑:“谢谢。”
我从小学开始学习国画,后面也断断续续很多年,但一直没怎么用功,所以算不上画的好。
直到双腿受伤后,我开始静下心来认真研习国画的精髓与奥妙。
虽然现在画得也不成气候,但比以前好得多。
常赐又说:“能给我画一幅吗?”
我微微一愣,转头看着他。
常赐低垂着眼睛,睫毛纤长,有种不在同一图层的美感,帅得不可方物。
我对上了他的视线,说不动心是假的。
“好,等我有时间就画。”
常赐笑了一下:“随时都有时间。”
我好像真的对常赐心动了。
于是我放弃回去了,我留了下来。
到了领离婚证的那一天,常赐非要陪我一起去,还带上了常逾,而宋扬则带着阳阳。
我们才一碰面,常逾这个小鬼机灵,拉着我的手就叫“妈妈”,气得阳阳原地跳脚。
“那是我妈妈!”
常逾朝他吐舌头:“你都不要她了,她现在是我妈妈了!略略略~”
阳阳说不过他,气得差点哭出来。
我被他们吵得头疼。
连忙制止,我先和宋扬进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离婚证盖章的前一秒,宋扬疑惑的看我:“如果我说,我和薛珊真的没有关系,你信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
“对,我现在已经有爱我的守护我的人了,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我的这一句话,似乎击垮了宋扬。
他的脸色惨白一片,身体摇摇晃晃,但我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宋扬欲言又止:“你注意身体。”
常赐挡住他的视线。
“我的人,用不着你操心。”
从民政局分开之后,再次得知宋扬的消息已经是半年后了。
他和学学妹薛珊结婚了,还专门邀请了我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但没过多久,宋扬的公司以及财产就被薛珊全部转移,携款潜逃。
他无奈之下只能前来找我帮忙,可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