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近,八哥却开始闹起来。
今日,吃过早膳后,八哥突然大发脾气,将屋里所有的器皿都摔在地上,扬言如果*她嫁给雍琪,她就放火烧了整个王府。
福晋一听,气的脸色乌青,但是碍于不是亲生的,不敢过于责骂,恐怕落下心胸狭窄的名声,只能躲在自己的青宁斋,暗自生气。
可是,这边,王爷和大贝勒却头疼万分,每天听着这高分贝的叫喊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中午,八哥有些累了,坐在床边喘息着,心中暗自揣摩,这些人难道是聋子吗?她如此折腾,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止,那以后的戏要如何演下去。
就在八哥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王府突然来了一个人,见到此人,大贝勒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看来被噪音折磨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八哥。”
轻声的呼唤,让她身体一僵,可是却倔强将头扭到一旁,不肯直视所来之人。
来者满脸宠溺的笑容,星目散发着温柔的光芒,望着满地的疮痍,摇着头走了进来。
“八哥,还在生气呢?”
男子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要抚摸她的长发,却被八哥躲了过去。
“固宁贝勒,请自重。”
僵硬的肢体,冰冷的语言,八哥强迫自己无视此人的存在。
原来,进来房间的人正是八哥的未来夫婿,雍琪!
“真的生气了?”
雍琪的手停格在半空,看着别扭的八哥,嘴角含笑道。
“与你何干,你不是要照顾你的和硕公主。”
八哥醋溜溜的我说道。
“哈哈,傻丫头,她哪有你重要。”
雍琪开怀大笑,这个小丫头终究是难藏心事的,而恰恰是这一份天真无邪吸引了他,让他欲罢不能。
“真的,你没骗我?”
八哥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一转身就忘了自己生气的事情,瞪着杏眼直视着他。
“我怎么舍得。”
雍琪柔声,一双眸子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在他的凝视下,八哥竟然羞红了脸,美目流转,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
离别数日,雍琪心中早已堆满了思念,望着她娇羞的模样,不由心中一荡,一把将她揽入臂弯,目标直指红唇,细细品尝,诉说着连日的思念。
八哥又羞又恼,抬起粉拳在他的后背敲打着,可是这如挠痒痒般的力量怎会起作用,雍琪反而变本加厉,解开了她的盘扣。
一时间,屋内春光旖旎,空气中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这个午后是属于情人的……
直至黄昏,雍琪才从八哥的房里走出,而雍隽早已在门口恭候了。
“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
雍琪露出餍足的笑容。
“吃饱了?”
“呵呵”
雍琪闷笑,没有言语。
“那婚期不变,你可以走了。”
雍隽皱眉,他的笑容还真有些刺眼。
“看起来你比我着急。”
雍琪没有急着离开,打趣道。
雍隽脸色微变,眼睑暗敛,轻声道“似乎你的麻烦还不大?”
雍琪一惊,这个人真是睚眦必报,连个玩笑都开不起,自己不过是调笑一下他,他竟然敢威胁自己,唉,这个男人的器量还真是小呢。
“好了,好了,我走就是了。”
雍琪嘟囔着离开,浑然未发觉自己的衣扣已经扣错了,露出了肩膀处那鲜红的牙印。
看着他离开,雍隽嘴角半勾,他本来想好心告诉雍琪,谁叫他不识好歹,竟敢取笑自己,那就由他出丑吧。
~~~~~~~~~
大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今日的京城格外热闹,王府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格格,时辰到了,上花轿吧。”
喜婆喜笑颜开的推开了门,笑的是花枝乱颤,能给这格格做喜婆,赏钱够她活半年的了,怎能不打心眼里发出真心的笑容呢。
“格格,戴上喜帕吧!”
初一拿来了缀满珍珠的喜帕,轻轻的盖在了她的头上,遮住了俏皮的红颜。
“姐姐,我怕!”
八哥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手心里都是汗水。
初一含笑,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的话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八哥原本浮躁的心沉静下来。
从今天开始,她就不再是那个为所欲为的小八哥了,而是成为了琪格格的少福晋,想到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和琪格格在一起,她的心像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初一搀着盛装的八哥他除了房门,王府里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只有初一的脸上却挤不出半丝微笑。
真的要走了,从此以后各自天涯,再无瓜葛。
她的心又痛了。
大厅内,王爷和福晋已经早早坐在那里,等着八哥前来告别。
刚一踏进厅堂,王爷的眼眶就湿润了。
这个女儿是刚刚认回的,还没亲近亲近,就要嫁作人妇了,他的心里酸酸的。
“八哥,你嫁入瑾王府一定要恪守妇道,不可再任性妄为了。”
福晋抬首,真心道。
“八哥知道了。”
“初一,你作为陪嫁丫头要好好照顾格格,等到时机到了,你就和格格一起伺候固宁贝勒吧,这是你的卖身契,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王府的人了,一切都要听格格的,知道吗?”
白纸黑字,这就是她的卖身契。
初一的眼底却看不到欣喜。
身体自由了,心却被困住了。
“初一,你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吗?”
福晋微怒,声音不由提高。
“奴婢知道了。”
初一淡然。
简单的吩咐几句,就开始了婚礼的第一项,大哭!
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女儿出嫁一定要先和父母抱头痛哭,以显示有多么的不愿意离开家。
八哥刚回王府没有几天,除了和大贝勒有几分感情外,对其他的人全无感情,哪来的泪水,只好张开了嘴巴干嚎两声。
哭罢,喜婆前来催促,莫要误了时辰。
初一扶起跪在地上的八哥,为她简单的整理一下仪容,又重新盖上了喜帕。
今日,厅堂离大门的距离似乎很遥远。
初一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异常,心头憋闷。
搀着八哥,她一步步的朝前走,缓慢而又焦急。
背后,她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紧盯着她,她不由挺直了脊梁。
虽然,现在她的腿很软,几乎没有力气支撑,但是她却必须挺直脊梁走出这王府,因为以后还有一生的日子要过,今日倒下了,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为了给自己鼓气,她垂在身旁的左手拳头紧握,指甲已深深的陷入了手心,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了王府的白玉石路上,绽放出诡异的图案。
缘由此生,也由此灭吧!
新人新作,求分,求票,求收藏啊!谢谢,谢谢,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