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的心思全在韩冰冰身上。
龙哥的心思全在白静身上。
她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杵在龙哥面前,龙哥想扭过头去,目光却直勾勾的被吸引了,她上身穿的是白衬衣,雪白粉嫩的脖颈上戴着璀璨的铂金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位大小姐,显然是有钱人家的姑娘,气质卓绝,光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敢逼视,更别说跟她交朋友了,龙哥想都不敢想。
能跟她媲美的,他也只能想到杨晓天以前的女朋友了,说起来,他俩还真是像啊,撩妹第一名。
见韩冰冰这样,白静转过身来,把气撒在龙哥身上,她娇嫩的手指指着龙哥,说:“说,是不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
龙哥一脸莫名其妙,摇了摇头。
白静气鼓鼓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说:“那你告诉我,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龙哥两手一摊,说:“蛇咬的啊?”
白静更不信了,韩冰冰有多大本事,她可是心知肚明,蛇怎么可能咬得了他呢?
见她一副怀疑的样子,龙哥也不禁有气,他跳起来,突然扒下韩冰冰的裤子,露出半个屁股出来,上面的浮肿还没消,被蛇咬的伤口也还在,白静吓得急忙扭过头去,尖叫道:“你干什么啊?”
龙哥很委屈的说:“还能干什么?给你看证据啊,证明我是清白的,是蛇咬了他屁股,不是我!”
白静虽然大大咧咧,其实心理上,还是个小女孩儿,她害羞的捂着眼睛,跺着脚说:“快给他穿上裤子,你这个流氓……”
龙哥狐疑的看着她,说:“你不是说,跟他男女关系吗?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接受不了了?”
白静恼怒的说道:“要你管啊,你快穿上就行了。”
龙哥帮他拉上裤子,白静这才放下手,她担忧的说:“那蛇有没有毒?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龙哥说:“肯定有毒了,没毒为什么要昏迷?医生说了,没见过这种蛇毒,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不大好说。”
白静的脸瞬间就白了。
床上的韩冰冰,脸色白的像金纸,似乎印证了他的说法,他的状况的确很糟糕。
她掏出手机,出去打了一通电话,跑回来对龙哥说:“这家医院不行,我要把他转到协和医院去,他们一定有办法救他。”
龙哥却拒绝了她的要求,说:“只要一离开这座镇子,他肯定很快会死。”
白静吃惊的说:“为什么?”
龙哥想了想,说:“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情况,我们在这儿遇到事儿了,很复杂,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我跟他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么可能害他?”
白静有些怀疑的说:“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你,你真是他兄弟?”
龙哥被鄙视了,很没面子,哼哼唧唧的说:“不是他兄弟,会在这儿照顾他吃喝拉撒?出去骗妹子也比伺候个臭男的有趣吧?”
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韩冰冰实在没什么让人觊觎的东西,屌丝一个,一个男的,不至于对他有什么兴趣吧?
为了韩冰冰的安全,她只好相信了他的话,决定暂时不转医院,可问题是,他到底能什么时候醒来呢?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她和龙哥轮流看护,守着韩冰冰,因为白静的到来,龙哥枯燥的日子多少好熬了一些,毕竟有个大美人陪着。
可惜名花有主,她还是自己兄弟的女人,这让龙哥很郁闷。
他俩这一守,就是三天三夜,这天晚上,龙哥去附近酒店睡觉去了,由白静守着韩冰冰,她打了一盆水,拿毛巾帮他擦脸。
她洗了一盆水,端起来要倒掉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让人推开了,白静吃惊的看去,就看到一个穿大红嫁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涂着鲜艳的口红,身材窈窕,面容姣好,一身民国风的嫁衣特别显眼,正含笑盯着病床上的韩冰冰。
白静有些奇怪,就说:“你找谁啊?”
女人笑着说:“当然是找我老公啊!”
白静皱了皱眉,微微有些不快,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说:“你走错房间了。”
女人却很自信的说:“我老公的病房,我怎么会记错呢?就是这儿啊!”
白静的暴脾气就上来了,从小到大,她可是白家的小姐,从来不受气的主,到哪儿都是人家哄着她,这臭女人居然欺负到她头上来了,这是找虐吗?
她双手叉腰,冷笑一声,拦住了她的去路,说:“那我问你,你老公是谁?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朝病床上的韩冰冰一指,得意的说:“当然是韩冰冰啊!”
白静顿时火了,说:“他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女人已经轻轻巧巧的绕过了白静,白静拼命想要拦住她,她怎么拦,女人都能轻松的绕过她,朝病床走过去。
女人说:“他是我老公,他的事儿,凭什么要让你知道啊?”
白静快被怼死了,气得浑身发抖,她怒道:“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保安了。”
女人像是把她当空气,她在韩冰冰身边坐下,打量着他的面容,她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痴情,说电光四射都不过分,白静的醋坛子早就碎成了渣渣,恨不能把这臭女人大卸八块。
她就要上去拽女人,女人轻轻一挥手,白静就像挨了一闷棍,摔在了地上,头撞在墙上,鲜血流了出来。
她艰难的爬起来,就看见女人俯下身体,像是要亲吻韩冰冰。
这还了得,这是当她是死人吗?
她顾不上疼痛,艰难的爬起来,一把拽住女人,想将她拖开,她使了那么大劲儿,却根本拽不动她,她就像是固定在哪里似的,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她都没任何动静。
她的红唇,眼看就要印在他嘴上,白静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端起那一盆脏水,直接兜头从女人身上泼了下去。
女人那一身大红嫁衣被浇得透湿,脸上湿漉漉的,精致的妆容也花了。
她猛的扭过头来,狠狠的瞪着白静,那张好看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瞬间充血,几乎要爆掉,她白皙娇嫩的双手,涂红的指甲,突然暴涨了一尺,她猛的朝白静的脖子上掐了过来。
白静猝不及防,被她直接提了起来,她顿时呼吸不畅,双手胡乱挥舞,拼命挣扎,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她掐住她脖子的那只手,像铁钳一般坚硬,她的大脑很快缺氧,眼看要不行了。
女人站了起来,直接将她按在墙壁上,她痛苦到浑身发抖,艰难的呼喊着韩冰冰,可他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她能感知到,生命在一点点的离开她的身体。
她流下泪来。
她发出“嘶嘶”的怪声。
女人手上逐渐加力,白静的眼珠子充血,死亡只是瞬间的事,女人狞笑着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思归……思归……记住了吗?”
白静眼前发黑,再看清任何东西,那个叫思归的女人狞笑着的样子,在她脑海里定格,以至于她听见女人的尖叫声,还以为是幻觉。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女人消失不见了,而韩冰冰,却躺在地上,他额头磕在钢架床上,破了,流了很多血。
她艰难的爬起来,就听见韩冰冰梦呓的声音,“放了她……你敢动她,我就跟你拼命……快放了她……”
她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