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灵见他说不出，冷笑一声。
“至于偷东西……”
“要不你让她把那位嘴巴烂了的朋友叫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聂父不悦拍桌。
“你这是什么态度！”
“现在是父母叫你回家问句话都不行了是吗？”
“你到底有没有把这儿当成你的家，有没有把我们当做你的父母。”
姜芷灵眼底的笑意又冷光取代。
同原主做交易的那一瞬间，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对方在这个所谓“家”中受过的委屈。
聂父聂母将她找回来后，除了一开始那几天，基本就没怎么管过她。
家中的佣人在聂倩茜的授意下有样学样，聂父聂母不在的时候，甚至故意不给她准备三餐。
原主从小城市来，身上没什么钱，帝都的物价又高。
没多久，她身上的钱就用光了。
她实在是没办法，鼓起勇气向聂父告状，结果换来的却是聂父的责骂，骂她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想要钱。
聂母虽然也不相信她的话，但还是自己名下的一套旧公寓过户给了她。
并且向她承诺，会说服聂父等她习惯了帝都的生活后，像聂倩茜那样给她在聂氏安排一份工作。
然而原主还没等来那一天，就出事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
姜芷灵压着心中有些陌生的情绪，为原身讨要说法。
“你们有把我当成你们的只亲生女儿吗？”
“既然如此不待见我，当初为何又要将我找回来？”
这是原身滞留生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执念。
姜芷灵代原身将这话说出口，她觉得身子都轻盈了许多。
仿佛曾经绑在她身上的那些无形枷锁都消散了。
“姜芷灵！”
聂父一把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姜芷灵，旁边的聂母想拦都没来得及。
“灵灵！”
聂母失声惊呼，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砰！”
玻璃从姜芷灵的耳侧擦过，在墙上摔的四分五裂。
姜芷灵屈指擦去脸上被碎片划出的血痕，细眉微蹙。
还是力量弱了些。
不然刚才她便可以完全避开聂父丢过来的杯子。
“灵灵，伤着没？痛不痛？”
聂母紧张的看着她，想要伸手去碰她脸上的伤口又不敢。
“无碍。”
姜芷灵淡声安抚。
可聂母越是看着她这幅平静的样子，也是心痛。
这段时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之前对待姜芷灵的方式。
都是她蠢，帮别人养大了女儿，还因此让自己的女儿受尽委屈。
她不敢想象，那些日子里姜芷灵有多委屈。
而姜芷灵心中又是如何的失望，才能露出如此平淡的表情。
聂母心痛的几近窒息，最后她想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她狠狠回头，瞪向聂父。
“聂明远，你有没有心！”
“灵灵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能拿杯子砸她！”
“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姜芷灵看着爆发的聂母有些惊讶。
从原主的记忆中看，聂母的性子一直都比较软，平时就算气极了也很少大声说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聂母这么失态。
聂父也被聂母的反应下了一跳，他眼底闪过抹心虚。
“还不是因为她不听话。”
“我也是为了她好。”
“原本她就在乡下长大，没受过什么管教。”
“要是我再不管她，那她以后迟早在京市创出滔天大祸来。”
聂母挡在姜芷灵的跟前，像是维护自己小崽的母兽一样。
“灵灵是好孩子，你不要在这里给她预设未来。”
“退一万步，就算她闯祸又如何。”
“做父母的不就该为自己的孩子托底吗？”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