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感觉到周楚的神情变化，柳晓晗的脸色也不由得变得有些凝重。
“难道被人发现了？”
当时，她进来饭店的时候，百般确认，周围并没有人盯着她。
而且，进来之后，她特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围着整个饭店绕了好几个大圈，确定没有人发现她，才最终选定了这个位置。
但是，周楚现在这副模样，绝对不像是故弄玄虚。
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而此时，面对她的忐忑不安，周楚却只是轻轻勾起了嘴角：“有趣。”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说着，他看向柳晓晗疑惑的双眼，随即改口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吧。”
听到这话，柳晓晗很识时务地选择不再追问。
她心里清楚，无论是什么事情，如果周楚想说的话，根本就不用她主动开口询问。
想到这一点，她瞬间感到有些释然。
紧接着，她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而是低头看向手里的虹芒草。
此时，它的模样与当初刚采回来的时候一般无二。
但是它周围氤氲的光芒，颜色已经变淡了许多。
而且，还有丝丝缕缕的灵气，不停从它的根茎处剥离，缓缓流逝，彻底融入天地之中。
的确，就像周楚所说的那样。
按照这种速度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株珍稀的灵草，就将完全变成没有意义的普通杂草！
“快把它收起来吧。”
周楚看见她这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声提醒道：“小心被人惦记。”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说的这番话，摆明了是在提醒柳晓晗，注意小偷！
柳晓晗也不傻，她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
她缓过神来，忍不住四处张望。
没错，这里确实坐满了客人，现场数不清有多少双眼睛。
但是在她的感知中，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修仙者存在。
而她手中视若珍宝的珍稀灵草，在普通人眼里，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杂草而已！
他们根本不可能感知到灵气流动，这就是修仙者和普通人的本质区别。
然而，周楚所说的那番话，再加上他之前的表现，柳晓晗敏锐地感觉到，他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这里说不定真的有人正在盯着他们！
周楚境界高深，在对方出现的一刹那就能感觉到。
而她的实力相对比较低，如果对方有意隐瞒，而且境界高过她的话，很可能就不会被她发现。
总之，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儿总没有错！
一念及此，柳晓晗十分谨慎地将那半株虹芒草收了起来，揣进了兜里。
见状，周楚这才轻轻点了下头。
他抬头望向前方的虚空，眼神闪烁不定。
仿佛他能看到什么东西一般！
柳晓晗缓过神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不敢开口打扰。
她只能端坐在原地，不停地上下打量周楚。
而且，她随着周楚的目光看去，入目所见的却只有餐厅的装饰，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半点异常。
真不知道周楚究竟发现了什么。
柳晓晗心中不停嘀咕。
片刻之后，服务员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恭敬地摆到了他们桌子上。
“二位请慢用！”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其他客人还等着他去招呼，而且，柳晓晗要的菜也还没有上齐。
然而，还没有等他离开，周楚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缓缓收回目光，轻轻扬起下巴，指向其中一个方向，笑道：“我记得，那里应该是领导办公室吧？”
“领导办公室？”
那名服务员先是一愣，紧接着，他顺着周楚的目光看去，不禁皱起了眉头。
思索了良久之后，他这次轻轻点了下头：“对！”
“在最顶层的那个位置，确实是我们饭店老板的办公室。”
“客人真是好记性！”
身为饭店服务员的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多。
但是，即便如此，面对这个问题，他终究还是思索了许久。
他并不能随口说出老板办公室的位置！
然而，周楚却可以。
一时之间，服务员不禁感觉到肃然起敬。
如果是普通客人的话，怎么可能一语道破老板办公室的位置？
此时，他很理所应当的把周楚当做了身份不凡的客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任是谁第一次来到饭店，也不可能一眼看穿领导办公室的位置！
这位客人肯定经常到这里，而且不止一次地进去过老板办公室！
除此之外，他已经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而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去的，有资格与他们老板交好的，最起码也是在整个石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反正对于他来说，就算知道老板办公室在哪儿，也没有资格进去。
想到这儿，服务员的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不定。
“您……您稍等，菜很快就上齐！”
他自然不敢让老板的朋友等得时间太长，所以主动向周楚道歉，承诺很快就把菜上齐。
对此，周楚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根本懒得解释。
服务员这才转身离开，他急匆匆地冲向厨房，一刻都不敢停留。
而坐在周楚对面的柳晓晗，这时才缓过神来。
直到服务员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她这才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他们老板办公室的位置？”
早在过来之前，她已经询问清楚，周楚是第一次来这里，她也没来过几次。
但是，第一次过来这里，就能一眼判断出领导办公室的位置，这未免有些太过让人不可思议了吧？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周楚从秦始皇陵出来，而且知道他被困在那里五年时间，柳晓晗才不相信他以前没有来过这里。
而此时的周楚，看到她脸上的疑惑，却只是轻轻一笑。
“我就知道，这里的老板绝对很不简单。”
他耐心地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窥视咱们的人，正是他们这家饭店的老板。”
“他和我们一样，都是修仙者，而且实力十分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