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证据是吗?我可以给你证据。”林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录音笔,嘴角一挑,透漏着鬼魅的笑容。
副厂长微微一皱眉,想到了背后的人说的话,心绪又再一次的平静下。
“这里是你们交易时候的语音,或许你可能不相信我有,但是你听了就知道了。”林岳镇定地打开录音笔,在录音笔发出声音之前,平平的放在了桌子上。
副厂长之前给交易的人打电话,这个人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放心吧,别人的手里绝对不会有我们之间交易的证据,如果是有那就是在骗你。”就是因为这句话,副厂长便可以静心地在厂子里应对林岳。
就此时此刻,副厂长仍旧不相信,林岳录音笔当中会有他们交易时候说的话。
“这张卡里有三十万,这是定金,只要我们一把产品的成分拿到手,剩下的钱都会打到这张卡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录音笔中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见这个声音副厂长大惊失色。
副厂长一把激动地躲过了桌子上的录音笔,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又用脚使劲地踩了两下。
林岳并没有因为他这样的举动而担心,反而镇定地坐在椅子上,微笑地看着暴乱的副厂长。
“没关系,录音笔的内容我复制了很多份,这个没有了,我还会有很多的,证据已经摆在这里了,你难道还不承认吗?”林岳此时都不着急,副厂长现在就好像是笼中的鸟,逃也逃不出去了。
副厂长慌乱的手一直在抖,他强行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你以为有一个录音就能证明是我做的了,仅仅有这个人说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证明。”
“可是你刚才没有听完,后边还有你说的话,你难道连自己的声音都分辨不出吗?如果你觉得这些还不够的话,我还有你们交易时候的监控录像,这些够不够呢?”林岳虽然语气温柔既平和,他是充满着讽刺。
副厂长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手里都已经有证据了,要杀要剐你随便。”
“杀人是犯法的,我不过是想让你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告诉我是谁在和你交易,说不定我可以让法院判刑轻一点。”林岳突然一下子变了语气,他寒冷的眸子紧盯着副厂长,他感觉到了深深的压迫感。
副厂长躲避着林岳的眼神,“我不知道和我交易的人是谁,我只知道拿钱办事,都是他们单方面联系我。”
“哦?事到如今了还不说,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不然这两天谁在你背后出谋划策。”林岳现在已经把副厂长逼到了绝境,他就好像是没有穿衣服,被他看得很透。
副厂长绝望的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手机里翻找出一串电话号码,“这就是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但是这个人并不是出钱的人,只是和我有联系的人罢了。”
林岳拿过来记住了这串电话号码,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一会儿就等着警察来带你走吧,到时候法院判刑的时候,我会让他们从轻处罚的。”
“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把我送进监狱,我不想让父母对我失望,而且如果我进去了,我这一辈子都毁了。”副厂长突然跪下来祈求,他这个工作也是他父亲托人托关系找的,自己做了这样混蛋的事,现在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林岳慢慢地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做这件事情,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你是走后门进来的,说不定你可以在这里一直干下去,但是自从你拿钱办事的时候开始,你就应该意识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我知道错了,我父亲和徐总的父亲是朋友,能不能看在这层关系的份上,替我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你们怎么惩罚我都行,能不能不要报警。”副厂长现在卑微到骨子里,对比自己的未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林岳轻轻的笑了笑,“如果你能早一点意识到,说不定在你做这件事情之前就能回头,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就算是你再有关系,该受到惩罚我还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副厂长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站起来,激动地伸出手指着林岳,“既然你这样,那我就破罐子破摔了,我这就回去让我父亲找徐总的爸爸,你不过也是个打工的,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句话,副厂长直接就摔门而去。
林岳站在原地慢慢地摇了摇头,看来他还是不知道,徐家说了算的并不是徐小然的父亲,而是爷爷,他犯了这种错误,徐许国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车间主任正好来找林岳,就看见了副厂长从自己身边生气的匆匆而过,他疑惑地推门走了进去。
“林总,副厂长这是怎么了?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车间主任进来就是赶紧询问林岳,他意识到情况并不是很好。
林岳摇摇头,“他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不仅不知悔改还想让我替他隐瞒,这不回去找他父亲了。”
“那你可是要小心一点了,我好像听说他和徐家有点关系,说不定会找你麻烦。”车间主任好心的劝说林岳,因为他知道副厂长的关系不一般。
林岳轻松的笑容让车间主任很疑惑,在林岳的脸上丝毫没有看到害怕与恐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有麻烦的不知道是我还是他呢?”林岳背后支持的人可是徐小然的爷爷,又怎么能和他父亲相提并论呢。
副厂长回去之后,就向他的父亲一顿哭诉,他父亲一听说有人欺负自己的儿子,也没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气冲冲地去徐家告状了。
“徐道斌,你看看你女儿手下的人做的事情,要把我儿子赶出去,你说这怎么办吧。”副厂长父亲说话的态度也是气冲冲的,上来就指责徐道斌。
徐道斌也是一脸蒙的看着他们,“你把事情说清楚,你儿子在我女儿手下工作,我怎么不知道。”
“你忘了,之前我说想让你给我儿子安排一个工作,你就把它安排到你们公司名下的一个生产厂里当副厂长。”副厂长的父亲解释了一番,徐道斌这段记忆被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