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掌宫太监一眼,又瞧了瞧一脸好奇之色的宋如韵,巧笑着道:“哎呀,韵儿又不是什么外人,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吧。”
掌宫太监着才磨搓着手上的纸道:“老奴倒是听闻,这世间有一种叫云纤纸的东西。”
声音微顿,掌宫太监似乎偏头回忆了一下,这才继续道:“这云纤纸,制作极为不易,然却不易留墨,故而画在纸上的时间一久,便极为容易散开。”
想了想,掌宫太监又补充道:“只是,着云纤纸初画上时,却是颜色极为艳丽。故而,之上的人物也生动逼真的仿佛活了一般。”
宋如韵闻声却是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的道:“啊?掌宫太监您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皇后听完掌宫太监的话后,脸上却是明显的精彩纷呈起来——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皇后突然想到赵灵儿前两日又是给自己介绍志清大师,又是对自己嘘寒问暖。
明明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宋如韵,却依旧不闻不问,任由自己错下去。明摆着是想借自己手产去宋如韵这一个心头大患!
“哼”皇后在轻哼出声,却是在心间暗沉道:“其心可诛,当真是其心可诛啊。”
然,皇后虽是心里这么想,面上却是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痕迹,转而是笑着向宋如韵道:“韵儿,时间也不早了,想必你再不回去,宋大人可是要担心的。”
眼见着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宋如韵便也不多留,顺从的应着皇后话道:“嗯,是呢皇后娘娘。那如韵便先告退了。”
待得宋如韵的身影消失在皇后的寝宫,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皇后气的径直将手边的杯子摔到了地上,怒声道:“好,好你个赵灵儿,居然敢拿本宫当枪使。”
清脆的瓷片夹杂着皇后的怒吼从宋如韵身后炸响,宋如韵听着,唇边却是带着一丝波澜不惊的浅笑,与刚才在殿前的那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判若两人。
看着身边的掌宫太监,宋如韵一边示意白芷地上早已准备好的银子,一边道:“辛苦公公了。”
那掌宫太监捏着银子,不由笑的见牙不见眼的道:“县主实在是太客气了,您对老奴的好,老奴一直都记得。”
声音顿了顿,掌宫太监继续道:“杂家忍那赵家小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不过就是说了一两句实话而已,不当紧,不当紧。”
宋如韵笑了笑,却是没在多言,转身上了宋府的马车。
路上,白芷却是摸着自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消瘦的荷包,不满的嘟囔道:“小姐,那掌宫太监也太贪了。明明之前都给过好几次了。”
宋如韵闻言却是撇了白芷一眼道:“白芷,你以为赵灵儿不是这样过来的吗?”
白芷闻言却是一愣,倒像是真的没想过一般脸上满是好奇之色道:“小姐,您说赵小姐也是这样满足那个老吸血奴的?”
像是被白芷着俏皮的话语给逗笑了一般,宋如韵凤眸微眯道:“吸血奴?倒真是挺合适。”